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啊——你骗我！我要杀了你！”

小个子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包衡的钳制，面容扭曲得犹如厉鬼。包衡蹙起眉头，小个子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吓了他一跳。“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众人谁都没想到，小个子竟然楞的，不在乎反扭的手臂，猛地朝着前面冲去。那股力量之大，不只是把他的手臂拉断，还挣脱了包衡的双手。小个子犹如猛虎出笼的，只是几息时间，便来到了陈彤的面前。“砰！”

他并没有施暴，而是在看到陈彤惊慌失色的神色后，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时候，跪了下来。“啊——”像是不甘，又似发泄，他仰天大吼着。包衡双眼一凝，手中快速出现一把匕首指着小个子，道：“立马束手就擒，不然我就动手了。”

小个子满眶热泪地扭过头，在看到包衡手中的匕首后，他起身冲了过去。“找死！”

包衡眼中寒光乍现。他手中的匕首对着小个子甩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芒，速度之快让刚走到办公区域的人员，都发出一声惊呼。“住手！”

余仁一手提着王云戈，总算是赶了上来。在一瞬间，他从旁边拿起一支笔，同样地甩了出去。就在那匕首快袭击到小个子面门的时候，余仁扔出去的那支笔，精准地打落了匕首。余仁看向包衡道：“你搞错了，小个子不是凶手，这个王云戈才是。”

……审问室。罗振峰坐在主位，余仁和包衡坐在左右位。桌前不远，则是被戴了手铐的王云戈，他口中还喃喃道：“冤枉，我冤枉，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罗振峰冷哼一声，播放起了之前他和余仁对峙时的画面。王云戈看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自嘲一笑地看向余仁道：“你碰了我金蚕的毒，竟然现在都没死，真是让我意外。”

余仁双手环抱靠在椅子上，笑道：“可能你的金蚕刚好毒性变小，也说不定，之前去调查你的那三位，不就是刚好没毒死吗？”

金蚕只是王云戈的叫法，当余仁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就知道那是双翼虫的变异物种。双翼虫本身是没毒的，而且极其罕见，生活的区域对于环境很是苛刻。传承上记载，双翼虫以血饲养，可有某种心灵沟通。余仁抓到的那只变异金蚕虫，方才他试验了下，如果不是长时间的触碰，是不会致死的。所以他猜测，之前曹平三人去调查的时候，就是因为短时间接触，才会昏迷没有死亡。王云戈意外地看向余仁，道：“我就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你们这种奇人异士的部门。确实像你说的，只要不长时间接触金蚕，是不会死亡的。”

“对了，之前来调查的那三个人，也是你们部门的吧，当时我是准备杀了他们的，但你们的救兵来的太快了。”

包衡不苟言笑的脸沉了下来，眼前的王云戈认罪，也就证明了他确实是搞错方向了。他质问道：“小个子是你帮手？”

王云戈一怔，随即连连点头，道：“对，小个子是我的帮手。”

余仁冷冷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拉小个子垫背，我真的怀疑，之前你的经历是真的。”

包衡蹙起眉头，看向余仁，道：“你在干什么！凶犯已经说了小个子是帮手，你还妄想为其脱罪？”

“之前小个子想要对陈彤行凶知不知道，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心理扭曲的人。”

不待余仁开口反驳。王云戈嘴角轻扬，靠在椅子上看向余仁，道：“给我来根烟，我细细地给你聊聊。”

罗振峰刚掏出半盒烟，就被余仁拿了过去。余仁抽出一根烟递给王云戈，并为其点上，道：“你童年家庭富裕，虽然在少年时代，你父亲公司破产，但你的生活还是小康，可谓是一帆风顺。”

王云戈重重地吸了一口香烟，仰头吐出烟圈，补充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变成杀人凶手，更是利用一个心智不全的可怜人，想要他成为替罪羊。”

他指了一下包衡，继续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平之言，每个人都是为了个人的利益，比如这位，他刚才不就是怕抓错小个子，而指责你吗？”

“我确实算是一帆平顺，但加入工作后，我才明白，原来努力并不是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他再次“吧唧”地吸了一口烟吐出，道：“比如我的组长，就因为有部门经理这个关系，愣是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十年左右，他就是个屁！”

“你知道吗？有好几次因为组长他的问题，却让我背这个黑锅。”

“明明是他工作能力不行，部门经理却是一见面，就说我这不行那不行，可真是笑死人了。”

包衡冷哼一声，道：“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有人拉着不让你跳槽吗？”

“刚才你的意思小个子不是你帮手，那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要伤害陈彤。”

王云戈耸耸肩，道：“你知道什么是温水煮青蛙吗？”

“至于小个子，他确实是个可怜人，我在发现有人调查我的时候，就想着让他当替罪羊。”

“于是，我关心小个子，并告诉他，对他好的陈彤对他有意思，还鼓励让他表白。”

“他那种心智不全的家伙，表白失败后，能控制住自己就怪了，再加上陈彤受到惊吓后做出的反应。”

余仁点头，这还他想的差不多。在小个子找他要一套西装的时候，他就直接踢出怀疑的名单了。王云戈见余仁反应，自嘲一笑道：“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不怀疑小个子，而是怀疑我？”

余仁耸耸肩道：“那个欺负小个子的小候，并没有死，所以我认为小个子不是凶手，而且他找我买一套西装，展现的模样不像。”

王云戈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他找你买了一套西服，看来小个子还挺有自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