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从来没人敢认第一。”

喂不是，凤清焰你这么自夸真的好吗？凤清焰，“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应该有什么痛苦的回忆。”

洛锦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接一下话，“那其实……”“我母亲去世得很早。”

凤清焰突然话锋一转。洛锦云点了点头，没明白这两者之间有是联系。凤清焰捡起一根树枝，拨弄了下散落的柴禾，“那是一年将近年关的时节，帝京下了很大的雪，厚厚的铺满了整座城，母亲说要出门置办年货，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全家人都出去寻找，我也出了。”

凤清焰缓缓眯眼，目光悠远，“没有找到母亲，但是有人送了我一个盒子，说是为了感谢我父亲，送的年礼，让我务必帮忙带回家，是他的一番心意。”

“我把盒子提回家了，但是家里都在为母亲的事情忧心，盒子就被遗忘了，后来过了正月十五，母亲还没有找到，而父亲已经要再次出征。”

凤清焰骤然一顿，“我不小心打翻了盒子。”

洛锦云不由得跟着一紧张，直觉应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盒子里装着的，是一颗骷髅头，还有我母亲出门时所戴的发簪。”

凤清焰用力闭眼，“是我！亲手把母亲的头颅带回来的，而我居然还完全不知道！如果我能早一点打开盒子，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我就不会让那个给我盒子的人跑掉！”

洛锦云斟酌着词句，“那也不应该是你母亲吧，你不是说你母亲是快过年的时候才失踪的？到正月十五也不够尸体变成白骨。”

凤清焰摇头，“是我母亲，父亲说母亲早年脑袋受过伤，在头骨对应的位置也找到了伤痕，而且那根簪子是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从不离身。”

洛锦云张了张嘴，想说出点安慰的话来。但是她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原本这就不是她擅长的领域，虽然有学习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但洛锦云向来都是把那些东西当工具用的。如果拿来应对凤清焰……总觉得有些奇怪。最终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凤清焰轻笑，“所有人都这么跟我说，但我觉得他们只是在事情无能为力之后对我进行敷衍的安慰，他们心里对我终究，都是有怨言的。”

“既然他们都不说，你又何必作茧自缚？”

洛锦云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凤清焰扬眉，十分不解，“他们只是嘴上不说，我难道可以心安理得的当真吗？”

“为什么不可以？”

洛锦云反问。凤清焰皱眉，“你……”洛锦云打断他，“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所有人都满意，都喜欢的，既然反正都有人讨厌自己，那做自己就好了，只要俯仰无愧于心，那就让让喜欢自己的人喜欢，让讨厌自己的人讨厌！管他们作甚？”

“而且。”

洛锦云倾身，靠近他那边，“你也说了，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指责你的，那么他们这么做的心意是什么呢？不就是不希望你自责，不希望你被困在痛苦之中吗？那你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他们的好？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你能做的，就是在未来狠狠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