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哐”的一声,丫丫的脑袋狠狠的撞到了墙上,血水随着丫丫的额头奔流而下。那血水如同瀑布洒落重云,在斜晖下溅洒着折射着阳光时似水晶如宝石一般的晶莹剔透的水珠。鲜红的水珠溅洒了一地。丫丫头部流出的血水有一部分溅洒到了身前的墙上,墙上先是出现了一个如同朝阳一般浑圆而又深红的圆,之后这圆圆如同被水稀释后的墨汁洒落在了生宣纸上一般,晕了开来,越晕越大,而圆又随着扩大,受着重力的影响,逐渐从浑圆变成了椭圆,虽则左右的粗细如故,上下却被拉长了许多。顺着拉长了的圆,一道道细小的分流从红日中分离出来,顺着洁白的墙流淌直下。这一条条分流,带着太阳的热量,流出了或直或曲的痕迹,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流动跳跃的溪流。而没有溅洒到墙上的血水,有些直接落到了地上。土地被血水敲打地叮当作响,仿佛一串断裂的项链,任由珍珠洒落玉盘,声响清脆,静美动听。还有些血水顺着丫丫光洁的额头,流过丫丫挺翘的鼻尖,流过丫丫.丰润的双唇,流过丫丫纤细如同天鹅的脖颈,然后流过……那平坦的小腹,顺着丫丫修长笔直的双腿,流到地上,再和那条条溪流汇合。这鲜血一直流淌着,新血覆盖着陈血,让血液短时间不被氧气氧化,那鲜红美艳的带着激扬热烈的红,给丫丫的还未褪净的、余着丝丝温热的尸体增添了别样的娇媚和诱惑。而此刻,本就白皙的丫丫,在血水奔流下,肤色更加的姣白,圣洁,好似昨晚的月光。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么撞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带着恐惧和震颤的铁匠终于暴怒了,他的宝贝女儿,他相依为命的人,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就这么被眼前的这帮混蛋给害死了。没有了女儿,他以后该怎么活啊?他直起身来,拿起手边打铁的巨锤,奔着孔方轮将过来。之前试刀的壮汉眼看着三当家的要被锤子锤中,一个纵步迈到铁匠身前,举起手中的柴刀对着铁匠的脑袋用力一挥,一瞬间的剧痛让铁匠的双目猛地一瞪,随之痛苦消失,而他那圆滚滚的脑袋也顺着刀势滚落在地。随着一腔鲜血喷出,铁匠立时毙命。孔方方从丫丫的自杀带给自己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便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自己的伙计把这个价值不菲的老铁匠一刀结果了性命。孔方暴怒,伸手一个嘴巴就将壮汉抽到了屋外。抽完了壮汉,孔方便有些后悔了,他也知道壮汉是为了保护他才杀了铁匠,不过一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女人没有被他……二是如此价值连城的铁匠也没有收入麾下,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亏的血本无归。他很气愤,气愤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气愤这个铁匠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归顺自己,他们真的该死,该死一万次。怒火让孔方的双眼变得血红,他笑了,哈哈大笑,笑的放肆,笑的癫狂。此时的他,如同一头发了疯的恶犬。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见过孔方发疯了,发了疯的孔方才是真正的吞天犬,一头敢于撕咬苍天的疯犬。一股直刺灵魂的凉意从他魁梧的身体上发散了出来,屋里的所有水贼都被这份凉意冰的打了个寒战。“呵呵,我孔方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你活着,我会得到你,你死了,我依旧会得到你,死亡能够阻挡我吗?呵呵,你太天真了。呵呵呵呵,别忘了,呵呵呵呵呵呵,你还有尸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孔方用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只听“飒”的一声,漫天碎布纷飞,伴随着纷飞的碎布,他.……奔向了丫丫柔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孔方神清气爽的从丫丫家里走出,只见此时的他手中拿着一把柴刀,用刀背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刀背拍打后背时发出的声音轻快而又活泼,带着鲜明的节奏感,此时的他似乎心情很愉快。而手下的水贼们也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有的因为手快抢到了锋利的柴刀而津津自喜,而没抢到柴刀的虽然表情落寞,但是人人也都腰挎着一把菜刀出门。众人走在路上,摇头晃脑,耀武扬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拿到了什么绝世宝贝一般。看着众人没有出息的样子,孔方哈哈大笑,回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弟兄们,平日里咱们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知道兄弟们一定都憋坏了。这个村子,今天就是咱们弟兄们的了。大家今天要好好开心开心,放松放松。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想去拿什么就去拿什么。多拿多得,多干多爽!以后跟着孔爷我,有我一顿肉吃,就保证兄弟们也有肉汤!锤子,你带几个兄弟,去村子东门堵住,虎头,你带几个兄弟去堵西口,不要放任何人走出这个村子!其他的兄弟们,去吧,把村民赶到我这,然后肆意的展现一个水贼内心最真实的自己吧!这才是一个水贼应该享受的人生。只有过了今天,只有经历了烧杀抢掠的洗礼,你们才算是一个真正的水贼!去吧,去释放自己吧,水贼们啊,好好的享受你们的人生!哈哈哈哈!”
孔方说完,众人一窝蜂的哄散开来,挨家挨户的搜刮扫荡了起来。村民们被水贼闹出的动静惊吓到了,一窝蜂的跑出家门,发现村子到处都是水贼。村民们被强行闯入的水贼逼到了小村庄的中央,孔方带着留在身边的几十个水贼将村民们紧紧围住,任由其他水贼在村子里随意搜刮。村民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半个身子,颤声问道:“请英雄们高抬贵手,饶了我们的村子吧。老朽是村子的村长,我们村子不比其他村落发达,小村子历时数百年,一直都穷的紧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您想要多少拜银?我做主,您说个数,相亲们也不还价,我让乡亲们来凑一凑,拿了拜银,便请您高抬贵手,带着好汉们早些离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