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宁挥舞了几下手里的树枝,“三哥,红宝书上说资本产阶级和工人有着天然的仇恨,我和小白痴比三座大山的仇恨还大,你就放心吧,兄弟我保证完成任务训练只加量不放水!”
大坝上催了慕正东好几回了,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点点头,“适可而止。”
张海棠不放心白萌萌,就着打水的空过来看看,一看自己的小姐妹正扛着一大书包东西绕着树林子跑步呢,一股子无名火立马窜起来了。张海棠指着白萌萌背的背包道:“许淮宁,跑步就跑步,你让萌丫背个大包干啥?”
许淮宁摇头晃脑的道:“你们这些老百姓不懂,那叫十公里负重越野。”
张海棠本来看着白萌萌跑圈就听心疼的,一听到负重两个字更火了,她强压了火气,直接跑过去把白萌萌拦住,“你傻呀,都跑了多少天了还跑。”
白萌萌小脸苍白,笑着说:“海棠姐,我能行。”
许淮宁一脸嘚瑟,“张海棠同志,请你不要扰乱我们的训练进程,这是三哥交给我的任务!”
“狗屁任务,我看姓慕的就是想把我妹子累死再娶个小老婆!”
张海棠贼看不上许淮宁这种狐假虎威的嘴脸,上手就摘白萌萌肩膀上的背包,她没想到会这么沉,差点没掉地上。张海棠上手掂了掂,“哎呀,这玩意挺沉的哈,我们这些土老百姓啥也不懂,我说许知青,你给我讲讲,萌丫大包里装的都是啥呀?”
许淮宁有点飘,“我是按照部队的标准来的,里面放了十斤的铁块,能更好的锻炼。”
张海棠当时就火了,抄起扁担对着许淮宁就是一顿打,“啥?十斤,你咋不去背,欺负我姐们我和你拼了!”
许淮宁被打的到处乱窜,“张海棠你个疯丫头,你,你别以为小爷我好欺负,我这是不打女人!嗷~张海棠你还真打呀!”
许淮宁左躲右闪的还是挨了两下子,“张海棠你个悍妇,怪不得没有男人要你,你这辈子都,嗷~”许淮宁正骂着,张海棠又一扁担拍上去,“我没人要,你就能讨到媳妇了是咋的?我打死你个娘娘腔!”
许淮宁被打的乱蹦,“君子动口不动手,张海棠你不讲武德!”
“老娘动手能力强,谁欺负我姐们我就打谁!”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撵,许淮宁躲在白萌萌身后,“白萌萌,你,你快管管张海棠那个疯婆子!”
白萌萌拉住张海棠,“姐,你误会了,我身体素质不好小慕他让我锻炼锻炼,许淮宁是过来帮忙的。”
“锻炼也不能把人往死里训,这也就是三叔瞎了眼非得把你嫁给姓慕的,咱们不练了,跟姐回家!”
白萌萌笑着说:“姐,我没事,咱不能让你瞧不起了。”
白萌萌继续跑,许淮宁冲着张海棠哼了一声,“有些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海棠才不吃亏呢,立马骂回去,“许淮宁你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装大尾巴狼!”
两个人正斗嘴呢,就见慕正东开着挎子极其拉风的进了村子。张海棠翻了个白眼,“开个破挎子拽什么拽?”
许淮宁一路小跑的跑过去邀功,“三哥,在我的督促下,小白痴训练任务完成的特别好。”
慕正东没说话,深邃的凤眸看向那个努力奔跑的身影,他突然从挎子上窜下来,在许淮宁震惊的眼神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大跨步跑向白萌萌,就见白萌萌身子摇了摇,一头栽在地上。白萌萌处在生理周期,性子要强的她不想向着慕正东低头,但是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竟然还没等她放弃面子身体就先放弃她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头就冲着地栽了下去,她想完了,这下可算是出洋相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白萌萌睁开眼,入眼的还是那双好看的凤眸,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关心,白萌萌红了脸,自己出糗的样子每次都被他看到。白萌萌娇羞过后,更多的是气愤,狗男人不是懒得看她了吗?把自己交给许淮宁那个呆瓜训,现在怎么又跑过来了,看她出丑就这么爽吗?生理期会让人脾气暴躁,白萌萌也不例外。她秋水盈盈的桃花眼带着娇怯愤怒,“你放开我,我不用你管!”
慕正东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声音因为担忧都变得沙哑,“萌萌,你怎么了?”
许淮宁一看人真让自己练趴下了,紧忙跑过去举报:“三哥,小白痴就会演戏,刚刚还好好的她就是装的不想训练!”
张海棠拧着许淮宁耳朵就开骂:“怪不得你这么大岁数还没女孩子喜欢你,你没看到萌萌脸白的和纸一样吗?练你个大头鬼!活该你打光棍!”
许淮宁不服气,被张海棠拽的龇牙咧嘴,“你说我打光棍,你好,你不也没嫁出去?小白痴你说,你是不是装的?”
慕正东理都不理身边的两个活宝,全部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小人儿身上,“萌萌,告诉我怎么了。”
她是生理周期,当着许淮宁白萌萌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许淮宁立马说:“小白痴壮的和头牛一样,她能有病?有病也是懒病!”
“咱们去医院看看。”
慕正东抱起白萌萌就往挎子前走。去医院?她生理周期去医院不得被笑话死?白萌萌脸红的像是苹果,拉着慕正东的衣服,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我我是生理周期,不用去医院。”
白萌萌声音太小了,慕正东都没听清楚,更别说许淮宁了。有三哥在身边撑腰,许淮宁也横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挥着小棍子,拿出了教官的派头,“大点声,早晨没吃饭吗?”
白萌萌脑子也是抽了,大声说:“报告两位教官,我生理周期需要休息,请批假!”
白萌萌尴尬死了,小脸猫在慕正东的怀里。慕正东皱眉,“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不管我,我怎么好意思和许淮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