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蒜忙不过来,还多招了两个员工。 凌菱跟着蔡知义过来店里帮忙,每天被父母电话轰炸。 让她既然放假了就早点回去,好好陪陪他们。 凌菱表示,回家也是无聊,不如就在这里帮忙,能学着怎么调配调料,还有工资拿。 凌父凌母很是无奈。 学校离家不远,先前女儿是每个星期都回家,可自打认识蔡知义,就改成了两个星期回一次,还是吃顿饭就走。 女大不中留啊。 凌父凌母仰天长叹。 左盼右盼,直到临近过年,店里放假,凌菱才归家,带着石蒜和蔡知义送给凌父凌母的礼物。 礼物是石蒜按着凌父凌母的喜好选的,夫妻俩拿到手,一直绷紧的脸都松缓下来。 让女儿给蔡知义打电话,让他年后开学前,上门来见家长。 “现在就见叔叔阿姨,是不是太早了点。”
蔡知义接到电话,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不早了,他们早就说过要见你,都拖了好几个月。”
挂掉电话,蔡知义找到母亲,一脸严肃的跟她说了这事,然后用无助的小眼神看着她。 石蒜拍拍他的肩,“不用紧张,把他们当成最亲近的长辈,就够了。”
蔡知义默默记下母亲的话,继续干活。 放假的第一日,母子俩把出租屋仔仔细细打扫干净。 然后外出购买年货,往屋里装饰上喜庆的装饰品、字画。 然后做各种好吃的糕点小吃,置办年夜饭,过年。 年后,石蒜特意做了些符合凌菱一家三口喜好的糕点,让蔡知义带上,去见家长。 送走便宜儿子,石蒜一个人到街上,去品尝一些不曾见过的特色美食,琢磨其制作过程。 假期转眼即过,店铺开门营业,石蒜再度投入到忙碌当中。 蔡知义吊着心被女朋友牵进家门,见着满脸笑的凌父凌母,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放松下来。 他沉稳有礼的样子让凌父凌母很满意,笑容越发灿烂。 晚饭的时候,凌父拿出一瓶酒来,要蔡知义陪他喝两杯。 蔡知义面露犹豫,“叔叔,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酒,只怕……” 凌父眼一亮,笑着拍拍他的肩,“没关系,自己家,醉了出些丑也不打紧。”
“如此,那我便陪叔叔喝两杯。”
“喝!”
一杯下去,蔡知义就醉了,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凌父凌母眼中闪着光,凑在他身边开始问问题。 从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有没有和女孩子有过什么接触,到他家里的情况,他的过往经历。 蔡知义全都老老实实的说了。 他19岁以前过得很苦,小时候在蔡家村过得苦,后来独自外出读书,过得更苦。 他语无伦次的诉说着,听得凌父凌母无比的动容。 这些凌菱也是第一次听说,直心疼得眼泪直流。 蔡知义说起很多很多,包括他挨饿受冻,被同学欺负,被人嘲笑为难……眉头都不皱一下。 唯独在说到婶婶,那个教他识字,告诉他外面世界多么广阔美好的婶婶,他语气低落,眼圈泛红。 “村里那些想离开的女人,被我遇着的都救出来了,但婶婶没有,她也想离开,只可惜我那时候还太小,而等我大一些,她却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