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森林公园,堪称天然氧吧,A市的老人最喜欢去那里走动,呼吸着那里的新鲜空气,人都会精神不少。这真的是一个很适合老年人走动的地方,公园的广场上,还有老太太在跳广场舞,看起来非常热闹。慕雪慢悠悠地穿梭在树林中,听着鸟儿在树上吱吱喳喳地叫着,顿觉有种与世隔绝的安逸感,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昨晚的焦躁,似乎在这一刻突然远去了。恰好这个时候,冷言打电话来报平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顿时觉得自己昨晚的担忧有点多余,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胡思乱想。两位老太太明显感觉到,慕雪接了电话后,心情好了很多,她们心里也很欣慰,看得出来,慕雪和冷言的感情,真的是好得不得了,这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而给慕雪打电话的冷言,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几个穿着正装,一脸严肃地男子,看到冷言出来了,连忙迎上去。“老板好。”
他们恭恭敬敬地跟喊了一声。冷言冷淡地点了点头,和陈江一起,大步朝停车场走去。几人连忙跟在冷言身后,他们来到一辆加长林肯前,田滨连忙为冷言拉开车门。田滨是冷言安排在这边的人,这一次发生了突发状况,得知冷言要过来,他带着人前来接机。“去关着周相的地方。”
冷言一上车,就冷声吩咐道。他这次来M国,是为了收拾两个人,管全和周相,管全是军工企业的一个小领导,他联合周相一起从工厂偷出枪支,私下卖出去,引发了枪杀案,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对企业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这两人知道东窗事发,便一起逃到了M国,如今周相已经被抓住了,那管全却逃跑了,冷言为此事,才亲自过来这边。“是,老板。”
田滨恭敬地应着。一行人来到一处私家别墅,这是冷言在这边的住处,这里面,戒备森严,非一般人能进入。冷言在面见周相之前,刻意戴上了面具,因为他的身份,在军工企业几乎是个谜,只有少数几个高层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像周相这样的小人物,还没有资格看到他的真面目。周相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子,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像个老好人,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干出偷卖军备这种事情来。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周相知道面前这位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幕后老板,他顿感绝望,这件事情,既然惊动了幕后老板,他怕是没有活路了。他紧抿着唇,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贪心,实在是对方给的价钱太高了,他就算是在工厂里干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的,所以,他当时就心动了。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知道,他被抓回去,也是个死,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冷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开口:“你该知道,你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周相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那一场枪杀案,死了好几个人,而他是非法卖出凶器的罪魁祸首,铁定是死罪难逃,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别以为,你可以一死了之,死之前,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冷言冷笑。“老板,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宁愿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不,那还不够,你若是想赎罪,就告诉我,管全去了哪里,否则,你纵使是求死,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我……”周相知道,自己不能说,因为他们逃跑他时候,已经跟彼此保证过了,不管谁能逃脱,以后都要负责照顾彼此的家人,所以,万万不可把另一方供出来。“不能是吗?很好。”
冷言说着,身子前倾,他把周相的手抓起来,而后细看了两下,下一刻,只听轻微的一声咔嚓声响,之后,是周相发出的惨叫。他的一根手指,硬生生被冷言折断了。冷言安静地听着他的惨叫,而后继续看向另一根手指,周相吓得抖如筛糠,一个劲地求饶:“老板,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求我就有用了吗?你要做的,不是求我,而是求你自己。”
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轻微声响,他的另一根手指,又被折断了。周相很绝望:“我说……我什么都说。”
“啧啧,就这点忍耐力,还敢偷卖枪支,谁借给你的胆子?”
冷言嗤笑,“其实你可以不急,我还没有挑断你的脚筋,很多想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呢。”
“不,我现在就说,你想要知道什么,但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
冷言拿过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既然这样,那就说吧,管全去了哪里,你们把枪卖给了谁,我要对方的详细信息。”
企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冷言只能先抓到罪魁祸首,警方那边,也一直在追查凶手,他必须尽快给警方提供线索,让警方抓到人,要不然,再发生类似的枪杀案,他的军工企业,怕是要负担的责任更大。“管全应该还在这附近,我本来跟他一起逃跑的,但是他说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明显了,所以我们昨天才分开。”
刚分开,周相就被抓住了,倒是那个管全,人比较机灵,现在冷言的人都还没有找到他。“你们把枪支卖给了谁?”
冷言继续问。周相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跟他交易的时候,是戴了口罩和墨镜的,因为对方给他的价钱太高,他当时毫不犹豫就跟他交易了,尽管对方没有透露任何信息。“老板,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见面的时候,对方包裹得很严实。”
周相战战兢兢地缩着手,生怕冷言一个不高兴,又折断他的手指。冷言勾了勾嘴角:“这么说来,你是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线索了?”
冷言说着,看了眼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