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还好。让大师兄他们看清楚了仙音这群人的真实面目。可承认了又不好。也就意味着他们准备动手了。以目前药门的实力,是人家的对手吗?即便明知蓝禾就在暗处,钟娴都没抱太大的希望。蓝禾怎么会是这个盛名在外的宗门弟子的对手呢。“云逸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呢?”
大师兄脑袋有些当机,没有转过来,凑到徐云逸身前傻呵呵的问道。“你啊。”
深深的看着大师兄,徐云逸像是恨铁不成钢,惋惜的摇着头。“你如果有你师妹一半聪明。”
“也不至于这样了。”
话刚落音,大师兄依然没有理解。“师兄,小心!”
钟娴瞳孔一缩,急忙喊道。“什...”大师兄的话刚说到一半,一柄长剑穿过了他的胸膛,径直的刺入心脏。除了不甘的看着徐云逸,他凌空伸了伸手,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了。四位师兄就这样顷刻间在自己眼前丧命,他们的宏图伟业还未开始,就已经落下了序幕。“钟娴师妹。”
“听说你是药门的圣女。”
“有没有跟我回仙音的打算?”
徐云逸又笑看向钟娴,用白色的手绢面不改色的擦掉长剑上的血液。钟娴的美色还是相当惹人惦记的。在这些世家宗派大少的眼中,虽然她的出生背景差了些,可带在身边也是十分有面子的。所以他惦记上钟娴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惦记上钟娴。在他杀人夺耳后大可溜之大吉。不过在他对钟娴露出贪念后,也就注定了他不是那么容易走得掉了。“嘿。”
蓝禾猛地跳出,挡在两人之间,直接震碎地上的石块,掀起一阵灰尘。声势浩大,出场炫酷的很。当然,如果脸上没这么灰尘和胡渣,那就是完美了。“仙音的人,对吧?”
“回去告诉你们老头子,这个女人是我媳妇。”
“我劝你尽快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我可没完。”
嚣张至极,蓝禾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徐云逸也诧异的很。这已经不是对他的不恭了,而是完全没有将整个仙音当做一回事儿。放眼整个蓝月帝国,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在他即将发飙的时候,又生生将这口火气咽了下去。“这些东西也留下。”
摆了摆掌管帝国兵权的虎符,蓝禾轻描淡写的说道。徐云逸踉跄的往后退了不。不甘吗?那是肯定不甘心的。可眼前这人刚好就是那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人。帝国大元帅,蓝禾。对于他到底死没死,众说纷纭,不过更多人还是相信他还活着。以他和陛下的交情,怎么会被轻易处死呢。那只是陛下给众人的一个交代而已。现在他就确确实实的在眼前。“好。”
徐云逸死死的盯着蓝禾,点了点头,缓缓退去。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同门相残”,终于对药门下手,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接下来药门的报复肯定会桀纣而至的。但得罪蓝禾的下场,他们更是不敢想象。帝国铁骑之下,任何宗门都会覆灭。“还傻站着做啥。”
“把东西收起来,回去了。”
蓝禾这才回头冲着钟娴笑着。“蓝禾,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一边收拾着布袋,钟娴一边摇着头。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那人吗?“狐假虎威这种东西,我还是很娴熟的。”
“你们不都说蛮都只有一个蓝禾吗?”
“等他们发现时,我们都安全了。”
蓝禾咧着嘴笑着,继续编织着自己蹩脚的谎言。反正他不说,钟娴也不会过多询问的,这是钟娴的一大优点。蓝禾自己也很庆幸。幸亏当初在京城直接就走了,虎符也没有上交。不然真的和仙音这些人打起来,他倒是又把握能活命。也仅仅是活命而已,但是钟娴的安危就不敢确定了。“蓝禾,你说这场仗还要打多久呢?”
在路上,钟娴又问道。“很久很久。”
“不管你的事儿,你获得了军功,回到药门也有立足之地了。”
蓝禾苦涩的说道。当初连下十三城打的北域十八国联盟迁都,现在那些地盘都又被夺了回去,甚至边陲都被人渗透突破。重新获得稳固的胜局很艰难。“那管你的事儿吗?”
钟娴难得的直视蓝禾,并且露出这种深邃的笑容。“当然也不管我的事儿啊。”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蓝禾想都没想便应道。也没有说谎。他可不会再来蛮都这个鬼地方了,以黄毅的本事,守着这里还是搓搓有余的,漠北游民的攻势不会让蓝月帝国伤筋动骨。他可得陪着钟娴一步步完成她的梦想呢。经过这段时间,蓝禾越来越发觉京城那个虚伪的地方异常不错呢。庙堂之上也有数不尽的乐趣。“如果你不是这么不求上进该多好啊。”
钟娴无奈的摇着头。“那就不是我了。”
蓝禾笑着。不求上进?太片面了。他并不是不求上进。只是再往上那个位置是他触碰不得的,他已经惊呼与一人之下了,还追求什么呢?风尘仆仆的回到蛮都,顾不得休息在询问后,钟娴便来到了城主府门口。一名军士懒散的坐在桌子后,时不时接待一名壮士。“十三只耳朵,记上了,下一个。”
机械化的操作,很快就来到了钟娴。“你...”“我去报告城主。”
当看见钟娴这么多个袋子,打开后,他都懵圈了,再看钟娴身后的蓝禾,似乎又显得那么理所应当。但他却拿不定注意,只有将黄毅请出来呗。这段时间,黄毅也忙的焦头烂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一大截。明明精装的汉子,背都岣嵝了。“一百四十五。”
“不过钟娴小姐不是军中人士。”
“这个牌子你留着,可以在帝国任何地方调动一支百人小队。”
“但是只能用一次。”
钟娴不是军营里的人,不能凭借这些军功升级,而黄毅也知道蓝禾想让钟娴得到什么,便毫不吝啬的掏出了一块木质的黑色牌子。上面铭刻着一块大大的“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