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国舅,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哭着就去看大国舅了。恨是恨,但却见不得大国舅这样造作。木棉一边擦眼泪一边握着大国舅的手难受,煜帝这几天一直都在木棉那边,对木棉的感情竟然与皇后和萧贵妃都有所不同。煜帝说不清楚,但木棉热情,嚣张,主动,而且崇拜,那种年轻的心思,也只有在木棉的身上才能找到。煜帝有些心疼,说道:“御医呢?”
“御医已经看过了,看不出来。”
海公公忙着回答,木棉一听更难受了,低着头一直擦眼泪,好像多委屈,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煜帝说道:“棉儿,先别哭,总会想到办法的。”
木棉一听更委屈了,连日来和煜帝的相处,她的心思竟都被煜帝填满了,其实她也知道这样不对,但她还是控制不住那种乱来的心思。有些东西,真是很奇怪,竟然能跨越年龄,跨越一切。抬头木棉看着煜帝:“御医都没办法。”
“还有夜王妃。”
煜帝看向齐妃云,齐妃云看出来了,木棉功力了得,一来就把煜帝的心给迷住了,让他都把皇后忘记了。谁说好男不配二女的,这不是也配了?“臣已经看过,大国舅是肾病,臣可以治疗,另外大国舅还有哮喘,这个病有些不好,要是不加以控制的话,随时都会丧命。先前臣去天牢里和大国舅说过这事,但大国舅并不愿意离开天牢治疗,所以才会这样。”
齐妃云如实禀报,煜帝看着齐妃云疑惑:“为何?”
“启禀皇上,臣问过,国舅说皇上赦免了他,要是他离开的话,怕难以服众。”
一听这种话王皇太后便忍不住低泣,海公公忙着劝说。其他的人都看着王皇太后哭,无人去劝说,煜帝只好自己上前劝说:“都是朕不好,先前一直忙于政务,疏忽了棉儿,大国舅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错事,朕赦免了大国舅,不曾想大国舅一心为朕着想,才会如此,朕心中也不舒服,还请母后不要太过伤心,既然夜王妃有办法,且看夜王妃试试吧。”
王皇太后看了一眼煜帝,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这两天听说煜帝一直都在荣德宫那边,木棉也像是乖顺了很多,正在适应宫里的环境,接受她这个做姑母的安排,如此的话,王皇太后也欣慰了许多,看着煜帝这个儿子也多了几分的赞许。毕竟,前两个后妃都不是她喜欢的,而这个木棉才是她的心肝。王皇太后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容易猜透的。将来的木棉,是要掌管六宫的。沈云初算什么?“你有这份心,母后就顺心了,你快去看看你舅舅吧。”
王皇太后吩咐了,煜帝才走去看大国舅。在场的人都清楚,能让皇上去看的人,那能是等闲之辈么?煜帝只是做了场面上的态度走了过去,木棉已经哭成泪人了,煜帝这才说道:“先别哭了,哭下去打扰了夜王妃诊治,来人,传朕旨意,请国舅夫人进宫。”
小徐子连忙跑了出去,齐妃云顾不上其他,去天牢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大国舅是合并症了,药箱里一应俱全,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以备不时之需。齐妃云马上给大国舅打点滴,紧跟着是一样样的药物比例,从葡萄糖酸钙到乳酸钠……看的在场的人有点不可思议,一个个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的药水,有的是粉末,而后开始注射到瓶子里面去。大国舅好像是睡着了一样,缓缓睁开了眼睛。大国舅醒了,大家皆大欢喜。木棉是最高兴的,到底是年轻,忍不住哭了起来。大国舅喘了口气,看到煜帝还想要起来,被煜帝阻止:“不要起来,大国舅醒过来朕甚是欣慰。”
煜帝总是要说些什么的,毕竟两个女人都等着他来哄。王皇太后难得这么舒心,虽然有些惊险,但无疑,煜帝今天很孝顺。大国舅老泪纵横,竟很是难过:“皇上,是臣糊涂,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
“朕也有过,不必再说。”
煜帝淡然道,抬头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好在没有外人,也不算太丢人,为了一个新进宫的年轻妃子,他的英明都丢进了。煜帝最近几天也很愁闷,一方面总是贪恋和木棉在一起,一方面又想着另外一个人。煜帝是觉得,几十年的坚持毁于一旦,颜面扫地。端王对于煜帝的事情不以为然,他惦记着要回去看云萝钏,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起来,云萝钏就有些不舒服,总是食欲不振,看什么都不想吃,说是看了就不想吃。端王想先告退:“臣有事,先行告退。”
煜帝点点头:“去吧。”
端王退下,王怀安也要走,碍于自己和大国舅是兄弟,也不好开口,抱着手臂垂眸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夜王则是郁闷,眼下看,不管是谁走了,他都走不了。南宫夜因为郁闷,走去坐下靠着,就跟没长骨头一样。煜帝看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小国舅身体不适,先回吧,有什么事朕会传旨。”
煜帝的面子实在是重要,不得不让王怀安先行退下。王怀安求之不得,正想着找个什么办法走,煜帝既然开了口,忙着抱了抱拳先行告退了。王怀安走后煜帝便吩咐:“先让大国舅到荣德宫去,以免打扰母后休息。”
王皇太后应允了,大国舅被送到荣德宫,南宫夜起身只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