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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高季昌的的隐秘“进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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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高季昌的的隐秘“进奏院”冯木白回到梁府,见梁波梁涛正在切磋武艺,管家不高兴战在一旁,连连叫好。三人便躬身道:“少主。”

冯木白点了一下头,对高不兴道:“你随我来”。高不兴跟在后边来到冯木白的偏房,雅兰雅竹见冯木白领着高不兴来到,内心忐忑赶紧跪下。梁白对两姐妹言道:“起来”。两姐妹看了看高不兴,高不兴能受到高季昌的器重,自然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见少主脸上阴沉,心想这两个小妮子是不是没有伺候好,小脑子也飞快的转动。不待高不兴有所反应,冯木白道:“高不兴,这梁府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高不兴吓的赶紧跪下委屈的道:“少主,您这是何话,折杀小人了。是不是这两个贱婢没有伺候好您,惹你生气了”。雅兰雅竹吓得全身抖动。木白怒道:“高不兴,你给我住口,雅兰雅竹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明白吗?”

。高不兴也是一头雾水,道:“明白、明白”。冯木白道:“既然高兄把此二人送我有何原因,任我差使,你就不要管了。都起来吧”。高不兴敢紧去扶兄妹二人,嘴里不停的叫着兰儿姐、竹儿姐。两姐妹年龄不大,起身后见高不兴一个劲的叫着姐,噗嗤而笑。冯木白言道:“这几日我闭门谢客,吃食让雅兰雅竹去取即可,你下去吧。”

高不兴离开后走出偏院,心想这主子也太难伺候。这是给自己立规矩。木白从怀中取出玉钗,交给两个小丫头,言道:“赏给你们的,以后听话。今夜你俩就搬到隔壁住。”

雅竹使劲摇头:“不,我害怕,晚上我给主人摇扇子”。雅兰也道:“雅竹在哪我在哪。主人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木白道:“那就让高不兴加一张床吧。”

谢主人赏,两人便离开说悄悄去了。冯木白闭门谢客三天,这三天听两个丫头说,髙从诲每天都来,向梁震请安,顺便带一些礼物,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师兄梁震到时来者不拒,奇珍异宝,贵重的丝绸锦缎,却原箱未动。说来拜访我,让不高兴婉言劝阻。这不高兴管家当的还算称职。髙从诲也是少年老成,并未为难。半夜三更之事,忽闻叩门之声,不高兴小声道:“少爷,高节度使要见你,就在门口,冯木白一下清醒,赶紧穿衣开门,只见高季昌郁郁寡欢。”

高季昌言道:“贤弟,可否与愚兄共饮几杯。”

见高季昌心事重重,便让姐妹俩偏房去休息。片刻功夫,不高兴便送来四个小菜,冯木白不知原由,也不知如何相劝。只见高季昌吃一口花生米,便对冯木白说声甘,吃一口菜碰杯就甘,甘到第十一杯时,冯木白实在没忍住言道:“高节,我先干为敬,你能给我说说缘由吗?”

只见这高季昌头一仰,又甘了一个,甘完这杯酒言道:“贤弟我被人欺负了,说完便嚎啕大哭,哭的是撕心裂肺。”

冯木白一时也懵了,高季昌三十五岁左右,现在来说也属于功成名就,事业有成。何时见过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这么伤心。谁又能欺负他。高季昌哭了整整一刻钟,止住哭声,抽噎言道:“我被武贞节度使雷彦恭欺负了,这武陵洞蛮,又把我江陵周边抢劫一空。”

刚说了两句又一阵大哭,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好不容易收拢的百姓又都跑了,田地荒芜无人耕种。又哭了几声,看了看木白言道:“可怜愚兄手下无人啊!贤弟是否可以帮我?”

说完又是一阵大哭。冯木白被高季昌哭的心烦,也被他爱民之心感动。在这府上连日好吃好喝,也过意不去言道:“我如何帮你?”

高季昌紧紧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说:“贤弟真的肯帮?”

冯木白言道:“当然,君子一言,”高季昌敢紧接话:“驷马难追。”

冯木白觉得有些上当的感觉,也明白了高季昌的心思言道:“你说便是”。高季昌言道:“我想让你世叔出山,帮我治理荆南,实在是我人微言轻,不知如何开口,你世叔王佐之才,我义爷朱温那样的人物都看不上,又岂会看上我,有贤弟相助,定会马到功成。”

冯木白言道:“你怎知世叔一定会听我的。”

高季昌言道:“贤弟在神垕镇大显神威,我的暗探也提前报知于我,梁府也有我的暗线,也探知你和梁前辈并非真的叔侄关系。”

冯木白听着心里暗暗发凉,想不到此人心机如此之深,且听他说下去,再做打算。高季昌继续言道,我在梁王府时,任厅子都右将,义爷又让我一并掌管进奏院,这个部门及其隐秘,其主要司职广布间谍密探,时时暗中侦察打听,现在全国藩镇我都有暗探,我离开汴州之时,义爷让我把进奏院交于我义父朱友让司理。朱友让是个理财能手,把进奏院变成其敲诈勒索钱财的工具。我也把部分精锐变成我的势力。此时不瞒贤弟。也是真心想结交贤弟这样的人才。今日方才坦诚我的隐秘之事,此时并无第三人知晓,请贤弟为愚兄保密。我也知道贤弟手段,如果贤弟觉得我没有诚意,可立即掌毙愚兄。雷彦恭这洞蛮,烧杀抢掠我州府百姓财产,一时我也奈何不了此人,也是实情,愚兄也确实是无计可施。愚兄委屈,那受过这种欺负。而湖南马殷对我这荆南之地也是虎视眈眈,一个不好,这江陵就是我高季昌的葬身之地。说着说着又放声大哭。冯木白见高季昌哭的确实伤心,实情坦诚相告,也放下戒心。言道:大人切勿伤心,我定会助大人,只是世叔梁震现在已无仕途之心,我们的好好谋划一番。高季昌言道:“我义爷朱温,宠信李振这权臣,李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看名门望族之人不顺眼,已杀名士为乐,终酿成“白马驿之祸”,也使得天下士族离汴州而去,梁震前辈对梁王的昏聩极其失望,才会无心仕途。高季昌说完唉声叹气。”

冯木白言道:“听我世叔曾言,高兄义奶张惠。对我世叔有礼遇之恩,我世叔也敬佩其贤德,兄长你和你义奶感情如何?”

高季昌言道:我义奶乃当世菩萨,两年前身患恶疾,我正在膝下侍候,临终前曾对我言:吾孙品行不坏,以后少做荒唐事,你阿爷生性嗜杀,我一旦离世,只怕他在听不进去良言相劝,你阿爷对你也算疼爱,你能劝就劝,不能劝就外地做官去吧。阿奶有一事相托,王府谋士梁震乃不世之才,生性孤傲,怕你阿爷不会容他,你定要设法保他周全。阿奶没多久撒手人寰,梁王府的将士以及整个汴州的老百姓都受到过义奶张惠的恩惠,出殡那天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自发披麻戴孝前来送葬,泪洒汴州城。”

冯木白也为之动容,想不到朱温之妻品德良贤如此受人尊崇。言道:“兄长乃是真性情中人,切勿难过,如兄长所言,兄弟到时有了几分把握,世叔也是性情中人,想让世叔辅佐与你,并非难事。”

高季昌听我说完,紧抓冯木白的双手言道:“请贤弟教我。”

冯木白道:““古有刘备一哭得荆州,今有兄长一哭得诸葛”。冯木白便娓娓道来自己的谋划。高季昌听得眉开眼笑道:“此计甚妙,明日你我二人演一出双簧,计欠梁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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