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嫌弃得恨不得砍掉的双脚,现在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小脸还染上了一层红晕,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霍言深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大手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红唇咬了下去。夏如槿捏着他的手指,将大手扒拉下来,声音从齿缝中溢,“手脏……你手,刚刚碰我脚了……”霍言深抵着她的额头,薄唇稍稍分开,“我刚刚还吻你脚了,怎么不嫌脏,嗯?”
“也脏,不许亲……”夏如槿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声音软的像泡了水。男人低低的笑,高大的身影直接压了下去,单手锁住她的两只手腕,轻松推至头顶。嗓音哑的不像话,“一会儿帮你洗。”
“……”夜色笼下,掩住了所有暧昧。翌日清晨。夏如槿是被外面细微的开门声吵醒的。室内开着恒温,窗帘拉得严实,没有一束光漏进来。静谧,温馨。抱着小被子坐起来,看了看身侧,已经空了。空气中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熟悉的让人着迷。掌心里滚烫,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醒了?”
男人清冽的嗓音出现在门口,“醒了就去洗漱,早餐下楼吃还是送进来?”
他穿好了衣服,又恢复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就像昨晚哄着她做坏事的不是同一个人。“嗯?”
见她迟迟没恢复,霍言深淡淡挑眉,“还有哪儿不舒服?”
说着话,迈开脚步朝她走来。“没有!”
夏如槿忙回复,手指紧张的攥紧被子。“……”霍言深明了的一笑,没再多说。吃过早饭,二人启程去昨天的庄园,还带着一个殷勤的跟屁虫——霍晨鑫。他做了很多功课,这是光雾山脚下的一座村庄。早年因为虫灾,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搬走了,少有人走动,现在俨然成了一座废弃的村庄……夏如槿一边听着霍晨鑫的讲解,一边凭借着昨晚的记忆往山洞走去。一行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昨天的地方。站在洞口,夏如槿脚步突然顿了下来。“怎么了?”
霍言深转眸,握住那只温凉的小手,嗓音担忧。霍晨鑫喘着气跟上来,嘴里还抱怨的碎碎念,“我们昨天不是刚逃走吗?又来自投罗网是怎么回事?找刺激也没必要这样吧?哎?怎么不走了……”“里面还有活人的气息。”
夏如槿漂亮的大眼睛眯起,看着里面。霍晨鑫紧张,“那怎么办?是不是昨天那些人还在里面找你?能感觉到多少人吗?是普通人吗?我们要么先躲起来……”夏如槿,“你话好多。”
霍言深,“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夏如槿随后赞同的点头,“我希望你主动闭嘴。”
不然她可能要采取其他方式了。霍晨鑫瞬间抿紧了嘴,还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这山洞看起来有人常住,里面修建的规规整整,通道两边还点着油灯,火苗轻轻摇曳,衬的黑漆漆的道路多了些阴森恐怖。越往里走,气温越低,还带着几缕奇怪的香气。霍晨鑫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我真的不想说话,但是我好紧张,还有多久?这条路是黄泉路吗?不会没有尽头吧?”
他感觉自己走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到最里面。霍言深脸色如常,但是眸光愈发的深邃。难以想象昨晚上她一个人在里面绕了好多圈子,有多慌张无助。紧了紧掌心里的小手,薄唇紧抿。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前面的视线逐渐开阔——是一间石头修葺的大厅。正面是一尊小型的石像,面前是供奉的果盘香烛。水果是新鲜的,能看出有人长期更换。旁边有石头的桌椅板凳,还有墙壁两边,放着一些器皿,里面发出嘶嘶的细微声响……霍晨鑫怕怕的缩在夏如槿的身后。想伸手拽她的衣角,但是触及到她身边那张冷酷绝情的脸,还是放弃了。“这是蛊神的雕像,旁边都是些守门的低等蛊虫,不用害怕,真正有意思的东西在那里面呢。”
夏如槿说着话,往左边一个石门指了指。推开门,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傅时衍?”
“……”傅时衍在看到他们的瞬间,脸色就变了。径直朝夏如槿出手。夏如槿刚想往旁边闪,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人带着转了一圈。再抬头时,霍言深已经跟人交上手了。但是傅时衍显然不是对手,很快被人一脚踹飞出去。夏如槿拧眉,看着那边挣扎着爬起来的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昨晚昏迷前,她似乎看到了他的身影。所以他是,昨天跟来的?现在也没有被下降头,突然抽风想要她命?傅时衍站了起来,反手擦掉嘴角的鲜血,眸光锐利的看着夏如槿,“本以为是同道中人,但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恶毒!现在这种做法,更是令人不齿!”
“我做什么了?”
夏如槿不明所以。“敢做不敢承认?”
傅时衍眸光微眯,声音带着质问,“里面那些人不是你带进来的?”
夏如槿思索了片刻,“是。”
他们是追着她进来的,而且她也有故意的成分。“你利用圣物施术,至他们于死地?”
“也算是吧,不过……”夏如槿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那人脸色变了,声音冷沉锐利,“混账!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傅时衍周身杀意凛冽,速度极快的朝夏如槿这边过来。霍言深再次拦住他,二人又交上了手。傅时衍连连败退,冷声警告,“霍言深,我劝你少插手我们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句‘我们’,让霍言深微蹙眉头。“废话多。”
一拳过去,傅时衍被打偏了头。他眼底有杀意一闪而过,双手结了个印,猛的朝霍言深打去。夏如槿眸光骤然一紧。她认识那个印,是对付普通人一个小术法。会让人感到触电般疼痛,而且会全身僵硬一刻钟。让敌人停止攻击。也给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苗疆祖训虽然苛刻,但也不是没给人自保的手段。只是这种手段适合针对个人,昨天晚上她那种情况根本没用。她老公这么矜贵优雅的人,要是被这种小术法定住,奇耻大辱……夏如槿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挡了上去。“小心!”
温软的小姑娘倏然撞到怀里,霍言深下意识接住她。夏如槿身子一震,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集中,软绵绵的往地上滑,他顺势蹲下去,将人搂在怀里。“夏夏!”
向来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人,此刻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