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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门前。
林季换了身得体的白色长衫,将长发盘成发髻,手中拿着他那柄不入流的法器折扇。 这一次上门的身份不同寻常,他也难得打扮了起来。 说起来林季的相貌本就俊郎,气质也颇为出尘,稍稍打扮之后,路上若是有哪家的小姐见了,说不得就要一见倾心。 这也是林季平日里不怎么打扮自己的主要原因。 就怕哪家姑娘见了他要死要活的,若是漂亮倒还好说,但凡长得不尽人意了,那让他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点追求的。 当林季来到陆府门前的时候,管家早已经等候多时。 一看到林季,他连忙躬身行礼,然后微微弯着身子在林季前面半步,带着林季走进了陆府。 林季还记得第一次来拜访的时候,这管家虽然颇有礼数,但是决计不至于恭敬至此。 毕竟是陆国公府上的管家,寻常的京官见了都要给两份薄面的。 终究是身份不同了。 上次是客人来访,还只是小姐的客人。 这次却是女婿,是自家的主人了。 一路跟着管家来到了陆府的花园里,还不等越过拱门,他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候着的倩影。 管家又是躬身一礼,然后便悄然退去了。 林季看着难得穿着长裙,略施粉黛的陆昭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明明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爷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陆昭儿轻轻笑着,指了指花园里面。
仿佛她没有丝毫尴尬似的。 如果不是她的耳朵已经通红,林季还真以为她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爷爷听说陛下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之后,还专门进宫去找陛下说理,结果却被顶了回来。”说起此事,陆昭儿眼睛都要笑弯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爷爷发那么大的火,幸亏这段时间你出去办差了,不然爷爷说不得就得跟你动手了。”
“这样啊...”林季点点头,与陆昭儿一道越过拱门,来到了陆府的花园。 就在花园中间的凉亭里,林季一眼就看到了正对他怒目而视的陆广目。 也没什么好胆怯的,他深吸一口气,来到了陆广目面前。 “见过陆国公。”
“哼!”
陆广目一声冷哼。
“爷爷!”陆昭儿在旁边轻轻喊了一声。
听到孙女开口,陆广目才终于摇了摇头,指着旁边的空位说道:“坐吧。”“多谢。”
林季道了声谢,坐了下来。
陆昭儿则极为自然的坐在了林季身旁。 看到这一幕,陆广目却反而没有多生气,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林季。”“在。”
“老夫我..就这一个孙女。”
陆广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堂堂镇国公的孙女,竟然会落得跟别家丫头抢男人的地步。”
此言一出,林季顿时一惊。 却是第一时间看向了陆昭儿。 “早就知道了,在维州的时候就知道了。”
陆昭儿笑道。
“我...”林季今日来此本就想坦诚布公告诉陆昭儿自己有婚约一事,可没想人家早就知道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了。 陆昭儿歪了歪头,也不再开口。 陆广目则继续道:“此事你要给个说法!娶昭儿可以,你也算是个人物,慢说是当我陆家的女婿,即便是当驸马爷也是绰绰有余。”“但昭儿...” “陆大人,此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吧。”
林季打断了陆广目的话。
他看了看身旁的陆昭儿,又看向陆广目,斗着胆子说道:“一边是应下的婚约,一边是圣旨难违,我也难办,十足的难办。”“你总要给个说法。”
林季则直言道:“拖着便是,圣旨现在也下了,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能拖着。”
“那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陆广目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
“昭儿是第五境,我是第六境,三五百年的寿命,总能将此事理清的。”话音落下,林季躬身行礼。 “我唯独能做出的承诺,便是绝不会让昭儿受半点委屈。”
闻言,陆广目摇了摇头,又看向陆昭儿。 “林季说得对。”
陆昭儿轻轻点头,“我虽然对他也有好感,但感情之事又不是朝朝暮暮,我们也都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见陆昭儿也这么说,陆广目沉默良久,终究是起身向外走去。 “既然如此,你们就自己拿主意吧。”
很快的,陆广目就走出了花园,不见了踪影。 林季冲着他离开的方向躬身行礼,随后才看向陆昭儿。 “昭儿,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这事其实对我还是件好事呢,给我少了很多麻烦。”
陆昭儿摇了摇头,似乎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说起来,我听说你去处理平川县的案子,那里距离京城不远,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林季看得出来陆昭儿似乎是主动转移话题,免得让他尴尬。 “到我府上说吧,刚好饭点了,这次弄了条大鱼,我亲自下厨。”
林季笑着起身。
陆昭儿自然不会拒绝。 ...... 辑事司衙门。 兰泽英刚刚收到了下面的消息,他派去天陨山的一干手下都已经丧命,而且被毁尸灭迹,不见踪影。 除此之外,本该被困在秘境里的林季也已经回京了,先去了京州府衙,再去了监天司总衙。 “时间也正好对得上,林季...手段倒是挺狠的。”兰泽英轻笑了两声。
“大人,要不要将那林季捉来问话?这般肆无忌惮的屠戮辑事司同僚,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兰泽英微微挑眉,看向开口那人。 是子鼠,跟了他几十年的老手下了。 “传不出去的。”
兰泽英摇头。
子鼠不解,正想追问。 兰泽英却直接开口了。 “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去追究。”“大人...” “那林季被陛下赐婚,陆昭儿可是郡主,如今他已然称得上是皇亲国戚,那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对他颇为亲近,不好再拿他做文章了。”
闻言,子鼠沉默不语,但显然有些不服气。 若是旁人,兰泽英自然不会理会。 但是子鼠却不同,他们两人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说是尊卑有别,但子鼠已经是兰泽英最信任的人了。 “有些事不要深究为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谋划。”
一边说着,兰泽英却抬起头。 看的是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