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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当然就是令越信神清气爽的快乐时光了。
功聚耳目,探知能力全开,距离山庄只有区区三百多米远的江堤下,烧烤野营地立马暴露在越信的感知范围内。 这个距离,曹坤当然不至于开车过去。 然而就在他走出山庄向着江堤方向侧门的时候,越信忍着鼻血已经将三百米路上所有的监控范围悉数探查清楚。 此处为什么会有鼻血在蠢蠢欲动? 当然是因为天降诱饵的苏五少召集了四男六女的露天趴已经开动了。 最理想的动手地段在路灯的下面,这个不是问题。 前面两个保镖开路,曹坤拎着双节棍,与两名一同喝酒的朋友走在中间,后面是一群保镖保护着拖拖拉拉的观战团妹子们和不打算参战的其他公子少爷,三者之间分别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哪怕再缩短一半也相当够用了。 此时是5月26日,农历四月二十六,天上没什么月光。 天时地利俱全,至于人,越信一个足矣。 当曹坤走到路灯正下方,而路灯被小路侧面飞来的一整块板砖“砰”的一声砸灭时,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呆了呆。 保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们的心思毕竟放在自己主顾的身上,所以保镖们只呆了一秒就反应过来要查看曹坤的情况,可是曹坤已经身处黑暗之中。 这是江堤外侧的步道,路灯只有区区两米多高,保镖们站在明亮的灯下,看着不远处的一团黑暗全都懵逼,又过了一秒,他们才醒过神来,从两边一齐冲向曹坤所在的位置。 但是他们已经耽误了足足两秒,这两秒内,曹坤已经发出一声闷哼。 这是仅有的一声闷哼。 而越信早已逃之夭夭,一直跑到停车处附近即将进入预定的监控范围时,才把临时包裹在手脚上的衣服碎片扯下来,撕碎了团成一团,打算离开后再零散扔掉。 那一脚重重踩在曹坤两腿之间,随着那点螳臂当车的阻力被抵消,鞋底传来脚踏实地的感觉时,他真是心中块垒尽去,无限舒爽。 既没有暴露远程攻击手段,又没有浪费隐身术的使用次数,并且完美隐藏了自己的所有行迹。 除了委托人曹妙真及其亲信外,其他人应该是查不到自己的。 然而两分钟之后,孙儒林的电话响起。 现在已经大半夜了,就算孙儒林知道自己刚刚搞定了曹坤,还没来得及回家休息,但这时候来电话不符合自己曾对孙儒林的告诫。 万一自己正在看片过瘾呢? 所以越信接通后语气就很一般:“老孙,休息时间打电话过来,你礼貌吗?”孙儒林无奈地道歉:“非常抱歉,越少,但有个情况必须现在就向您通报,我实在是怕因为沟通不畅,耽误了您的重要事情,才如此冒昧。”
“嗯?”
似乎不是扯闲篇庆功什么的?越信稍微严肃了一点:“什么事?”
孙儒林道:“就是上次我向您通报过的白七爷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以及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就在五分钟前,白家的人联系我们,说白七爷刚刚到达北江,入住五湖饭店,这几天要办一些私事,请我们尽可能的予以协助。”
“呃,”越信无话可说:“那这次多谢你了,孙先生。”
先改个称呼吧,以掩饰自己出言不善的尴尬以及后悔之情,至于道歉,还是免了吧…… “呵呵,”孙儒林得到这个态度就已经满足了:“不耽误越少的事情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打扰您休息了,越少,回见。”
“回见,回见。”
越信语气温和地回答,然后挂断电话。
叶音英只是说不打算认这个父亲,至于别的计划,那是统统没有啊! 越信觉得自己做事还是不够完善,赶紧给叶音英说一声让她先别睡觉,然后飞车回到了公寓。 到公寓已经十一点了,叶音英正有些忐忑地等着,见越信进门就问道:“你在电话里好像有点着急,出什么事了吗?”越信组织一下语言,斟酌着道:“内个,我刚得到消息,内个谁来着,白七爷,大名叫白承宗的那位,他已经到北江了,而且没什么正事,就是专门来办私事的……” 办私事,除了来找叶音英之外,还能有什么私事可办? “嗐!”
叶音英有点心烦的微微一皱眉:“原来是这个人。他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不见他,也不搭理他!”
“嗯……不见他,兴许也可以。”
越信心里掂量半天。
孙儒林和自己说过,他们与自己合作的成本之中,包含着以后拒绝白七爷这方面的事情而因此带来的人情方面的损失。 前阵子曹家给叶音英火线升职,是对越信作出的照顾他女人的姿态。 其实越信仔细想想,按照曹家给出的信息,与曹家有密切往来的是白家三支,而三支的主事人并不是白承宗,而是白家大排行第五的白承翰。 如果白承宗因为无后被剥夺了家族股份的话,这些股份到底是彻底归公还是由三支内部消化呢? 这个并没有一定之规,每家有每家的规矩和传统。 当时孙儒林也提到了三支的内部形势稳定是曹家乐于看见的,这么说,继承权是三支内部分配的可能性相对比较大。 所以,白承宗的股份被转移给三支公有,对三支主事人白承翰是有利的,白承翰也许会在表面上对白承宗拼命发掘继承人的行动不置可否,甚至也会予以帮助,但难保他内心会不会希望自己的弟弟找不到继承人。 所以对曹家来说,如果白七爷行事不顺,会得到来自白七爷的恶意,但也很可能收获来自白五爷的善意,只是善意来的不会那么明显罢了。 越信坐在床边目光闪烁了半天,叶音英也好奇地看了他半天。 过了一会,越信保持着一脸的沉思状起身走进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显然主意已定。 把叶音英抱在怀里,越信笑嘻嘻地道:“宝贝儿,要不我们就避一避吧,你可以申请一下去滇州省监督原石采购的事宜。”“不。”
叶音英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我才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来找我,我就不见他,他硬要见我,我也不认他,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她连整个身子都硬了起来,一字一句道:“他们能逼死我妈妈,不见得也能逼死我。”
“瞎说什么呢!”
越信失笑道:“他盼着你活得好好的给他多生几个外孙子都盼不来,还敢想你死?你现在可是京师白家中坚一代七爷的唯一继承人了。我觉得光是白七爷一个人掌握的资产,就能顶得上一小半的庐州叶家。”
“想让我认贼作父?”
叶音英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冷笑表情:“想瞎了他白承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