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好处传千里 黄叔好像能读懂他的眼神，贼笑着点头：“当然，HK那些庸脂俗粉我也的确看腻了，太职业太逢场作戏，我很喜欢一切都是新鲜的感受，包括我的创作……” 指指周围充满生活气息的高档街区，这种高档是浸透到社区气质里的精致优雅，多少代的沉淀，而不是冷漠崭新的那种刻意建造：“以前我很喜欢来焦盆，东京的繁华，京都的古朴，大阪的喧哗，北海道的悠远，可在看到过几次内地大学生之后，我慢慢回想起了小时候经历的HK，五六十年代的HK，也是到处都百废待兴，然后猛然爆发、突飞猛进的建设，到处都是机会，到处都在发展，做什么都可能成大生意，这就是内地目前给我的感受，所以我想再来一次……” 荆小强慢慢笑起来：“就像重新回到从前，开始新的生命？”
黄叔有趣的挑眉毛，感受这个新说法：“我很感激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伸出援手，甚至都不问结果，并不在乎我到底有没有去给大学生们讲课，而之前那一年多，我经历了四面楚歌的失意，跟女友分手，投资电影公司失败，负债累累，四处躲债，死的心都有了，很多人都不敢理我，甚至好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希望我死……就当我死过了吧。”
在荆小强的印象中，他一直以为写出沧海一声笑，男儿当自强的男人，应该过得很逍遥自在，实际上就像逗人发笑的小丑往往都是最痛苦的人。 每个人，特别是有才华有想法的人，各有各的人生磨难。 能够鼓起勇气重新来过的，一定都了不起。 所以他笑着搂住黄叔的肩头：“好，那就重生来过，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在沪海，这里面有个技术问题……” 听他说完之后，文哥跟李和信笑得直抽抽，纷纷说是的是的，平京是个有神秘力量的地方，还是注意点。 还是成老太教导荆小强那句话，有些事，不上称四两重都没有，可一旦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可黄叔还是想留在平京。 上午的阳光在高档社区的街道洒得很美妙，四个男人并肩游荡，畅所欲言，似乎不去夜场也行。 等回到剧场，却有一大堆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等着荆小强。 乍一看很像黑涩会过来谈判，还齐刷刷的鞠躬！ 李和信都以为荆小强是不是在国外都黑白通吃了。 结果是嗦尼研发中心跟音像部门过来拜访特别项目部本部长。 特别是“外包”的笔记本研发公司主管，从洛杉矶成立，跟着到薪乡，再到欧洲，再到沪海，现在又回到焦盆，随时紧跟老板。 硬件研发制造机构在焦盆本土，说是外包给荆小强的公司，还不是继续沿用原来的研发步骤、制作部门。 只是多了荆小强这BUG提出各种直达结果的技术指标跟要求。 软件开发部门在洛杉矶，因为靠近硅谷方便各种扩展。 等叠加了游戏机功能，花旗、焦盆、内地三地都有游戏设计制作小组，现在还新增了HK这个开发基地。 所以追着荆小强到处跑的主管，就得负责把各地的进度、最新成果、样品提交给老板过目。 好在荆小强也不会啰里啰嗦的开会讨论，基本就是看看哪里不对调整就是。 以嗦尼强大的研发力量，今天带来的成品已经无限趋近最终版本。 一字摆开的12寸、14寸、17寸三种尺寸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可以开机运行，不带屏幕的独立版本则是游戏机。 可以想象，PS游戏机从荆小强介入开始，就走了全新的轻薄路线，吸盘式的光盘载入又不稀罕，车用CD已经实现了。 所以笔记本这边荆小强能精准确认应该是怎么样，游戏机嘛，他就有点吃不准了。 上辈子他没玩过初代PS游戏机，不知道那是个很丑陋的笨盒子，现在完全按照笔记本电脑拆掉显示屏来设计的结果就是极其紧凑。 平放甚至让人担心会不小心压断，那就立起来，就像后来第几代PS游戏机还被开玩笑的说是最新款路由器的梗那样。 研发主管连忙又嗨咦嗨咦的认真记录，罗桑真是才思敏捷创意如泉涌！ 鬼子企业文化里的拍马屁招数一样泛滥。 其他旁听的影音公司主管、职员都连连鼓掌。 但实际上拥有相通架构的四种设备更方便后期大批量生产。 也是从这半年研发合作里，荆小强才知道，八十年代的嗦尼电子产品并不是朝着单品要卖几十万、几百万件的超级海量走。 以他们平均每天都能推出四种新产品的速度，大量型号都是小批量生产提供给相应的细分消费群。 譬如随身听磁带机都有上百个型号，CD机也差不多，哪些款式好卖，再大量追加生产，其他就自生自灭的消失掉。 全球市场几万、十万级的出货量就能满足他们的作坊式精工制作。 好像这个年代包括诺基亚、摩托罗拉这些手机巨头，也是这种模式，同类产品设计很多种型号，由市场来选择淘汰。 从而造成海量的研发资金浪费。 这里面的时代转折点在哪里，荆小强不知道。 到底是中国这个巨无霸逐渐进入生产体系内卷，还是互联网推动了标准统一口碑传递？ 反正到九十年代末的电子厂家，往往都是紧缩型号，然后拼命冲量，这才能保证尽可能摊薄研发成本，扩大利润。 等到苹果手机开始一统天下，那些手机厂商一年就一个款的做法，在这个年代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荆小强也是这么要求的嗦尼笔记本这个单项产品，只能按照这三种尺寸去研发生产，不要有过多复杂的特殊版本，最多只是在配置上做调整。 游戏机更是只有这一台，力争能够在全球销售过千万！ 罗桑在长长的会议桌边发出这样宣言时，全场嗦尼员工到主管都满脸不可思议。 嗦尼是不折不扣的游戏新军。 任天堂和世嘉才是这个行业的霸主，那台著名的红白机，当年发售两个月间也不过只卖出去50万台，就已经让世人惊叹不已，您竟然敢往千万台上面想？ 荆小强也不是吹牛逼，电视机的普及，彩色屏幕的质量，3D效果的游戏都是新的爆发点：“最关键的核心在于游戏，红白机为什么成功，是因为那个时代没有任何可以玩那么多游戏的游戏机能媲美，就这么简单，设备硬件只是门槛下限，决定上限的是游戏，所以我们特意专攻的《古墓丽影》、《极品飞车》两款主打3D游戏是王牌，但又不能只靠两款游戏打天下，只有两款游戏的游戏机会有人买吗？我们要迅速收购一大批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游戏来让消费者觉得，哇，好划算，买了PS游戏机就附赠这么多游戏，只有两款收费呢，其实那些垃圾游戏他们多半永远都不会玩……” 研发最痛苦的是未知，不知道方向左一点右一点的标准在哪里，这才是最迷茫的，而不是技术指标。 荆小强恰恰知道这点简单的方向。 这两款划时代的游戏已经有了雏形，那么剩下的问题就不是很大。 所以这个产业机密目前硬件研发团队都只是听说过游戏名，没见过内容。 更不知道穿梭在会议桌边给他们端饮料的就是女主角。 焦漪也积极进出跟朱迪一起帮忙。 她俩都是上不了歌舞剧的舞台，可亲眼见证了这个团队的全方位发展之后，除了对自己的影视方面期待，还是挺想做点什么参与。 餐厅、咖啡厅服务员就算了，焦漪在焦盆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粉丝群体，她就处在还没找准怎么曝光又变现的尴尬阶段。 总之把宅男居多的研发团队成员搞得非常激动又紧张。 期盼经常能来跟老板开会。 光是落地玻璃外面露台上川流不息的演员、明星都让他们目不暇接。 荆小强当然也是给故意给所有人看。 从一个侧面佐证了荆小强说自己跟嗦尼影业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搬迁过来的事务所跟中森的寓所就在博物馆楼上，几百平米的空间外面还有宽阔露台，荆小强跟一大群唯唯诺诺的焦盆白领在里面开会的样子，让所有事务所职员艺人到黄叔他们几个都印象极为深刻。 八九十年代是焦盆制造行销全球的最巅峰，嗦尼更是一种近乎于大法信仰的地位在全球电子产品中独占鳌头，专精的没他全面，全面的没他质优。 嗦尼电子的企业成员哪怕在焦盆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现在却对自家会长如此崇拜惊叹的样子，自豪啊。 哪怕港人、平京人，这时候看见焦盆人还不是自然矮三分，哪有荆小强这样反过来掌控主导权的。 焦漪能听日语，说得一般，所以更明白分量，忍不住多看几眼荆小强一边开会，还一边随手在草稿纸上画了个饭缸子。 没忍住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普通职员这么问一定被老板鄙视，关你屁事。 但美女就是有特权，大美女更……荆小强抬头看她眼：“那天听谁说你老家是皖徽的？”
焦漪莫名其妙的啊：“对，年初爸妈回去祭祖，我的手续比较麻烦，但是也想去看看……啊，后来你发生水灾的地方离我的祖籍不远。”
荆小强却更独辟蹊径：“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一米七的尼姑也摸不着头脑啊：“以前是运动员，退役后……在南部开了个文化茶庄。”
荆小强慢慢点头：“你有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