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营饭馆统共这么大点地方,后厨大师傅一听摔盘子摔碗的以为客人撒酒疯打起来了,都跑到前面劝架。白萌萌骂人不带脏字,大家伙噗嗤一声都笑了,张玉华气的直发抖,指着白萌萌的鼻子道:“这个女人骂人你们管不管!”
张玉华隔三差五的就来国营饭店吃饭,每次都挑三拣四的挑毛病,大家伙都烦死她这种资产阶级大小姐做派,没人搭理她。服务员大姐笑着说,“骂人不骂人的咱们先放一边,我就看到你进门就掀人家桌子。”
收银员哼了一声,“还人民教师呢,进门掀桌子,人家不打你就算是素质高了,就这样的素质还当老师,谁家的孩子让她教算是倒霉了。”
收银员提到学校张玉华慌了,她是蛮不讲理,但是她也知道对错,这件事要是传到学校她的名声就毁了,那些看她不顺眼的老师肯定在校长面前搬弄是非。不行,这件事不能让她单位知道,她得抹黑白萌萌!张玉华迅速冷静下来,她板着脸说教,“我之所以这么生气掀桌子是有原因的,这是我对象的侄女,家里村里的吃不饱,小姑娘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勾搭男人骗吃骗喝,她娘眼睛为这事儿都哭瞎了,她爹都不敢出门见人,她爹娘托我管教她。”
张玉华这幅为人师表的伪善样白萌萌看了都觉得恶心,她双手环胸,“张老师还真了解我呢呀,那你说说我家在哪里,我爹娘叫什么名字?”
张玉华打骨子里瞧不起白建国家的穷亲戚,连他是哪个村的都不知道更别提白萌萌的爹妈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白萌萌冷笑,“说不出来了吧,你根本没去过我们村没见过我爹娘,我娘又怎么和你说的这些话?难道是打电话给你说的?”
张玉华立马说:“对对对,打电话。”
“还真对不住,我们村穷,没电话。”
现在电话是个稀罕物件,别说小农村了,就是气派的县委大院也就那么几个摇把子电话,大家一听就知道张玉华在说谎。张玉华也意识到自己被白萌萌绕坑里了,她一瞪眼,“我是当老师的,你娘托我教育你不行咋的,最难父母心,她是盼着你学好但凡有一分希望都要试试!”
张玉华说的义正言辞,在场的饭店服务员都成家有了孩子,最了解当父母的心情,不由得信了几分。张玉华真是个演技派,痛心疾首到了极点,“大家伙都看到了吧,这孩子算是没救了,伶牙俐齿的谁说她两句就不服气,被她骗过的男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了,。这不上个男人被她骗光了钱马上甩了又找上个新的,我把掀桌子就是要给她点教训,让她不敢再来县里骗人!”
慕正东脸色有点不好,张玉华真让人恶心呀,竟然在男女关系上做文章,谁出门都没有把结婚证揣兜儿里的,他们有是外乡人,还不是张玉华说什么大家伙就信什么?大家伙上下打量起白萌萌,白萌萌是小说里典型的有颜无脑的恶毒女配,她随便往哪里一站都能吸引无数人目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别说在农村了,就是在城里都不多见。漂亮女孩子心都野,现在村里生活不容易,农村的小姑娘有点姿色就想尽办法嫁给城里的小伙子,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果然,张玉华说完饭店里的服务员们看向白萌萌的眼神变了。白萌萌气的小脸通红,“张玉华你胡说八道,这是我男人,我们是合法夫妻!”
张玉华看到大家鄙视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她笑着说:“萌萌呀别闹了,还结婚,你才多大就结婚呀,你要是结婚了把结婚证给大家伙看看呀。”
白萌萌气的咬嘴唇,她害怕大佬和她离婚把结婚证一把火烧了,她现在去哪里找结婚证呀?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头,慕正东声音声线低沉,“萌萌说的没错,我们是夫妻,我们孩子都三岁了,张老师,小叔没和你说过吗?”
本来吧看热闹的服务员们觉得张玉华让白萌萌拿结婚证挺过分的,慕正东一说和白萌萌有个三岁的儿子大家伙从将信将疑变成完全相信张玉华了。白萌萌长相明艳偏幼态,她又爱美注重保养皮肤,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说她孩子都三岁了,根本没人信。大家伙都摇头,大家伙嘀咕,“小姑娘顶多十七八岁,村里是结婚早,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可不是,国家十八岁才给发结婚证,这姑娘刚结婚还说的过去,有个三岁的娃就不像了。”
慕正东特别认真的纠正,“不是一个,是两个,我们有两个孩子,三岁了。”
他这一说,大家伙更不信了,十七八有两三岁的儿子,这得几岁结婚呀。白萌萌简直想捏死慕正东,反派大佬和一群陌生人较什么真呀,她怎么这么倒霉,走到哪里都遇上猪队友。张玉华更来劲了,“我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真心和萌萌处对象,是护着她,但是你也得分对谁,别等她把你口袋里的钱都骗光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当老师的都有职业病,见了不公道的事情就想说两句,小伙子,处对象别光看长相,还是得找知根知底人品好的,别到时候人也跑了钱也没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哭都哭不上吊。”
张玉华越说也高兴,都没注意外面来了吃饭的人,她没注意到,并不代表慕正东没瞧见。张玉华说话不负责任,往火坑逼她,白萌萌气急了,张口就要反驳她。慕正东搭在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用力压了压,白萌萌抬头,他用眼神告诉白萌萌稍安勿躁,白萌萌乖乖闭了嘴巴。“萧县长,您今天可算是赏脸了,我跟您说呀,这家饭店做的红烧肉可地道了。”
张翰升抢先一步推开国营饭店的木头门,微微供着躬着身,脸上笑容谄媚,萧楚云板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