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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夜访苏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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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和髙从诲二人来到苏绾所住寓所,寓所这条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热闹。髙从诲言道:“自从苏姐姐来到这江陵城,整条街上开始繁华起来,都是一睹芳容之人,爱慕者能看一下他的背影,就会给别人说见过苏绾,作为引以为傲的谈资。”

二人叩门而入,不知招惹多少羡慕嫉妒恨得眼神。管家把二人引到雅诗小筑。二位稍等,我家小姐新写了一首曲子,正在研习。管家被给他们备了一座酒席,在此先行休息,二人在雅诗小筑边吃边聊,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冯木白觉得甚是无趣,便唱起了一首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才久,千里共婵娟。”

冯木白唱完,髙从诲喊道:“好诗,好诗,叔叔还会作诗。”

这是室内的古琴之声也戛然而止。雅室的侍女言道:小姐请二位公子雅室一聚。走进房间,房间甚是雅致,垂帘而坐。髙从诲赶紧言道:“苏姐姐,这位是梁公子,我父亲的结义兄弟,那日在梁前辈的宴席上你们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我携叔叔前来,有些冒昧。请苏姐姐勿怪。”

只听苏绾软语言道:“小鬼头,何时跟姐姐这么客气了。这位公子应该也是疏通音律之人,刚才吟诵之诗词可是梁公子所做”。冯木白心想,苏轼是宋朝人,现在还不在娘胎里呢,盗用一下也好,便道:“偶尔有感而发,怀念一下故人。”

苏绾言道:“可否在吟诵一次,刚才听得不是很真切”。冯木白又吟诵一翻,只听苏绾也跟着唱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绾挑帘而出,只见苏绾一袭红衣,螓首蛾眉。言道:公子的故人可是一名女子?”

苏绾自觉失言,脸上微红。冯木白道:“固友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今日也是我们去年的离别之日。”

苏绾也是娇羞道:“我们三人共饮几杯,说完让婢女从新置了一桌酒席。三人屈膝坐下,小菜也是清淡爽口。冯木白道:“今日能目睹苏姑娘芳颜,梁白三生有幸,一见苏姑娘风采,相比外面的仰慕者,我何其幸哉。可谓是一见苏绾误终生。”

苏绾道:公子何必取笑奴家,来我敬公子一杯,公子才学高雅,可否以奴家为题,为奴家赋诗一首呢?苏绾说完便吩咐婢女取来笔墨纸砚。冯木白心想,这有何难天天背唐诗宋词,此听冯木白吟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冯木白吟诵完,只见苏绾嘴里一直念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冯木白看着苏绾走神的样子,美丽至极。死盯着苏绾,眼睛里有吃人的架势,却也是痴人一个。苏绾回过神来,看到冯木白死定着自己,也是脸颊绯红,苏绾娇嗔道:“公子我脸上有东西吗?”

冯木白听苏绾此言,很似尴尬。便脱口而去:“苏姑娘太美了!”

苏绾娇羞道:“公子莫在要取笑人家。”

一副小女子娇态,两只柔夷小手无处安放。髙从诲一见二人如此你侬我侬得状态。觉得父亲交待的事情有戏,用胳膊捣了一下冯木白。冯木白这才想起了正事便道:“苏姑娘觉得这江陵城繁华程度如何?”

苏绾道:“属我直言,这江陵城提不上繁华二只,只是占天下交通要道之利,公子怎么有此一问。”

木白便把这几日江陵城处境述说一番,高季昌如何礼遇世叔,自己如何献策高季昌,如何立志把江陵城建成天下第一繁华之大都市。苏绾犹如小迷妹细心听着。苏绾道:“公子,我苏绾可有能帮到你的地方。”

冯木白道:“有苏姑娘相助,自是求之不得,苏姑娘可否担任这江陵城百乐门主事之人。”

苏绾道:“公子是打算在江陵城立足吗?木白想了一会,独自饮了一口酒道:“现今乱世,高兄仁义,对我世叔有情有义,待协助高兄安定荆南,而无忧患,民能安居乐业,我便离去,我木白虽无大志,也不会只做一个达富之人,历练山川,以待世出真龙,尽早结束这乱世,苏姑娘可否与我共同见证。”

髙从诲在旁边听着,心想这梁叔叔还是要离开江陵吗?也没有言语。苏绾道:“梁公子容我考虑几日行吗?以后别老叫我苏姑娘,叫我绾儿。我叫你白哥哥。”

娇羞的苏绾的声音越来越小。髙从诲慌忙言道:“苏姐姐不可,你叫我叔叔哥哥,辈分一下比我高了,那我以后不是不能叫你姐姐了,那我叫你姑姑还是婶婶。”

说的苏绾脸颊又是一阵红云满面。苏绾娇哼道:“调皮鬼,今天我就告诉管家,不准你以后来我这苏宅。再也别想吃我苏家的点心。”

髙从诲嬉皮笑脸赶紧道歉:“苏姐姐,我错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冯木白见一到深夜便道:“绾儿姑娘考虑一下,一年之期就可,千万别为难。夜一深,我和从诲不便在此久留。”

苏绾道:“白哥哥,这就要走了吗?绾儿在为你舞上一曲,再走不迟。”

便唤来乐师,苏绾妙曼的身材,犹如仙子,翩翩起舞,也不知是醉了还是为情郎而舞,起的娇羞。更显得妩媚动人。一曲舞完,冯木白看痴了,此舞应是天上有,人间又有几人闻。苏绾和冯木白依依惜别,正如初恋的情人,离别一刻钟都觉的那么漫长,那么久远。就想时时刻刻在一起。冯木白唱起了一首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两人行走在江陵大街上,木白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头看时,却不见人影。是不是自己神经敏感,先把高从诲送进高府,决不能让这少爷有危险。待送完高从诲,木白独自在回去的路上,快道梁府时,见大路中央站着一人,一身夜行衣。木白言道:“你是何人,跟踪我很久了吧”黑衣人也不答话,疾奔而来,使出一招白鹤点翅,从木白胸口而来。木白身影一晃,轻松躲过。那黑衣人手掌撑地,身如陀螺,使出连环鸳鸯踢。木白被踢的连连后退,瞅准机会,一把抓住黑衣人脚腕,用力甩飞而出。只见那黑衣人,纸鸢般在夜空中飞旋,喊道:“吃我一掌”。感到霸道刚猛的掌风扑面而来。梁白不敢大意,便使出纯阳掌第一式,日落霞辉。两人对了一掌,不分上下。木白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那黑衣人借力而去,喊道“好纯净的阳刚功法,下次再会”。木白也是一懵,不知是敌是友,见那人遁去,想来自己刚到江陵城,并没有结怨仇敌。也好生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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