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林楚去了潘莹姿的办公室，还是没敲门，直接进去。　　大冬天的，她总不能还在弄指甲油吧？　　潘莹姿穿着一条牛仔裤，配了一件白衬衫，空调开得足，所以温度不低。　　她的脚上是一双棉袜，此时脱了一只，正在往脚趾头上涂指甲油，这一次换成了紫色的，很靓丽。　　牛仔裤紧绷着，腿儿浑圆，那只脚还是肉肉的，脚弓有点浅，但脚型很漂亮，白生生的，光滑至极。　　林楚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妖精，虽说比祝圆圆的脚差些，与宫雪和林青暇相比却是各有特点，只是这么肉，把玩起来一定特别舒服。　　“呀，你就不能敲敲门嘛，吓死人了！”

潘莹姿嗔道。　　只不过这一次她也没有收回脚，指甲油涂了一大半，从小指开始，无名指、中指都好了，还有食指和大拇指。　　她原来的粉色还有一半，依旧漂亮，脚趾甲修剪得也好看，林楚看了一眼，坐在她的面前，递了个盒子给她。　　“给你的礼物。”

林楚轻轻道，同时握住了她的小脚，搁在他的腿上，主动为她涂着指甲油。　　潘莹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林楚的手握着她的脚，大手将大半只脚都握住了，低头涂着指甲油，很专注。　　一种灼烈的感觉浮之心头，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就连身体都变热了，让她有一种湿闷的感触。　　林楚的手很稳定，慢慢把脚指甲涂完，他这才松开手，轻轻道：“另一只脚。”

“另一只已经好了呢。”

潘莹姿嗔道，她自己都没有查觉，这样的说话，有些像是在打情骂俏了，特别亲密。　　林楚点头，放下手中的小刷子，这才看着她道：“明年五月，你还得辛苦一次，带着剧组的人一起过去。”

“我就是跑腿的命，反正就得一直为你做事的。”

潘莹姿嗔道，有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林楚笑笑，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小脚，依旧搁在他的腿上，晶莹的脚趾俏皮地动来动去，他再次握住。　　潘莹姿一缩脚，红着脸缩了起来，抬眉时水汪汪地横他一眼。　　林楚也没有再去撩她，轻轻道：“还是好好想想吧，你注定是我的姨太太，跑不掉的。”

说完他起身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潘莹姿长长吐了口气，眸子里有些异样。　　她喃喃道：“真是的，哪有直接握女人脚的啊，这下子好了，这就是在调戏我……可是他的手好暖啊。　　怎么办啊，真是丢人，好像很久没见过男人似的……是有很久了，都有几年了，不行，我不能再想他了……　　可是办不到啊，总是想他……再忍忍，不能一下子就让他得逞了……毕竟我是离婚的，配不上他呢。”

一边说她一边穿上了袜子，脸上有些茫然。　　没错，她的确是有些自卑了，因为她离婚了，没法和祝圆圆比，更不能和林青暇比。　　林楚回家时，香味扑鼻，一大桌子菜摆着。　　院子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林楚招呼了阿香嫂一声，让她一起吃饭。　　“老爷，我想请个假，我女儿……”阿香嫂轻轻道，话还没说完。　　林楚一怔，接着点头：“也是，过年了啊。”

他起身，开了一张支票给阿香嫂，填了五千块港币。　　“让长生送你回去吧，过了年再回来，这是你的奖金，你在家多待几天，等女儿上学了再来吧。　　差不多就过了正月十五吧，阿香嫂，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对了，再拿两条丝巾，送给你两个女儿。”

林楚点了点头，对着宫雪使了个眼色，宫雪从一侧取了两个盒子出来，递给了阿香嫂。　　阿香嫂低头，眼角泛着泪花，一脸感动：“老爷，我……”　　“没事，你不用说了，我都懂，一年给你放半个月假也是正常的，好了，过了十五记得过来，家里还需要你的照顾。”

林楚笑笑，接着想了想道：“你家里要是不够大，把女儿带过来过年也可以的。”

“不用的，家里还可以的，谢谢老爷。”

阿香嫂摇头，转身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开。　　陈长生送她回去，其实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都上大学了。　　这一年能考上大学的人还是少数，林楚也不知道阿香嫂的女儿考入的是哪所大学，但能摆脱穷苦，那本身就是值得骄傲的。　　林楚坐下，宫雪为他夹菜，举杯道：“老爷，我敬你，新年好。”

两人喝了酒，慢慢吃着菜，很丰盛的晚餐，有鱼、有虾、有生蚝，大只的石斑鱼，还有澳龙。　　“老爷，我现在很开心，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宫雪轻轻道。　　林楚笑笑：“从前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过年，现在有你陪我，这是一种幸福。”

“以后我都会陪着老爷过年。”

宫雪笑眯眯的，接着低声道：“我见过圆圆姐了，她和我说了许多，让我好好照顾你。　　老爷，圆圆姐特别体贴，我也不是那么怕她了，往后我肯定听她的，你就放心吧，港大这边的课程其实还好，我也跟得上。”

林楚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和她亲了一口道：“过了年，我可能还要拍一部电影，二月底就得去美国了。　　你的家人估计四五月能过来了……对了，尖沙咀那边的房子，你去看过没有？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我去过几次了，很大，也很漂亮，我收拾了一下，买了家里的用品，都配齐了，老爷给我的钱，我也有在用的。”

宫雪轻轻道，林楚点头，给她开了一张支票，十万块。　　“你的年终奖，等他们来了，我会给他们安排工作的，你哥哥进星海院线做美工，你姐姐给我当秘书，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的建议是你爸和你妈就不用做事了，每个月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做点喜欢的事情就行了。”

林楚轻轻道，在他的记忆中，她的父母似乎也都是有能力的人，只不过应当有五十岁了，不上班也就不上班了。　　宫雪笑眯眯道：“等他们来了再说，我会和他们商量的。”

两人边吃边喝，吃到一半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开门音，关芷冧走了进来。　　白色的大衣，还配了一双长靴。　　一进门，她脱了鞋子，光着小脚就跑了过来：“哥哥、雪姐，新年好。”

“你怎么回来了，你爸呢？”

林楚怔了怔，一脸异样。　　关芷冧摇头：“他出去和朋友喝酒去了，我和他说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辈子我都住在哥哥家里，不回去了。”

“坐吧。”

林楚点了点头。　　宫雪起身为她拿了筷子，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最后的主食是饺子。　　饺子包了三种馅，白菜、韭菜，还有羊肉馅的。　　北方人的春节，总得有那一盘饺子。　　吃了饭，林楚去洗澡，宫雪伺候他，她现在已经彻底认清自己的身份，两个人在浴缸中洗了澡。　　出来时，林楚看了她一眼道：“今晚你陪着我一起睡吧，我们好好聊聊。”

宫雪喜滋滋地点头，接着收拾了一下。　　林楚进屋时，关芷冧就站在门口，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哥哥，我也可以帮你洗澡的，也可以帮你暖床的。”

“小小年纪懂什么？”

林楚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瞪了她一眼，这才进屋。　　关芷冧跟着他进屋，认真道：“我当然明白了，我看过那些书，知道怎么做，也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

林楚一怔，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点危险。　　“家慧，你还经历过其他男人？”

林楚问道。　　关芷冧用力摇头：“怎么可能！我是哥哥的姨太太，不会找任何男人的，再优秀的男人也比不上哥哥优秀！　　而且我读过《烈女传》，知道应当跟着哥哥过一辈子的，我就是从家里找了几本书，我爹地以前藏着的书。　　里面有各种插画，也有说明，我都看过了，知道怎么做，所以雪姐能做的，我也可以做的，哥哥别瞧不起人。”

林楚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关山这个人还真是，什么书都往家里放，也不怕带坏了小孩子。　　好吧，关芷冧现在的样子似乎也是被带坏了，小小年纪，什么都明白了。　　“家慧，你太小了，我现在要是和你之间发生点什么，那会被人瞧不起的，所以等你上了大学吧，好不好？”

林楚轻轻道，关芷冧叹了一声：“那还要到1980年，还有四年多呢。”

“好了，你好好学习，别想这些事情了。”

林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关芷冧跺了跺脚，抱着林楚，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跑开。　　少女的气息总有些甜，林楚眯了眯眼睛，长长吐了口气。　　这一年的她当真是如同洋娃娃一般，漂亮极了，在外貌和身材方面能和她相比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说她是香江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每个人心中的第一都是不同的，但在前一世，关芷冧的得票数却是很高的。　　林楚笑笑，他就穿了一件背心，配了一条大短裤。　　上床之后，宫雪就进来了，一身白色的睡衣。　　两人抱在一起，关了灯，温润的香浮动着。　　“老爷，圆圆姐说了，老爷还是……反正就是那样的，我要排在她的后面，所以现在就等着老爷过了生日了。”

宫雪欺欺艾艾地说着，林楚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将她抱入怀中。　　他的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手也不老实，轻轻说着话：“小雪，其实你也是寂苦的，一个人在香江，过年了也不能陪家人。　　有时候我就在想着，我是不是应当晚一点带你过来，所以我要对你好一些，因为你和圆圆不一样。　　圆圆是有家人在这儿的，你没有，等你爸妈来了就好了，往后等我们生了孩子，他们就可以为我们看孩子了。”

“老爷，我没有寂苦，其实每每想到老爷，我心里就很暖的，老爷这次去日本听说有了一家院线了，还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　　我是觉得特别厉害的，我外公当年就在日本留过学，他过世了，否则我还可以带着他一起去那边看看呢。”

宫雪轻轻道，林楚的手在她的腰间抚着，纤细柔软，一片光滑。　　林楚笑笑：“等你将来毕了业，我在日本那边还会有其他产业，到时候你去打理就是了。”

“谢谢老爷，我不去那边，圆圆姐说，希望以后我能打理全家便利店，所以我从现在就要开始做计划了。”

宫雪摇了摇头，林楚伸手捏了一下，笑笑：“还有几年时间呢，到时候再说。”

“老爷，我爱你。”

宫雪低声道，抱着他的脖子，亲他。　　年三十的夜总有些润，微冷，但屋子里却是暖的。　　许久之后，宫雪呢喃着，勾着嘴角，渐渐睡了过去。　　林楚笑笑，扭头看着窗外。　　香江在1967年就立法禁止燃放鞭炮，所以一点也不热闹，但隐隐约约间还是能听到外面的一些热闹声音，那应当是有人在外面高歌。　　醒来的时候，他继续跑步，因为阿香嫂回去了，所以他从外面卖了早点，顺便买了点菜回来。　　关芷冧也放寒假了，所以起得晚。　　宫雪也还没起来，林楚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这才叫宫雪起来。　　“老爷，新年好……呀，脚上都干了呢。”

宫雪嗔道。　　林楚笑笑：“好了，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儿吃饭了，今天是初一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好啊，我想去海边走走。”

宫雪轻轻道。　　林楚想了想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我一直想去看看，但却没有时间，这都一年了。”

宫雪点头，慢慢起身，她的身材当真是不错，只不过她还是有些害羞，所以总是遮遮掩掩地换着衣服，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林楚下楼，关芷冧还没起来，他推开她的房间，她果然还在睡着。　　侧着身子，光着长腿，夹着被子，林楚笑笑，在她的臀儿上拍了拍：“起来了，家慧。”

“哥哥……我起来晚了吗？呀，忘记拜年了，哥哥，新年好！”

关芷冧开心地笑，接着低声道：“我的身材不错吧？比同龄人可是好太多了。”

“行了，起来吧。”

林楚转身离去，没有太多的表情。　　这丫头的身材是不错，但他并不想评论她，免得她过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