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妹小脸涨的红扑扑,“姐,我听说张秋生因为流氓罪判了!”
白萌萌异常吃惊,“啥?才一天就判了?多少年?”
白小妹还以为她姐担心被姓张的打击报复,也不卖关子了,伸出两根手指头,“二十年,姐,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张秋生那小子这辈子都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白萌萌心里知道这个时代对流氓罪判的重,但是没想到这么重,都有点不敢相信了,“真,真的?小妹你不会听错了吧。”
王美兰满脸喜气,“这还能有假?小妹,你去娘屋里找点白糖,给你姐冲碗糖水压压惊。”
白小妹出去了,王美兰就凑到白萌萌耳朵边压低声音道:“俺听你进军叔回来学,张寡妇到了号子里就翻供了,一口咬定是张秋生把自己拖进的苞米地强行干那事儿!”
白萌萌本想着一箭双雕,把张寡妇和张秋生两个都关进监狱以绝后患,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法子。她连去公安局对峙怎么说都想好了呢,张寡妇为了把自己捞出来,竟然连老张家唯一的血脉都不顾了,这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听着这话头张寡妇关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她就有麻烦了,没能把张寡妇送进大牢,白萌萌多少有点郁闷。白萌萌狠狠呸了一声:“真不要脸!”
“可不是嘛,俺早就看这对姑侄两眉来眼去的不正常,这可是件轰动了咱们整个县城的大案子呢。”
白萌萌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1976年,社会治安特别好,家家夜不闭户,这么一大宗流氓案出了可不得从严从重,没一枪子崩了张秋生就算是轻判了。白萌萌心里有点小兴奋,小说里她这个恶毒女配悲剧的开始被她成功的捏断了,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命运也有了转机?王美兰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张寡妇也是个不要脸的,和侄子都滚到一起了,还有脸说自个清白,要是俺早一根绳子挂死了。”
村里人穿的是自己家里做的千层底布鞋,白萌萌不会做活计,一家人脚上穿的布鞋都得王美兰一个人做,三个孩子正是费鞋的时候,王美兰是刚给小的做完鞋大的鞋底又破了洞。王美兰说话不耽误干活,飞针走线,她必须抓紧一切空闲时间缝鞋子,才能供的上一家人的用度。白萌萌心疼这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奇葩娘,凑过来道:“娘,你也教教我呗。”
“这点活计娘一个人做就行,小慕是大学生,你有时间多学习多进步,家里的活计用不着你搭手。”
白萌萌抱着她娘胳膊撒娇,“现在也不高考,我学习干啥用?娘你就教教我吧,我想给正东缝双鞋呢。”
王美兰一听这话心里别提多热乎了,闺女这几年光想着去城里跟着叶家大小子享福,说啥城里有钱啥都买的着,她好说歹说的就是不学,今个主动和她学做鞋,这是真收心了呢。王美兰耐心的教给白萌萌,白萌萌上辈子是服装设计师,对针线活一学就会,纳鞋底是个糙活,针脚粗点也没事。娘俩一面唠嗑一面做活计,白萌萌抱着一线希望问:“娘,你听说张寡妇咋判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