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拿来笔墨直接给齐妃云写了一张欠条,齐妃云看了一眼,拿走收好,两人一起去朝凤宫。路上齐妃云把接下里要做的事情告诉给端王,端王问:“你保证我不死?”
“端王要是能在五十万的后面多追加一位数,我能保证端王和端王妃明年生儿子。”
齐妃云只是一句玩笑,端王脚步停下:“当真?”
齐妃云硬着头皮点点头:“当真!”
“那好,这事若办妥了,那就给你追加一位。”
说完端王心情瞬间开朗,好像是被哄骗过的三岁小孩子,高兴的没有飞起来。齐妃云跟在后面目瞪口呆,这也行?果然,恋爱中的男人全都不长脑子!来到朝凤宫,齐妃云和端王先后觐见,王皇太后看着一月不见齐妃云的肚子又大了不少,心情自然不错。看上去这一胎确实不少。“夜王妃身怀六甲,不宜操劳,上来坐吧。”
王皇太后示意,海公公忙着给准备了一把椅子,齐妃云谢恩上去就坐在王皇太后身下。端王等人在下面站着,今日煜帝和皇后也都到了,两人坐在另外一边,倒是相得益彰。华太妃此时坐在另外一边,看着好像病的不轻,但齐妃云看她眸子乌黑詹亮,想也知道是做做样子给国公老夫人看的。老夫人说道:“皇上,钏儿的婚事,还请皇上做主,我国公府上下感激涕零。”
煜帝为难,这里是朝凤殿,要他做主不是要做他母后的主。“老夫人,婚姻大事,岂有外人做主的道理,还要看端王妃和端王两人才可。毕竟这并非是他二人尚未成亲之时。”
“皇上,钏儿是竭力要合离,端王不肯,但他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想要把钏儿逼死,要老身眼睁睁看着钏儿去死,老身做不到。皇上,若今日钏儿不能合离,老身只能以死明志了。”
老夫人作势便要下跪!眼见老夫人要跪下,齐妃云硬着头皮开口道:“老夫人,且慢!”
众人看向齐妃云,齐妃云自知失了身份,起身跪拜:“儿臣心急此事关系重大,请母后,太妃,皇上,皇后娘娘赎罪。”
在这个朝代之中,齐妃云最不满意的就是跪拜,偏偏,她进进出出皇宫不比那些百姓。如果是他们,见不到皇家的人,也免了不少拜见。王皇太后扶着齐妃云起身:“起来吧,你身子重,别总是跪下,看你如此辛苦,今日起,本宫给你一道旨意,孩子出生前,你无需向本宫行跪拜大礼了。”
“本宫也算了。”
华太妃附议了。“朕也免了吧。”
“本宫的也免了。”
连同煜帝和皇后全免了,齐妃云舒心了。这么来说,这一跪还是值得的。齐妃云谢恩后看向下面的国公老夫人,她才慢慢道:“老夫人,今日的合离,可是端王妃的本意?”
“是她的本意,钏儿也在,老身怎么再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为了云萝钏国公老夫人已经豁出去了。齐妃云看向跪着的云萝钏,再看看一脸失魂落魄心急如焚的端王。“母后,儿臣想过问此事,毕竟儿臣是院内巡案,有些事情,儿臣是要问清楚才行的,儿臣不想失职。”
“既然如此,那你问问吧。”
王皇太后摆了摆手,齐妃云从高台上下来,海公公忙着走到台阶上,扶着齐妃云往下面走。到了下面齐妃云看向国公老夫人问:“老夫人,您要给端王妃和端王合离,是怕端王妃日后受苦?”
“钏儿原本也是不愿意与端王的婚事的,是老身和她说,保护端王,她才同意嫁给端王做了侧妃。可端王若是能善待钏儿,老身也能欣慰。钏儿说为了君楚楚,端王甘愿舍弃性命,老身明白端王是有情有义之人,但这情义二字端王并未给过钏儿,从前没有,如今没有,想必将来也不会有。既然没有,钏儿又吃了那么多的苦,这事便作罢吧。”
齐妃云看向端王:“端王,你对端王妃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端王看向跪着不发一语的云萝钏:“钏儿,愿赌服输,你可还记得?”
云萝钏郁闷的就是这事,如今不知如何是好。“那我只是答应了不走,没说不……”合离二字云萝钏说不出口,她确实答应了。端王掀开袍子跪在云萝钏的身侧:“母后,母妃,皇上,本王想问老夫人几句话。”
“问吧。”
王皇太后自然是帮着端王的。端王看向国公老夫人:“老夫人,若是钏儿愿意留下,可否不合离?”
“那是自然,钏儿若是愿意留下,她说怎样就怎样。”
国公老夫人自以为,云萝钏是铁了心要合离了。南宫琰看向云萝钏:“钏儿,本王知道伤了你的心,但本王从未说过,本王喜欢你的话。本王拉不下脸来,承认本王有眼无珠,看错了君楚楚。原先本王就知道,君楚楚她是恶人。她三番两次的去害夜王妃,还在本王面前搬弄是非,还想要让本王和夜王兄弟反目,本王不说,并非本王什么都不知不明,只是本王不忍心伤害任何人,本王只能假装不知不明。本王最不愿承认,便是对钏儿的好感,钏儿的好本王早已铭记于心。只是本王尚未看清对钏儿的心。本王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希望得到的是本王最中意的,君楚楚本王喜欢她,本王以为她是本王最在意的。可本王后来才知道,她的美是本王认为完美的,所以她在本王身边,本王视为天经地义。本王承认,喜欢她。但本王喜欢的是她的好,她的明事理,善良。可当她在本王面前,一次次趁着本王睡着,羞辱本王,打本王的时候,本王的心在滴血,本王很难受。”
“什么?”
华太妃震怒。王皇太后的脸色也瞬间难看。就连齐妃云都为之动容。这王妃趁着王爷睡着打他,可是大罪过,别说她自个,就是君家上下,也是要吃罪的。如今君楚楚是不在了,可是这君家怕是不能开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