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脸色一变,痛苦地蹙起眉。陆景泽眸中闪过一抹狠戾,拿过靠在墙壁上的木棍,狠狠地向唐伊腿部打去。疼得唐伊立马松了手,直接跪在了地上,头发乱成一团鸡窝,整个人狼狈极了。看清坐在轮椅上的陆景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的腿……”“没错,我残废了!”
陆景泽一把拽过她的头发,凑近她那张痛苦到已扭曲的脸,勾了勾唇,“你来的正好,这几天我待在家里正无聊的很!”
“你,你想干什么?”
唐伊满脸惊恐地看向他,她跪在地上,膝盖早已被粗粝的水泥地磨破了皮,渗出血来。“我想干什么?”
陆景泽冷笑一声,嫌弃地甩开她,“只要你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可以考虑答应你之前提的要求。”
听到伺候两字。吓得唐伊脸都白了。她哆嗦着唇,往后慢慢挪,地上的细石子深深硌进她的手心,她早已感受不到这点疼痛,留存在眼底的只有恐惧和一丝逃跑的生机。她不傻,陆景泽和秦岑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帮她完成那件事。一看就是想欺负她好骗!她才不会受这个当!陆景泽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想的什么,俯身直接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这次我可没骗你,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把你介绍给那个人,你一生荣华富贵都不是问题!”
“我告诉你,我都没嫌弃你这块臭抹布,你最好给我识相点!现在你们唐家的境地跟被建在悬崖边的危房有什么区别?”
“唐伊,你自己给我想清楚了,是继续当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还是要去给别人当低贱的下人!”
陆景泽说完,再次嫌弃地甩开她。“我,我答应你,我……我愿意伺候你。”
唐伊白着脸说道,整个声线都在发抖。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她只能赌这一把!之后她便被秦岑带进了陆景泽的卧室。她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面向着坐在烂皮沙发的陆景泽,像极了一只听话的宠物狗。“取悦我,懂?”
唐伊低垂着头,咬了咬唇,只能选择忍辱负重。她点了点头,跪着向前走了一步,将脑袋埋在他的大腿间。不知过了多久,唐伊狼狈地蜷缩在地上,半垂着眸子,没有一丝生气。脸上还有留着几个清晰的巴掌印。秦岑走过来,嫌弃地踢了踢她,“去厕所把自己洗干净,等下会有人接你。”
唐伊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强忍着下体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她,眸底闪过一丝激动,“他会是谁?”
“你去见了就知道是谁了。”
秦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走之前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把自己洗干净点,干净的衣服我已经放在厕所外面的凳子上了。”
唐伊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她以为陆景泽是要把自己引荐给哪位贵人,那么她受的这一切污辱都是值得的!殊不知等她的是又一场噩梦。秦岑回到那个潮湿又散发着霉味的客厅。陆景泽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银晃晃的刀面上正好能映出他那双十分冷血的眼眸。一想起这双被陆凛言废掉的腿,眸底的恨意和杀意犹如滚滚江水翻涌起来。手里那把瑞士军刀猛地被他插进破旧的木桌上。咣的一声,把秦岑吓了一跳。陆景泽抬眼看向她,手里紧紧握住刀柄,“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江城见周伟宏?”
“难道我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就不配争周家的继承权?!”
“景泽,你别急。周家这继承人的位置非你不可。”
“是吗?”
陆景泽冷笑了一下,他轻而易举地拔出那把瑞士军刀,修长的手指抚过银色的刀面,抹去那残留在刀面上的木屑,“我可听说我还有个弟弟。”
秦岑一顿,眉心微蹙,“妈会想办法解决的。”
……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陆凛言收起签署好的文件,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深邃狭长的眸子残留着几分缱绻。他该去接自家老婆下班了。自从那次宴会,唐唯对他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陆凛言微微勾起唇角,起身离开办公椅,刚穿上外套时,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穿衣的动作微微一顿,陆凛言整了整衣领,“进。”
林秘书这才推开门进来,不紧不慢道,“陆总,楚老爷子来京都了,还带着秦世政先生和秦洛菲小姐。他们目前正在陆家等您。”
“并让您带上少夫人。”
陆凛言微微蹙眉,眸色一沉。外公这个时候突然到访,无非就是想见见他的外孙媳妇是否够格,然后顺便还想再见见他那十几年未见的女儿。当年楚晚非常记恨楚老爷子把她送去京都跟陆家联姻的事情,所以自从她跟陆立群离婚后远嫁到北欧,几乎就跟楚家断了所有联系。陆凛言揉了揉眉心,朝门口走去,“他们来京都的事情,我妈知道吗?”
“不知道。”
“先让后厨准备家宴。”
陆凛言吩咐道,走进专属电梯。自从秦岑和陆景泽被赶出陆家后,陆立群没多久就去了国外旅游散心,陆家大大小小的事务落在了他身上。等陆凛言回到那辆劳斯莱斯上,他才打电话通知楚晚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楚晚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底难免还是有些触动。“妈,你想见外公吗?”
楚晚一顿,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没见,也不差这一回。”
“好。那我和唐唯去见见他们。”
儿媳妇也去?楚晚愣了一下,又想起自家儿子之前说秦家的秦世政和秦洛菲也来了,赶紧开口换了主意,“那我也去。”
光是自家儿子为儿媳妇一个人撑腰哪够?陆凛言微微勾起唇角,“好,我等下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