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接受非人的训练,但俘虏们还是很快被收服,心服口服。 实在是这里的老兵待他们太好了。 什么都让给他们。 吃饭时不多的肉,睡觉时不够分的棉被,洗漱时少得可怜的热水…… 看着老大哥们凶神恶煞的让他们别墨迹,赶紧收下,他们心底滋生出暖意与感动,觉得受再多的苦都值得。 又听闻针扎的真相,得知老大哥们针扎前后的变化,对韩见明的怨也慢慢消散,安心地留在了队伍之中。 不知道这一群人其实都是在演戏。 演得如此用心,当然是因为韩见明的一条命令:能把俘虏们一个不少的留下来,他们以后训练时的负重就永远减二十斤。 韩江得知这条命令,哭笑不得。 田婉娘问他笑什么。 韩江:“人的潜能是有限的,并非取之不尽,这群人的潜能已经尽数被激发,再怎么扎针都没用的了。”
田婉娘恍然,“咱们这儿子看着一脸古板,小心思倒是不少,像谁呢。”
明明肉没有这么少,棉被和热水都管够。 她怀疑的目光在丈夫身上扫来扫去。 韩江摆手,“这可和我没关系,你知道我向来不懂得拐弯抹角,只会直来直去。”
“看来是像娘。”
韩江笑了,他也这样认为。 守株待兔地打败了好几支主动来犯的义军,韩见明队伍的人数增加至接近二十万。 他拥有了自己的骑兵,也肃清了附近好大一片区域。 在把又一批俘虏给彻底收服之后,留下五万人驻守老巢,带着那十五万离开。 往京城的方向进发。 石蒜收到信,正给孩子们讲完一节课。 她老得行动不便了,但嘴巴还很能说,坐椅子上一说就是一节课,水都不用喝一口。 接过信,她拆开看到里面的内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大气运加身的恐怖。 才多久呀,这都准备要去打京城了? 看来,告别的时候也不远了。 — 一路所向披靡,但韩见明领着队伍还没靠近京城,收到一则消息。 京城被另一支义军所破,皇帝不知所踪,这支义军霸占京城,拥立他们的头领为帝。 没多久,传来新消息,京城易主,称帝不过几天那位和他的队伍被歼,新的队伍霸占了京城,也将自家头领推上皇位。 再没多久…… 不过短短数月,京城里换了好几位皇帝。 “这些皇帝也忒短命了,”田婉娘不是很理解,“那些义军能一路走到现在,实力怕是都不差,怎么进了京城,倒轻易就被后者给灭了?”
韩见明:“娘,守城容易攻城难,无论哪支队伍,打下京城之后都得元气大伤,守城虽易,但他们实力太弱,承受不住几轮猛攻。”
韩江点头表示赞成,继而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先在这里待着,帮老百姓们修修屋子,种种地,等他们打个够再说。”
那些人却是不打了,只唾弃京城里那位皇帝不正统,带着人马到处去寻原来那位皇帝。 韩见明有些失望,在给老百姓修屋顶的时候都摆反了一片瓦,在把那片瓦放正之后,底下人来报,有个白胖老头要见他,说是能给他带来泼天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