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其实,他觉得柳臻颃挺奇怪的。不按套路出牌,却自有她的一番规矩遵守。……空手而来,但满载而归。柳臻颃觉得自己这么一趟也还挺值得。就是没有用到瞿啸爵准备好的那箱子钱。哪怕是回去的路上,她的嘴也一直没有停,含着块糖果,荔枝味道很是浓郁,让她很是喜欢的眯眸。“你命宫的颜色浅了不少,看来你这次出行大致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的眼神朝瞿啸爵瞥了两眼,含含糊糊的嗓音淡懒。瞿啸爵正开着车,闻言分神睨她,薄唇噙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怎么?又是不舍得用我的钱,又是这么关心我,你是喜欢我?”
喜欢?舌尖发力,将口中的糖果换了个位置。柳臻颃将自己往柔软的靠背深处窝了窝:“你是我命定的丈夫啊。”
这不是瞿啸爵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车子偶遇到九十秒的红灯,停在了十字路口处。单手扶着方向盘,瞿啸爵掀起眼眸,从喉骨哼出低低的笑声:“所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啊?”
柳臻颃抿唇,和他的视线对视上也丝毫不躲闪:“你又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
“你就这么确定?”
瞿啸爵觉得好笑至极。她是哪儿来的信任。他们从见第一面到现在,也不过认识十天而已。她为什么觉得他就一定会如她所料想的一般?接近午夜十二点,但主干路上依旧有不少的车流。窗外路灯和车灯交织在一起,勾勒出柔和的橘红色灯光,隐隐绰绰的投射到柳臻颃身上,衬得她白皙的脸蛋上似乎覆盖着层说不出的绯红水媚,五官精致,皮肤是他从未见过的嫩,哪怕是这样的距离也几乎看不到毛孔的存在。瞿啸爵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下。然后下一秒,他耳边便清晰的听到,柳臻颃清冷着嗓音“恩”了声。瞬间,他感觉脑袋中的一根弦似乎绷断了。单手解开安全带,他的身子朝副驾驶座靠了过去。过于修长健硕的身形在这般逼仄的空间里,形成一种浓重的侵略感。但柳臻颃就似乎感觉不到一般,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朝他看过去,启唇皆是水果糖的香甜味道,仿佛疑惑的挑眉:“瞿啸爵?”
“你喜欢我,这么晚还敢坐我的车……”瞿啸爵的大掌落了下来,泛着炙热,抓住她的手臂。两个人的距离缩近。他低笑起来,携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脸上,每个字出口都被咬的低沉缓慢,仿佛噙着蛊惑:“你不知道,这样的晚上,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吗?”
说着,那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便压了下来。柳臻颃从始至终都在细细品尝着水果糖的甜味,杏眸睨他,不闪也不避,没有任何的波澜。眼角余光瞧见红绿灯变色,她还伸出根手指,戳了戳瞿啸爵的胸膛,轻快着嗓音提醒道:“哦,你该开车了。”
仿佛是验证她的话一般。下一秒,后面便有车按响了喇叭。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也同样唤醒瞿啸爵的理智。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他所有的情绪全部浇灭了。接下来,组装精良的悍马在路上行驶的很是平稳。直到将柳臻颃安全送回家。她甚至还没心没肺的朝他摆手:“拜拜。”
瞿啸爵没有回应。他望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眉眼才刹那间阴森可怖下来,大掌猛然砸在方向盘上。妈的,他是多久没碰女人了?竟然夜黑风高的,看矮冬瓜也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