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关心的还是病房里的那位。他有些汗颜,“已经通知白小姐了,她这会儿应该在路上。”
“行,明天再让裴周他们来看望。今晚她也不想见到那么多人。”
“是。”
……陆氏庄园。时隔两年,陆凛言迈着大长腿再次回到陆家时,不少佣人瞪大了眼睛,但还得老老实实地尊称一声陆大少爷。他刚进门,一只烟灰缸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脚边。再一抬眼,便看见陆立群脸色铁青地瞪着他,身旁的秦岑同样满脸怨恨地瞪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恨意。目光淡淡一扫,除了这两人,身后陆家那几位长老也被请出山了。陆凛言轻笑一声,无视掉脚边的烟灰缸,神色淡然地走了过去。迎面就是陆立群的一声怒吼,“逆子!你给我跪下!”
“为什么?”
陆凛言个头比他高,站在他面前,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很快压了他一头。心底的怒火也莫名减弱了几分。陆立群哪能愿意服输,他可是堂堂陆家家主!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他,“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景泽可是你亲弟弟,什么仇什么怨需要把他打成残废!你知不知道他这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所以呢?”
陆凛言轻飘飘地问道,深邃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嘲弄,“当年我要在轮椅上度过半生时,父亲可从未如此在意过。”
陆立群顿了一下,“你那是意外,而景泽是故意被你用枪打成残废的!”
“对啊,凛言,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我知道你不喜欢景泽,但是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啊,你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秦岑说着,还抹了抹眼角的两滴泪,竭力把自己往一个温婉又识大体的当家主母形象塑造。可心底却恨死了陆凛言,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这时候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木长老忍不住插了一嘴,“凛言,这次是你鲁莽行事了。”
闻言,陆凛言越过陆立群的目光,抬眼看向他,神色冷冽,“木长老,还请您不要妄下定论。”
“首先,他绑架甚至准备凌辱我的太太。其次,只是打断他两条腿已经很便宜他了。”
听到这话,秦岑眸底快速划过一抹心虚和不安。而在场的人不由得皱眉,不明白什么叫打断他两条腿已经很便宜他了?“凛言,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打断景泽的两条腿已经很便宜他了?”
木长老问道,一双混浊的眸子仍透着几分锐利。“话说到这份上,各位长老当真心底没有一点想法?”
陆凛言轻笑了一声,“两年前我出车祸变成残废,紧接着爷爷去世,这时间衔接的未免太凑巧了。”
“凛言,你爷爷患有心脏病,突发心脏病去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秦岑下意识地站出来解释道。好似生怕大家不知道陆老爷子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可我如果说爷爷是中毒去世的呢?”
陆凛言勾了勾唇,抬手指示让保叔把准备好的证据分发给了众人。“这里面详细记录了秦姨和陆景泽是如何利用花的毒性和秘制药方导致爷爷慢慢中毒,最后毒发身亡造成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假象。以及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秦岑拿着资料,刚开始还能故作镇定地翻几页,看到后面整张脸都白了。捏着资料的手指不由得收紧泛白,她丢下资料,伸手去抓陆立群的手,“立群,这些都是他捏造的!我和景泽怎么可能会害死老爷子!就算老爷子不喜欢我和景泽,但是我们怎么可能会去害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