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

“是真的不好了。聂静要求跟她男朋友视频，我没办法，就说这事得您和丘小姐点头。然后，她就直接说让你们来见她，否则现在立刻就跟警署说她给林焕投毒是你们逼的。我就出来打个电话，然后还要过去安抚她。林少，您跟丘小姐赶紧过来吧，不然就不可收拾了。”

林燃还想说什么，那边就挂电话了。“糙！”

林燃把手机扔到一边。“咱们过去看看吧？”

“嗯，得过去。”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随机应变吧，你要是没把握，就什么都别说，免得坏事。”

“嗯！”

丘雅点点头。警署。看到他们出现，吴律师如释重负。“林少，丘小姐，你们来了？这边请。”

两人跟着吴律师来到探视室。这里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由一大块透明的玻璃隔开。嫌疑人在那一头，探视的人在这一头，然后通过电话交流。那一头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男的剪寸头，女的肩齐耳短发。一时之间，丘雅没有认出哪个是聂静。她看到一个男人在那头死命地拍着玻璃，面目狰狞，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这头的女人轻蔑一笑，挽起身边男人的胳膊，迈着妖娆的步伐离开。那男的开始疯了一样的用头撞玻璃。穿着制服的警察过来，控制住男人，将他带走了。另一个位置，漂亮的女孩估计是在跟男朋友对话。她撅起嘴，在玻璃上印下一个吻。这头的男的没有回应她，起身准备离开。女孩突然撕开自己的衣服，将上半身完全露了出来。她泪流满面。丘雅看着她的嘴型，读出了她想说的话，“我不美吗？为什么不要我了？”

男的抱头鼠窜，风一般逃离了探视室。女孩被警察带走，她绝望哭泣的脸刻进了丘雅的脑海里。“疯了，疯了，都疯了。这破地方就不是人待的。”

她喃喃自语。林燃叹口气，揽住了她的肩膀。“坚强点！撑一下就好。”

丘雅伸出手，握住了男孩那放在她肩头的手。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一直讨厌的小弟弟。握着他手的感觉其实很别扭！但这是她现在能握住的唯一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