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椅子上,沈南意慢悠悠穿着衣服,容景眼神落在她留有一点疤痕的手臂上:“伤好了?”
衣服已经穿好了,沈南意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高调,本来我潜规则上位这件事就没完没了的,你又这么强行把我拉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
之前嚷嚷着容景拔X无情的人,现在转头就是责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无情了。容景眼角一跳,微微侧目,冷冽的双眼令人胆颤。沈南意顿了顿,声音小了一点:“我又不是在怪你,只是希望你能够稍微注意一下,要是出了麻烦你也不好解决,对吧?你总不能打算让我一个人承担责任吧?”
话出口,沈南意突然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某人就是那么冷酷无情的。她轻轻咳嗽两声,向他凑过去,清丽的脸上还沾染着尚未褪下的情,欲:“应该不会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承担责任吧?”
容景冷唇掀起,讥讽的笑:“怎么,这一切都还没有东窗事发,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推卸责任了?”
沈南意顿时敢怒不敢言。本来一开始就只是意外而已,是谁说要维系这个关系的?那会儿如果不是他威胁,她才不会答应。在心里狠狠一通骂骂咧咧,但明面上沈南意只是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之间突然冷下来了,事实上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什么可聊的,平时除了打嘴仗,好像就只有床上的活动。真有意思。沈南意意义不明的笑了,往椅背上一靠:“接下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容审判长送我回家吧,你再让我继续熬下去,我恐怕真的要猝死在你车上了。”
容景沉默不语,但车动了,沈南意也没有睁眼去看,在车上晃晃悠悠的快要睡着了。车停不下来,容景侧头,车内光线昏暗,车在路灯的灯光洒落进来,在沈南意脸上落下斑驳的痕迹,给她平添了一点别样的风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动,容景冷眸一暗:“睡死了?”
当然没有誓死沈南意只是半睡不醒而已,但又很快被这样的一句话惊醒了,猛的睁开双眼。真凶!沈南意含糊不清的咕噜着,关注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人才拉开车门。但是在下车的那一刻,沈南意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句:“你的礼物爷爷已经收到了,他还算喜欢。”
沈南意微微一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就好。”
回到家门口,沈南意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面前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墨言?沈南意错愕了一下。自从他回来之后,他们之间也算是相安无事,最重要的是墨言这两天都在忙项目,估计私底下也还在偷偷跟温朵朵接触,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纠缠,反正她又不愿意让他上。墨言沉沉凝视着沈南意:“你怎么今天又回来得这么晚?”
沈南意眉心一跳。这货还敢质疑她?他车震出事的时候,心虚过吗?但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沈南意一个劲的自我安慰,努力勾出笑脸:“之前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最近事务所比较忙。”
“到底是因为事务所比较忙,还是有别的原因?我听说你在事务所发生的事了,而且我刚才看到有一辆车送你回来的,那辆车里是谁?”
沈南意眸子睁大了一些,盛满了难以置信:“你现在是在兴师问罪吗?你听说了那些事之后也像他们一样不相信我?”
她的控诉和委屈,把握得恰到好处。墨言视线游移了一下,伸手拉她。沈南意立刻收回手,转身走进客厅,揉了揉眼眶。可以借题发挥了,但不能堵在门口,岂不是白白让人家看戏?沈南意纤细的身影,在灯光下更显单薄,低头垂泪的模样很是可怜。但墨言有些烦躁。只是想到她和容景的关系,不好发脾气。“我也没说我在怀疑你,但你最近天天都是早出晚归,外面又出现了那样的风言风语,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故意在我面前说。”
“南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是怀疑你,但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对不对?”
沈南意翻着白眼冷笑。说白了还是那所谓的面子,他在外面给她戴绿帽子可以,她绝对不行。什么玩意儿!沈南意吸了新瓶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你也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他们不过是嫉妒我,你也工作几年了,应该明白那些勾心斗角。”
“我早出晚归,不也是希望能够尽快在事务所站稳脚跟,我只有打赢几场官司,让他们知道我的能力才愿意承认我,你作为我的男朋友怎么能够这么说我。”
“我是坐了别人的车回来,但开车送我回来的人是二哥,你以为会是谁?难不成你觉得我私底下跟他有什么奸,情吗?”
墨言瞳孔地震,瞬间觉得,这的确不可能。那个对象是谁都有可能,但独独不会是容景。沈南意又是抽噎两声,微微侧目看他:“你曾经也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会出差好几天,我都没有怀疑过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墨言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不就是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劈腿的,所以才会用这种想法去揣测沈南意吗?“抱歉,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他走上前去。沈南意躲开他的手,半捂住脸:“我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