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打给我。”

陈云袖拍了拍他的手，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余仁这才点头，快步走出去。上一次，他是去过许家的，所以知道地址。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都不要，便来到了许家。许老在小巷出入处焦急的来回渡步，在见到余仁后，快步迎了过来，道：“余大师，你可来了。”

余仁点头，道：“许老，你发现许婷不对劲是什么时候，她现在在那里？”

许老带头朝着宅院走去，道：“也就是这两天，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不久，我正和她说着话，她突然发呆了一分钟多，随后就是傻笑。”

“前两天也有类似的模样，不过是我从她娘口中得知的，直到今天我找她聊天，亲眼见到。”

余仁蹙起眉头，轻声念叨着：“发呆？傻笑？”

只是这两种状况的话，在没见到许婷之前，他还真不好妄下结论。他突想起一事，询问道：“之前有没有一位叫韦玄机的来，他没收许婷为徒吗？”

许老也没多想，道：“有，韦大师来过，也收她为徒了。”

“但是在我们这边待了一阵，便称要云游一番，重新看看这个世界，便离开了，他和此事有关吗？”

余仁自是不会妄下结论，道：“还是先看看许婷再说。”

说话间，两人已是前后进入到许家宅院里了。越过前院、客厅，进入后院一角的房间前。余仁在得知了许婷就在那房间里后，阻止了许老的继续陪行，开口道：“我还是一个人进去好了。”

许老见他坚持，也只能点头。余仁缓缓走到那房前，刚要敲门时，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许婷笑着看着他，道：“你果然来了。”

看她那模样，像是得知他会来一样。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余先生请进，我能拜入家师足下，还多亏了您的引荐，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

余仁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她的卧室很大，里面不少的家具都古色古香的。他目光扫视着四周，边道：“是韦玄机给你说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许婷却是明白他的意思，道：“家师，并没有直接说，但我能从他字里行间猜到。”

余仁不吝啬夸赞道：“你真聪明。”

从她的谈吐反应，能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和初遇到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停顿了下，继续询问道：“方才你开门的时候，好像是知道我要来，这是怎么回事？”

许婷坐于偏室的茶桌前，示意余仁过来坐。她一边泡茶一边道：“余先生，如果我说，我前不久刚看到这一幕，你相信吗？”

余仁一怔，不太肯定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事前预知了我会来？”

话毕，他突然想到传承上对于相术上的记载，某些有宿慧者，极小可能会有鬼神莫测的预言能力。果然，许婷开口道：“就在前天雨夜，我突然从梦中惊醒，然后眼前就时常出现像梦境的场景。”

“一开始我并没在意，但直到这些场景的事，都发生之后，才知道，我可能真有预知的能力。”

她递给余仁一杯茶，继续侃侃而谈道：“我其实知道我爷爷误会了，但我并没阻止，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阻止，他也会你请过来的。”

“而且我也确实有事情，请余先生解惑。”

余仁嗅了嗅茶香，一口饮尽。整个事情他也搞清楚了，原来许老口中许婷的发呆和傻笑，只是因为她获得了预知能力后的正常表现。她并没有碰到脏东西，而是在相术上，自我突破了。许婷继续开口道：“我虽然会了预知能力，但头会疼痛欲裂，甚至还流过一次鼻血。”

“家师又去云游了，所以想请问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生病了。”

余仁笑了笑，道：“你不是生病了，其实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你的头痛欲裂或是流鼻血，这些症状就是你获得预知能力的副作用，相术一脉，行逆天之事。”

“非惊艳绝伦之人，难以入行，但太过聪慧本就易夭折，说句不好听的，活到很大年龄的，都是庸人。”

他叹息一声，继续道：“而你虽没慧根，但机缘巧合吸收灵草的本源，开了灵窍，是进入相术这一行的最佳人选。”

“就算以后在这行小有成就，也不会夭折，但我没想到，你的潜力那么大，有了这预知能力。”

许婷苦笑道：“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