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兰嫔,被冷落月给害了。还有,冷落月除宫中天花立了大功,虽然没能让皇上封她为妃嫔,却让她宫中收获了一大批人心,后宫的妃嫔们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长安王世子的案子公开审理了,虽然齐冀在堂上,咬死是那陈家女勾引他再先,引他去河边行苟且之事,不知怎地又突然发疯跳了河,并非被他逼得跳了河。长安王找的那几个混混,也出来作证,说他们是那陈家女的姘头,但是却被荣国公找的其他人证给反驳了。而且还有一些曾经被长安王世子欺负过的良家女子,也跑来状告长安王世子。虽然说长安王府势大,寻常人不敢得罪,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那些被长安王世子欺负过的人,还有人证,都选择站了出来。长安王世子齐冀,见这么多人出来指证他,告他,还有不少来看审案的人在外头骂他,便火了。直接在公堂上指着告他的人十分狂妄地道:“爷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们竟然还不知足,跑来告我。爷是长安王世子,父亲是长安王,一个表哥是皇帝,另一个是王爷,姑母是太后,那个敢治我的罪?”
他这一番话,直接犯了众怒,若不是有衙役拦着,堂外的百姓都要冲进去打他。因为他身后有这么多显赫之人撑腰,他就能如此无法无天的欺负人?就能将朝律法当成摆设吗?府尹脑壳痛,直接放弃治疗了,长安王世子这一席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长安王又要被当众训斥了。长安王府的管家听见自家世子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急得直拍大腿,他们家世子爷咋就长了一张嘴呢!他如此说,不就是认了那些事儿都是他做的了吗?长安王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没有来看审案,若是来了,听见这一番话,他一定会想将自己的这个儿子回炉重造。齐冀都认了,这案子自然就要判。京兆尹判齐冀赔偿陈家一千两白银,其他人家三百两。他多次强抢民女,还逼迫人至死,打五十大板,蹲五年大牢。宣判后,齐冀便被扒了裤子,当堂受刑。挨板子的时候,齐冀还在一个劲儿的骂京兆尹。殊不知这京兆尹已经是在从轻发落了,为了从轻发落,还特地判了赔银子,不然以他犯下的事儿,足以被流放,终身不得返京。齐冀被打得嗷嗷叫,百姓们看得十分的痛快。打完板子,齐冀便被丢回了他的单人间。凤城寒得知京兆尹如何判的齐冀后,只冷笑着说了一句:“京兆尹有心了。”
翌日早朝,长安王就因为齐冀在公堂之上的狂妄之言被言官给弹劾了。长安王无从辩解,更无法替自己开脱,只的憋屈地说:“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于是,凤城寒又罚了长安王两年的俸禄,这代表着长安王要白打好几年工,一文钱的工资都拿不到。下朝后,长安王便去了后宫,他要去见太后,让太后向他的‘好侄儿’说说情,饶了齐冀。太后见过长安王后,只说这事儿包在她身上,等长安王离开之后,便让人给凤城寒传了信,让他晚上到云祥宫用晚膳。等到凤城寒在御书房批完奏折,这天已经擦黑了。他也未坐龙撵,带着王信和两个小太监,慢悠悠地朝云祥宫而去。这天都黑了,皇上还没有到云祥宫,太后自然不悦,坐在罗汉床上耷拉着个脸。齐嫣怕皇上表哥来了后,姑母还这么耷拉着个脸,把皇上表哥给气走了,便说:“姑母莫要生气,皇上表哥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皇上表哥要为整个天元国费心操劳,自然很忙,来得晚些也是情有可原。”
太后翻了个白眼,什么为国事操劳?什么情有可原?他不能来用过膳再去操劳吗?说来说去,这凤城寒在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敬着她这个母后,所以才会不重视,迟来。“皇上驾到。”
齐嫣面上一喜,看着门外道:“姑母,皇上表哥来了。”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皇上表哥了,今日能见到皇上表哥,还能和皇上表哥一起用膳,她心中自是欢喜。太后嘴角扬起,换了一副面孔。凤城寒着一身玄色常服进了正殿,冲坐在罗汉床上的太后揖手行礼,唤了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