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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村风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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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一家冥品门市,买了几包黄纸,一包银纸铂,一包金元宝,一叠子冥币。当然了,那些金银都是假的,不过还是纸糊得而已。这些东西我统统放进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就骑上电动车离开了。来到老城,我又进入超市,买了供品。像什么饼干,点心什么的。除了给死人买东西。我还得该奶奶买点儿好吃的。于是我就在这家超市里,一下子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都是奶奶最喜欢吃的。看到快到中午了,我就骑上电动车,向着我的村子奔驰而去了。我的村子离县城不远,也就是二十里路。所以,用了多半个小时,我就回到村子里。奶奶看到我回到家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那样子就跟天龙下凡一般。“阳阳,你回来了。”

“奶奶,这不是到十月一了,我给咱们家祖坟上烧烧纸啊。”

奶奶显得很忧伤,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和儿媳。不过奶奶很快就高兴了。因为她的孙子回家了,她能不高兴吗。我说:“再说我这么些日子不回家,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

“阳阳,你不用为奶奶操心,奶奶的身体好着呢。阳阳,你上班很忙吧。”

我一时间很是郁闷,因为我两个月前就被公司裁掉了,现在干起了阴阳这一行。但是我不能让奶奶伤心,也不想让奶奶知道我干起了阴阳师这一行。我撒谎:“奶奶,公司太忙了,要不我早就回家看您了。”

我说的也是实话,在清风斋,我觉得比原来的公司要忙多了。奶奶很开心:“忙好啊,忙才能多挣钱啊,挣了钱,买房子娶媳妇。”

我附和奶奶:“奶奶,就按您说的办,多多挣钱,买房子娶媳妇。”

我就和奶奶来到屋子里,就把为她买的好吃的东西,掏出来,让奶奶品尝。“阴阳,买这么多好吃的啊,那得花多少钱啊。”

“奶奶,这花不了几个钱,何况你孙子现在挣钱了啊。”

我就给奶奶拿出她最喜欢吃的。奶奶一样吃了几个,就不再吃了。中午我要动手做饭,让奶奶好好歇息一下。可是奶奶却说什么也不依。中午奶奶熬了大锅菜,真是好吃极了。我在县城吃过不少次大锅菜,都没有奶奶做得好吃。这也应了那句话,叫做高手在民间。饭后,奶奶叫我午休。但是我想,既然回家了,就得为奶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饭后,我刷了锅碗瓢勺。然后就来到院子里。先往鸡舍里,放了些鸡饲料,又给鸡舍里换了水。想扫扫院子,可是院子的地面,十分干净,简直可以说,一片树叶也没有。奶奶看到我实在无聊,她就说:“阴阳,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浇一浇菜吧。”

院子里,就有自来水。我从屋子里拿出水管带子,接在水笼头上,另一端就通到菜地里。拧开水笼头,自来水就哗啦啦地流起来。因为家里人少,奶奶种的菜也不多。但是,品种却不少。什么黄瓜,茄子,豆角,油菜,韭菜,一应俱全。靠墙还有一脚丝瓜,一架梅豆角。整个院子,就跟植物园一般。我干完了这些活儿,已经是下午后半晌时候了。奶奶说:“阳阳,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晚上咱们吃水饺吧。”

我当然喜欢。因为奶奶调得水饺馅,简直就是一绝。我在外面,还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水饺呢。“阳阳,你到村东小铺子里割二斤肉,不要净瘦肉,要五花肉,五花肉调出来的馅儿才最好吃。”

我答应一声,就走出家门。说实在的,别看这个村子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但是我对这个村子,却很陌生。我十四岁就跳级考上县城的高中,以后就很少回来过。考上大学,我回来的更少。除了相依为命的奶奶,和附近的几个邻家,我对村子里的人和事儿,知道的很少。再说,我家地处村西,村小学也在村西头,我很少到村东去过。不过,我知道那个小卖部的位置。我小时候,去那里买过两次东西。走到街上我发现,几年不朝村里走,村里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具体说来,就是村里的新房子越来越多。特别是临街的人家,几乎全是样式各异的小洋楼。来到村东的小卖部,看到小卖部门口站着很多人。他们在那里闲聊,话题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我看了看这些人,一个也不认识。我也知道村里这几年,虽然发生不少变化,但有一样东西似乎从未改变,那就是村风。这个我是深有体会的。我们这里的民风,可没有那么淳朴,说白了就是,村里的百姓太特么势力。你要是家里穷,他们就瞧不起你。你要是过得好,就妒忌你。你要是当个小官儿,他们恨不得喊你一声爹。村中大佬更是牛逼哄哄,走在街上,个个趾高气扬,飞扬跋扈,似乎整个村子都装不下他们。我之前很是害怕这些村民,因为他们挖苦起人来,那才叫一个尖刻狠毒。我看也不看这些人,打算买了肉就快快离开。可是,他们却和我过不去。“哟,这不是村西老王家的宝贝孙子吗,你不是考上一本大学了吗,怎么居然读到家里了?”

“他在县城一个民营公司上班,好像最近被辞掉了。”

我心里想,我的事儿,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这小子要是在大城市混得好,肯定不会回家的,看来靠读大学改换门庭,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窝囊儿怂蛋。那死鬼王方成,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怂蛋,他还能造出有出息的儿子,这小子读大学也是白读,早晚也是个光棍坯子。”

开始,别人的冷嘲热讽我还可以强忍,没有想到这群狗东西,居然把我死去的爹都拉出来了。死者为大,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看最后说话的人,居然是村里的地痞流氓梁狗剩,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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