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嫌弃飞机餐难吃,离开机场后,田滨带他去吃了午饭,所以回来得晚了一些。“少爷,要不要先洗个澡?”
陈江把冷言的行李放下,低声道,“我们跟尼克尔约的是明天。”
“嗯,晚点你把企划案拿过来,我再完善一下。”
“是。”
冷言在进浴室之前,想给慕雪打个电话,但是考虑到国内现在是半夜,他犹豫了,最后,就只给慕雪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慕雪其实并没有睡,因为她一直在等冷言的信息,收到信息的那一刻,她秒回:“到了就好。”
冷言忙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儿子饿了,要起来喝奶。”
慕雪没告诉他,她等他的信息,等到了半夜。“喂饱他,你赶紧睡觉,别熬夜。”
“好。”
慕雪收起手机,一颗空落落的心,好像忽然被填满了,明明他今天才走的,她已经开始想他了,也不知道未来的几天要怎么熬。慕雪叹了口气,干脆把儿子从婴儿床抱过来放在自己身边,而后握着儿子的小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冷言下楼的时候,发现楼下多了一个人,他眉头紧蹙:“她怎么来了?”
“冷少,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有缘分,在异国他乡成为邻居。”
顾昭昭笑眯眯道。冷言虽然对她很不客气很不礼貌,但是她并不死心,男人嘛,不就是这样,看不上你的时候,觉得你哪哪都不好,但是一旦被驯服了,还不是跟小狗一样听话驯服?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有挑战性,不是吗?冷言哼了一声,接过陈江递过来的企划案,就去书房了。顾昭昭看着男人那修长挺拔的身影,眼里都是痴迷的神色,这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没有之一,令人振奋的是,这男人对她的美貌,不屑一顾,她觉得特别有意思。陈江和陈涛跟着冷言一起去了书房,田滨在客厅里,赶顾昭昭走也不是,让她留也不是。顾昭昭却主动跟田滨聊天:“你们老板,一直都是这么冷酷的吗?”
顾昭昭凑近田滨,她身上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钻入他的鼻腔,尤其是她倾身的时候,事业线很是勾人,田滨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离她远了一些,才低声道:“老板是个很专情的男人,他已经结婚了,所以,跟别的女人避嫌是应该的。”
“哦,他结婚了,那你呢?你长得这么帅,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顾昭昭看向田滨,笑眯眯道。田滨被夸得耳朵一热,摇头:“没有,你过奖了。”
“怎么会没有?你别骗我了,你虽然长得没有你们老板那么帅,但是你比他更有魅力,因为我发现了,你身材比他还好,你肯定经常锻炼吧?”
顾昭昭为了能经常过这边,也是煞费苦心,昧着良心夸田滨。田滨被夸得心猿意马,他一个劲地摇头:“你别胡说,我怎么能跟我们老板比?老板是没人能比的。”
“切,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他虽然是你老板,但是这不妨碍你比他有魅力吧?谁规定老板就一定是最有魅力的?”
顾昭昭轻笑道。冷言等人从书房下来的时候,看到田滨跟顾昭昭有说有笑的,都一脸不可思议,想着这顾昭昭也真是够神了,该不会是冷言看不上她,她转移目标了吧?见个男人就撩,她就那么缺男人吗?田滨看到冷言等人下来,心虚得都不敢与冷言对视,他小声道:“老板,顾小姐……”“你跟她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冷言摆摆手,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就跟着陈江和陈涛出去了。顾昭昭看着冷言那冷漠的态度,神色微冷,等到冷言等人的身影消失后,她才转向田滨,问:“怎么?你们老板还限制你交朋友吗?”
田滨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老板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好,那我以后住在这边的时候,可以过来找你吗?”
“这是老板的房子,老板不来的时候,我是不住在这边的。”
“那你住在哪里?”
“住在距离这里比较远的公寓。”
“哦,没事儿,反正我过几天也回国了,那就趁着你还住在这里的这几天,咱们多走动走动吧。”
“好。”
田滨的脸,又红了。……“少爷,这田滨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色?被个女人撩的,魂都没了。”
陈江嫌弃地开口。田滨是在国外负责选购材料的,是军工企业的采购员,也是冷言比较信得过的人。他们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拓展冷氏企业在这边的市场,冷言并不打算让田滨插手,所以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叫上他。听到陈江嫌弃的话,冷言撇撇嘴:“证明他还是喜欢国内的女人,毕竟,这边大多都是洋妞。”
陈江失笑:“那也不至于见个女人就走不动路吧?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出息。”
陈涛打趣道:“那女人其实长得不赖,田滨被迷住也很正常。”
陈江摇摇头:“长得是还不赖,但是这女人一开始是奔着少爷来的,怎么突然就转移目标了?总感觉这女人心术不正。”
冷言听到陈江这么说,神色微冷,现在是特殊时期,不管是什么人的有意接近,他都应该小心为上,于是,他吩咐道:“派人暗中盯着她。”
他也是被上次的事情搞怕了,上一次被人下药后,他差点有去无回,虽然不知道这个顾昭昭是什么人,但是,若是真的又是藏在暗处的人的一颗棋子,那可就危险了。陈江听到冷言这么说,顿时也严肃起来,他沉声道:“我马上安排。”
陈涛也顾不上开玩笑了,他拧着眉道:“少爷,你怀疑这个女人接近田滨有别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小心点总是好的。”
上一次冷言被绑架,陈江很是自责,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小心一些,若是被人钻了空子,他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冷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