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戚厉寒摸摸裴文泽的头，“你来和妈妈说一说好不好？”

他猜想裴拧禾不会拒绝孩子的要求。“妈妈，我可以和叔叔一起玩吗？”

裴文泽拉长了声音对着裴拧禾撒娇。“去玩吧。”

裴拧禾实在没有办法，被戚厉寒知道了这些事，她还能怎么办？“叔叔，妈妈同意了。”

裴文泽蹦跳着把手机还给阿姨，“阿姨，妈妈有话和你说。”

“是我认识的人，让文泽和他一起玩会儿吧。”

裴拧禾交代完，挂断电话后却无心再工作了。直到电脑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才把在出神的她惊醒。眼看已经临近下班时间，她就匆忙收拾了东西往家里赶去。推开家门，就传来一阵笑声，裴拧禾放轻了脚步声，在一旁玩得开心的两个人甚至没有发现她。“叔叔，这个应该这样放。”

裴文泽把戚厉寒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上去，接着满意地拍着手。裴拧禾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两个人同时抬起头向门口看过来。“妈妈。”

裴文泽站起身朝着裴拧禾跑过来，“今天回来得好早。”

戚厉寒跟着站起来，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等裴拧禾牵着裴文泽坐下，才低声道，“你回来了。”

“嗯，我们准备吃晚饭了。”

裴拧禾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赶人走，但是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不想让人再留下的意思。“那我……先回家了。”

戚厉寒手足无措，视线从裴拧禾脸上落到裴文泽脸上，或许是期待她能够改变主意让自己留下。“妈妈，叔叔可以……”裴文泽对戚厉寒很是不舍，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裴拧禾的声音盖了过去，“那我就不送了。”

“好。”

戚厉寒有些落寞地转过身去，又回过头来看向裴拧禾，“以后我还能来找孩子玩吗？”

裴拧禾皱了皱眉，最终模棱两可道，“你想来的话就来吧。”

戚厉寒绷紧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谢谢。”

等戚厉寒推门离开，裴文泽才扒拉着裴拧禾的手，“妈妈，你不喜欢叔叔吗？”

裴拧禾一愣，低下头把裴文泽抱起来，“文泽怎么觉得妈妈不喜欢他呢？”

“妈妈看到叔叔之后很不开心的样子。”

裴文泽捧着她的脸，“我以后不和叔叔玩了好不好？妈妈不要不开心。”

“没关系，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就和他玩吧。”

裴拧禾补充道，“妈妈没有不喜欢他。”

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戚厉寒相处罢了。过往的种种不能轻易放下，但是对戚厉寒的爱也没有消失。两者在她脑海里争斗对抗着，让她用尽全力也只能维持着冷漠的模样。“你觉得这个叔叔怎么样？”

裴拧禾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或许她想知道，裴文泽对于这个他还不知道的爸爸是什么看法。“和叔叔一起玩很开心。”

裴文泽笑起来，抱住了裴拧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