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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心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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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他那儿住?同居吗?

沈蔓愣了下,刚要说话,眉头皱了下。

她鼻子隐隐闻到了异样。

怀孕后的沈蔓嗅觉更是灵敏,刚才抱沈知遇时她注意点儿在别处,也就没有太注意。这会儿情绪稳定下来,沈知遇又坐她跟前。

“你先别动。”

沈蔓抓住沈知遇手,低头嗅了嗅他手臂衬衫。

没错了。果然她没有闻错的。

沈蔓心里蓦地一沉,身体慢慢僵住。

沈知遇衣服上,有很淡的香水味。

似有若无,在袖口的味道更重。

跟上次沈知遇来医院,一模一样的味道。

沈蔓心情一下不好了。

沈知遇没察觉,见沈蔓像小狗一样的闻衣服。

“怎么了?我身上有味道?”他问。

沈蔓说:“你不知道?”

沈知遇摇头,“我知道什么?”

他闻不出。

衣服今天新换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汗味,也没其他怪怪的味道。不知道沈蔓闻到什么。

沈蔓表情有点儿奇怪,“你……”

她忍了忍,没有问出口。

算了,不想提一些扫兴的事情。

如果能问出,上次沈知遇就不会沉默了。

沈蔓不问,可不代表自己心里不想。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猜测跟沈知遇亲密接触的人会不会是梁卿。沈知遇不会用香水,再说这还是女人才会用到的香水。

得多亲近的距离,才能沾染上。

他们是靠在一起聊天,还是抱在一起。

两个人的关系到了哪步。

沈蔓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咄咄逼人去要答案。

许是香水味的刺激,沈蔓一阵反胃,她压下心口的不适,“不用了。”

她淡淡开口:“我一个人住挺好。”

省的她搬过去,不知道会来多少烦心事。

沈知遇没有注意到沈蔓的神情,手机来了一条信息,他低头看段也那边的行程,“听我的,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就这么定了。”

沈蔓来了脾气,“我不想搬。”

沈知遇诧异,抬头看沈蔓一眼。

他当沈蔓不高兴,在胡搅蛮缠。

“沈蔓,你自己算一算,临城也好,回了江川也好,你去了几趟医院?”

沈知遇关了手机,表情严肃:“沈蔓,你能对自己和孩子认真负点责吗?”

“我怎么不负责?”

沈知遇眼神不变,“你别无理取闹。”

“你够了。”沈蔓眼神也冷了。

她口气强硬,“沈知遇,你听不懂人话,还是非要和我吵,惹我生气?”

沈蔓赶人:“你走吧,不想看见你。”

沈知遇盯着沈蔓看了好一会儿。

他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就走。

沈蔓委屈的不得了。

她捏了捏手指,因为心口堵着声音发冷。

“沈知遇!”

“你想走可以,把地拖了再走!”

说完,沈蔓起身回屋,看都不看沈知遇一眼,卧室门带上。看不到他,眼不见心不烦。

外头的沈知遇觉得莫名其妙。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就说话好好的,一下惹到了沈蔓,两个人突然就到吵架这步。让她去他那儿住而已,至于反应那么大?

想到刚才沈蔓看他的眼神,结合她闻他衣服的奇怪动作,沈知遇又抬了抬手臂。

什么味儿都没有。

沈蔓是个狗鼻子?

沈知遇掐了掐眉骨,刚要敲沈蔓的卧室门,让她出来一下,这个时候他来了电话。

“知遇,你快回来,愿愿出事了。”

沈知遇一愣:“出什么事了?”

梁卿语气很急,说:“愿愿想不开吞了安眠药,这会儿已经送医院去了。”

沈知遇脸色立马沉下来。

他缓了一秒,说:“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愿愿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沈知遇没迟疑,朝门口走。

他离开沈蔓家。

电话里,梁卿说她知道的情况:“她早上让司机带她去医院看晚晚,结果在路上碰到了陆沉,陆沉车上带着一个女人。愿愿就让司机跟陆沉车,一路跟到酒店。愿愿在酒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没去医院,改回了家。”

“你爸发现时,愿愿已经吞药了。”

沈知遇知道了。

他到车上,给陆沉打过去。

打通后,手机开外音放一旁,他倒车调头,车开出去,陆沉的电话一直没通。

沈知遇眼神冰冷凌厉。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力,青筋暴起。

四十多分钟,沈知遇到医院。

司棉君和沈立都在,梁卿也在。

听到急促过来的脚步声,梁卿回头,看到是沈知遇,她喊一声,“阿衍,你来了。”

沈知遇轻喘着气:“愿愿怎么样了?”

他看了司棉君一眼。

司棉君眼眶通红,听说愿愿吃了半瓶安眠药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来医院的路上就哭过一次。到医院后,又承受不住哭过。

梁卿叹口气:“在抢救洗胃,还不好说。”

“更何况,她心脏……”

梁卿说不下去。

沈知愿的身体情况,沈家人都清楚不过,她从出生就身体底子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跟普通人不一样,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跑,不能疯,不能闹。

就像一朵脆弱的花,尽心呵护的养在温室。

家里人都考虑过,沈知愿身体,恐怕是很难交到男朋友。她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没关系,沈家不缺钱,会养她一辈子。

只要沈知遇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好。

可谁也没想到,沈知愿偷偷喜欢了陆沉。

喜欢到不顾自己,命都不要的地步。

可偏偏陆沉……

他的心不在沈知愿身上,他喜欢沈知晚。

而且陆沉的第三个女朋友,还是沈蔓的大学室友,不过两个人谈了一个月就分了。听说,陆沉的头顶上戴了一顶绿帽子。

他那个女友,当初还看上了沈知遇。

一次聚会,偷偷给沈知遇酒杯里加了药。

那杯酒,误打误撞的就被沈蔓喝了。

那晚上,陆沉提了分手。

关于那女的,沈知遇连一个正眼都没有。

没多久,陆沉就来了。

沈知遇看到陆沉,脸色阴沉的要命。他一言不发走向陆沉,一把揪住陆沉的衣领,把人带到楼梯道。废话不说,直接揍。

沈知遇揍的狠,毫不含糊。

陆沉慌忙抱头,“沈衍,别打脸!”

路过的人看两个大男人打架,不由得离远点。

陆沉忍着揍,求饶:“先别打,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

沈知遇揪住陆沉衣服,一手按着陆沉肩膀,他眼底里是压制不住的沉冷怒火,“你不是不知道愿愿心里的想法,陆沉,她身体什么样,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

他说:“你用得着刺激她?”

“陆沉,你最好期望愿愿没事,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最好给我交代!”

沈知遇松开陆沉。

他看着陆沉,平息着心里火气。

明明知道这件事怪不到陆沉头上,要怪只能怪愿愿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她自己想不开,也并不是陆沉逼着她吃的药。

自己犯的错,怪不到别人头上。

沈知遇气就气在,陆沉选错了方式。

用了沈知愿最难以接受的一种。

陆沉闭了闭眼,一脸自责难受。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早知道,就不用这么低级的方式。

怪谁呢。

陆沉转过身,狠狠的捶了墙壁一拳。

——————

***

沈知遇走后没多久,沈蔓就出来了。

她不知道沈知愿出事了,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空旷的客厅,人已经不在了。可地板上的鞋印,还清清楚楚的刺激着眼睛。

沈蔓很生气。

她明知道不该期望,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可这一会儿,她失望了。

她说的话,他不在意,也并不关心。

沈蔓自嘲笑了下。

她转身去卫生间,给拖把打湿甩水,然后小心的托地板,从门口拖到沙发。来回拖了两遍,地板干干净净的。

似乎这样,就把沈知遇的痕迹拖掉了。

沈蔓身上微微出了汗。

她洗干净手,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阳台,阳光照到脸上,有点儿热,一会儿就觉得晒。

沈蔓才恍觉,快四月底了。

她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

中午随便弄了点吃的,沈蔓嘴里味淡,想吃酸和辣的,可想到现在还不能吃重口味的。为了孩子,就忍了忍。

饭后,沈蔓打算睡个午觉。

朱小研的电话就打来了。

沈蔓坐床上,声音没起伏,接了。

“喂。”她没喊妈。

“喂什么喂,沈蔓你礼貌呢,你妈你都不肯叫了?”朱小妍声音跟以前一样,嗓门大,一张口说话也不好听。

沈蔓没说话,冷着表情。

朱小妍:“我现在在火车站,你过来接我。大太阳的,热死个人了。”

闻言,沈蔓一惊,“你在哪儿?”

“我来江川了,过来接我。”

沈蔓神色一冷,她眉头突突的跳。

“你怎么来江川了。看我弟?你记错城市了,沈占在江北,不是江川。”

“我不是看你弟,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你姑也跟着来了。你别啰里啰唆的说废话了,不想接,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

沈蔓没说话。

她心头乱得很,并不想见自己这个妈。

可朱小妍那性格,沈蔓很清楚。

要是见不到人,不知道朱小妍会想什么招儿。

最后无奈,压着心里不快,她说:“你打出租车,我给你报销。长桥区梅花宛街道1单元,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沈蔓打给沈藤。

她压着火气,“爸,你都不管管,你让我妈来江川干什么?”

沈藤:“你做手术了没?”

沈蔓强压下脾气,“做了。孩子打了。”

沈藤松了口气:“你妈跟你姑去江川,看看你顺便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下病。你也养养身体等你妈你姑回来了,你也回来。”

“你年纪也不小了,过了中秋都二十四,虚岁都二十五了,再不结婚怎么整。女孩年龄越大越往后不值钱,再留在家里不结婚,人家知道了笑话。”

瞧瞧,这是一个有女儿的父亲说的话。

沈蔓连爸都不想喊了。

不想再说话。

“你姑给你相了一家对象,家里挺有钱的,在外有公司,是个老板……”

沈蔓听不下去,挂了电话。

她手摸着肚子,极力控制着情绪。

不生气。不要生气。

沈蔓很后悔,她为什么心又软了。

不应该告诉她妈她姑她的地址。

明明很冷硬的一颗心,为什么碰到自己爸妈的问题上,她就做的不够绝。善良吗?她怕是被利用的还不够吧?

说到底,她傻,还是太蠢!

三点半,朱小妍电话打过来。

她跟沈蔓小姑已经到了楼下。

沈蔓说了楼层,两人上来后,一进屋就四处打量。沈蔓没说话,给两个人去倒水,端过来放在茶几上。

沈蔓姑笑说:“蔓蔓瘦了。”

朱小妍瞧了沈蔓一眼,喝两口水,“你一个人租的?住这么大房子一个月多少钱?也不知道找个人合租分摊下?”

沈蔓不太想接话。

“沈蔓,你哑巴了?不会说话。”

沈蔓有种无力感,强硬也不是,服软也不是,迎合也不是,热情也不是。

她只是……觉得累。

身上有一道沉重的枷锁,那就是养育之恩。

父母若对子女态度不好,一般人也不会太说什么,最多说偏心。可是反过来,子女对父母不好,那一定不孝顺,白眼狼,会被亲戚街坊邻居逢年过节用唾沫淹死。

能当白眼狼也轻松。

可累的是,白眼狼也当不了。

家人就是一道藤蔓,把沈蔓缠的死死的。

朱小妍说过多少次,沈蔓,我生你的时候差点大出血,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考上大学,你翅膀硬了想飞,不管我们,我去法院告你!

沈蔓,我还告到你的工作单位。

我发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这些话,朱小妍能说,就能做。

沈蔓心里压抑,她不跟朱小妍说话,问一旁坐着的小姑:“小姑,你来江川看病吗?还是妇科的问题?”

小姑点头,“有点复发,检查下放心。”

说着,问沈蔓:“听你爸妈说,你怀孕了?你男朋友知道吗?他是哪儿的人,江川本地的还是外地来打工的?”

沈蔓睫毛一眨:“他……”

话被打断,朱小妍说:“有也给我分了,没结婚就有了孩子,你还真是廉价!对方这是彩礼不想掏吧,也就你蠢。”

“老家我给你介绍了人,人家有钱有公司,一结婚彩礼就愿意给二十万。”

“沈蔓,孩子你不打,也给我打了!”

沈蔓蓦地眼一冷。

她身体发僵站着,心里一寸寸冷下去。

彩礼,她们家是卖女儿吗?

沈蔓冷笑:“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朱小妍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磕,板冷着一张脸说:“凭什么,凭我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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