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鬼,那个女鬼是说有二十五个鬼,但当时被小女鬼否决了,现在如果只是还有一个鬼的话那也仅有二十四个,少的那一个去了哪里?“真的真的!”
小女鬼生怕他们不信任自己连忙开口,“就是那只鬼的位置很偏所以我才没有带你们过去!”
叶燃刚想问她到底有几个鬼的时候被谢田拦住了。“你别管到底有几个鬼,总之任务完成了就够了,你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叶燃沉默了一会儿才作罢,安心地跟在小女鬼的后面。谢田在前面跟小女鬼一起走就怕她跑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万一她跑了那梭子的反应这么慢找起来可是不容易了。叶燃走在飘着的白可旁边,她难得的没有隐身就这么跟在后面。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那只强大的鬼的威压对她造成了什么影响,没看到小女鬼的身形就是变得非常飘忽吗。白可安安静静地跟着对耳边叶燃的各种搭话充耳不闻只是抱着那据说装着江雪尸体的玩具熊。看起来非常地不搭,但是叶燃每次一想到那熊里面装了什么就有些脊背发寒。正如小女鬼所说,最后那只鬼的位置非常地偏,他们几乎跨过了半个镇子才到了那里,不过……“我们要怎么下去?”
这是一口井,一口古井,而且是一口已经被废弃了不知道多久的深井,光看那石头被扔进去之后久久地没有传来回声就知道这绝对不能直接跳下去!“不行就杀了这里其中一个算了,简单方便。”
谢田抛着那梭子,看得小女鬼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叶燃越过他的手接住了梭子扣在手中。谢田不甚在意地说道:“要我说啊最简单的就是杀了她们中的一个,简单方便,万一剩下那只鬼死活不出来呢?或者那只鬼有什么奇怪的保命能力,一旦让这鬼逃了,只要他跑到刚才那公园里我们也是拿他没办法了吧?”
小女鬼听得心惊胆战的,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到底有什么办法。她先前之所以不带他们来这里就是这个原因,这只鬼他躲的太深了!叶燃的手指摩擦过手中梭子的纹路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白可:“我能相信你吗?”
白可看着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一言不发。“你想干嘛?”
谢田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叶燃深吸了口气,“反正都这样了,我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也不过是这个而已。”
“我们把梭子给鬼,然后让她下去杀了另一个鬼不就好了?”
“你疯了?鬼能信吗?”
谢田瞪着眼睛,“就凭你那莫名其妙的好感你就要把这种东西交给一个还想过杀我们的鬼?”
“当然也要你同意,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任务。”
叶燃无奈地看着他。谢田冷哼一声视线扫过白可突然在她怀里的玩具熊上停了一瞬间表情瞬间僵硬起来:“算了,既然你要做就做吧,到时候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叶燃也没想到谢田居然会这么快就同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归是好的,只是……他伸手递出了梭子,非常郑重地说道:“拜托你了。”
白可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梭子,一旁的小女鬼心中一喜,这样一来的话这两个人就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了!不过还得再等等,她不知道白可到底是什么打算,如果她跟她是站在一边的还好如果不是的话。总之先等她下了井再动手!小女鬼心里想着忙低下头遮住面上的喜色却没发现白可正向着她的位置飘过来。叶燃倒是发现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既然已经决定信任了那么就不会再改变。这只鬼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她就是白可的想法。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白可不是鬼,而她是!等小女鬼发现自己周围被另一个鬼的气息笼罩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白可手中的梭子准确地没入她的眼眶里,没有坚硬的头盖骨梭子瞬间没入她的脑海。小女鬼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梭子发出淡淡的光来却没有之前叶燃他们杀鬼的时候那么强烈,以致于小女鬼一时之间还不死只是感受着自己虚无的灵魂慢慢地变得更加地缥缈。“你想问为什么对吗?”
白可的声音沙哑而轻微,为了让小女鬼能听到她甚至更凑近了些,“之前你不是想杀我灭口吗?我现在只是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灭口而已。”
白可无法从她那空洞洞的眼眶里看出她的情绪不禁有些遗憾。“啧,狗咬狗!”
谢田冷笑着却不妨听到了白可的声音,“有空看热闹就不会来再杀一遍吗?我杀的你说算不算是你们的击杀数?”
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用指甲摩擦玻璃,却成功地让谢田变了脸色。而当他看到完全深陷在小女鬼眼眶里的梭子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这是报复吧?真是小心眼的女鬼。虽然不满,但谢田可不敢试,万一她杀的真的不算他们的击杀数的话那接下来就麻烦了。忍着恶心的感觉,谢田把梭子拔出了又扎进了小女鬼的身体才松了口气。这回的流程就快多了,甚至比他们杀之前的鬼所用的时间更短。在小女鬼消散之后白可也失去了踪影,害得想再跟她说些什么的叶燃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好了,这只是一个试炼,你别跟我说你对一个女鬼一见钟情了啊?那样我到还是宁愿你去喜欢白可,至少白可对你真的挺不错的!”
谢田搭上了他的肩膀调侃着,看得出来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也很不错。“你瞎说什么呢。”
叶燃哭笑不得地把他的胳膊甩开,“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一晚上没睡光找鬼去了。”
谢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之前白可站的位置一眼。希望她是真的在收尸而不是有什么癖好吧。而另一边,白可就飘在井底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显得非常自然的一具人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