第一次，戚厉寒在裴拧禾面前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脸面，明确地将裴拧禾摆在了比她更重要的位置。“你闯进这里，还试图伤人，却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

虽然裴拧禾一直没有表态，但戚厉寒却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苏苏的嚣张气焰，他在回来时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回来，万一裴拧禾和宝宝被苏苏逼得离开，他又该怎么将人找回来？“对裴拧禾？”

在这种巨大的落差下，苏苏的恐惧反而被心里的嫉恨替代，不识时务地开始赌气，却还是因紧张而嗓音尖利，“不可能。”

她可以在戚厉寒面前示弱，但是要让她对曾经被自己压上一头的裴拧禾道歉，以后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裴拧禾面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既然这样，那正巧我的助理还等在门外。”

戚厉寒靠在墙上，因为身体的不适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却还是强撑着想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什么意思？”

苏苏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戚厉寒显得无比陌生。“私闯民宅，毁坏财物……”戚厉寒慢悠悠地念着，看着苏苏的脸色越来越差，才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被起诉或者去道歉，你选一个吧。”

苏苏呆立半晌，才握紧了拳头拖着脚步蹭到餐厅门口，死死盯着裴拧禾的背影，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裴拧禾捏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苏苏却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转身对跟在一旁的戚厉寒摆出委屈的脸，“我已经道歉了。”

“助理会和你讨论后续的赔偿事宜。”

戚厉寒点点头，感觉自己急需去休息，“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赔偿？”

苏苏本以为道歉之后所有的事就算是有了了结，却没想到戚厉寒还是要和她清算得明明白白，“可是我已经道歉了！”

“那你认为我的损失该由谁承担？”

脑袋越发昏沉，戚厉寒暗自掐紧了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不再等着苏苏的回答，直接将助理叫了进来，指着地上的碎片，“和苏苏商议一下如何赔偿，顺便把她送回去。”

助理满脸惊讶，没想到苏苏竟然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发生了不小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