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你怎么样?”
白雅雯满脸心疼地捧起唐唯的脸,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就这么烙在白嫩的皮肤上。“我没事。”
“打成这样还说没事!”
白雅雯瞬间愤愤不平,把目光转向罪魁祸首,“唐伯母,你怎么能随便打人!还下这么毒的手,即使她是……”养女两个字即将出口,白雅雯猛然想起陆凛言还在,立马改了口,“是你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也不能这样对待!”
“那是她活该!不守妇道!结了婚还惦记妹妹的男人,知道他们要订婚了,竟然还想害死妹妹!你看看她多么恶毒的心肠!从小就这么坏心眼,长大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陈淑华说的一板一眼的,听着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白雅雯还不清楚唐唯的为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当然是无条件信自己的闺蜜!她冷笑一声,质问道,“唐伯母,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陈淑华指了指唐伊手里的项链,理直气壮,“你看我女儿的项链都被扯下来了,她不就是想害死她吗!”
“除了项链被扯下,她唐伊全身上下有受到哪一点伤?”
陆凛言沉声道,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唐伊。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眸底快速划过一抹慌乱。“对啊!唐伊她全身哪点像是跟唐唯打架过的痕迹?恐怕连根头发丝都没掉过。”
白雅雯忍不住嗤笑道。“项链是她自己扯的。”
唐唯开口道,语气十分淡漠,“不信的话我们去验警局验项链上的指纹。我从头到尾,没有碰过她。”
“验指纹有什么用!这项链后来被我和妈碰过,自然会把你的指纹给覆盖了。”
唐伊急着反驳道。陆凛言冷笑一声,“那就麻烦你说下当时你跟我太太在洗手间的具体情况,她是怎么想要害你的?”
唐伊顿了一下,张口就来,“当时姐姐把我逼到洗手台上,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还想把知奕哥送我的项链占为己有,在这途中,我失手打翻了台上的花瓶,趁机拿回她手里的项链,逃出了洗手间。”
陆凛言淡淡瞥了她一眼,“被死死掐住了脖子,怎么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唐伊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都这么久了肯定没了。”
“我太太脸上的红印都还未消,你的就这么快?”
唐伊一时语塞,心虚地嗫嚅了一句,“那能比吗?”
但凡不是个傻子,都看出来她在撒谎。陈淑华即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眼里依旧没有对唐唯的半分愧疚,而是拉起自家宝贝女儿的手,“好了伊伊,我们走。”
“岳母,你打了我太太一巴掌,还诽谤她杀人未遂,不守妇道,就想这样逃之夭夭?看在是一家人的面子上,我只需要你和你的宝贝女儿给我太太轮流道歉。”
“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两人顿住脚步,唐伊依然不屑,“妈,他一个瘸子又没钱又没势,拿什么跟我们打?”
陈淑华却在此刻紧皱起眉头,她不傻,要真跟陆凛言打起官司来,她未必能赢,陆凛言作为陆家前任继承人,拥有的人脉相当复杂。就算他现在被踢出了陆家,也不代表他的人脉全失,人都是趋利而行,但也是复杂的感情动物。陈淑华不想冒这个风险。她紧紧握住唐伊的手,低声道,“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