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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黎小北没想到的是她真的等到了单独见沈秋雨的机会。
陈叔笑的和蔼,“请问是黎小北吗?”是体育课,黎小北刚跑完圈准备上楼去看沈清川。 准备进教学楼的黎小北回头,“是我,你是.....沈家的管家?”
“是我,没想到黎同学还记得。”
“有事?”
“嗯,夫人想找你谈点事,是关于少爷的,方便吗?”
黎小北抬头看了看楼上,然后点了点头,跟着陈叔上了那辆她已经看到过无数次的车。 车子左弯右绕,停在了一栋装修的极其文雅的小店门口,“到了,夫人已经在等了。”
黎小北下了车,进了店看到四处摆放的花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家什么店,在看到沈秋雨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幕狗血剧情。 “这是两百万,离开我儿子。”
“夫人,我很爱您的儿子。”
“所以呢?”
“要加钱。”
黎小北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来,要是沈秋雨这么问她,她该怎么回答。 说加钱?那估计得给沈秋雨气个半死。 黎小北刚坐下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 问黎小北要什么咖啡,她再次看了一圈装修精致的小店,才反应过来这是卖咖啡的。 沈秋雨帮她点了单,然后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杯。 “您找我什么事?”
沈秋雨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沈清川身世的故事。”
“故事可能会有点长,你耐心听。”
黎小北挑了挑眉,“您讲。”
“那是很多年前,我还没有结婚,但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而我父母那时一心只有联姻,用尽了手段逼我嫁给沈清川的生父,陆闻。”
“我不爱他,所以自然没有什么感情,结婚一年后我有了小川,但我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甚至一度想要把孩子打掉,被我父母发现了我有这个想法后他们选择软禁了我,不让我和任何人接触,那段时间我被关在一个很安全的屋子里,每天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佣人给我送营养餐,还有定时来给我做检查的医生。”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一度抑郁,他们不得不把我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别墅,尽管每时每刻都有人跟着我,但我想打掉孩子的心没有一刻停止下来,我从三楼跌了下去,那时小川已经在我肚子里八个月了,他坚强的活了下来,我早产了。”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多小啊,脖子细的我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我那时候刚生产完,手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哭的很大声,把护士引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陆闻。”
“我看着陆闻,情绪激动,当时就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事情已经在陆闻的掌控之中了,他利用这件事买通了那个护士,然后说我掐死了沈清川,而我自己因为刚生产完又情绪不稳定,掐死了他唯一的儿子,直接被送进了他们家旗下的一家精神病院,骗我父母说我自己跑了,不知去向。”
“在那家精神病院的日子是我过的最难的日子,那些医生因为得到了陆闻授意,我被日复一日的用束缚带绑在床上,一针又一针的针剂注射进了我的身体,一把把不知名的药被灌进了我的嘴里,我只要一反抗就会被关在电疗室电击,一个正常人要怎么在精神病院证明自己没病?”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我的脑子越来越不清醒,无数个夜晚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直到有一天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自己,我没认出来那个疯癫又憔悴的女人是我自己,在那一刻我明白不能再继续下去,不然我不死在精神病院也会真的成精神病。”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等来了机会,陆闻抽烟的时候把打火机落在了我的房间,我一把火点了那座让我既恐惧又恶心的地方,然后趁乱跑了出来,等我再回家的时候才知道我妈妈在我消失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之后没多久我父亲也去世了,而那时候已经是七年后了,我在精神病院待了整整七年。”
“好在他们并不相信我消失了,所以我遵循遗嘱内容接手了公司,第二天陆闻就带着我的精神病鉴定和各种证明出现在了公司,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又花了很多功夫来说服董事会,幸好还有两个曾经跟着我父母的老人愿意帮我,这事好在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于是我彻底接手了沈氏,那会我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想和陆闻离婚,但他那时候还需要沈氏的帮助,他用沈清川的消息威胁我,所以我没有离,也从他口里知道了小川的下落。”
“小川并没有被我掐死,他把小川送到了离A市不是很远的S市一家孤儿院,那时候我对小川已经没有恨了,尽管他是陆闻的孩子,但母爱天性使然,我爱他,我暂时放下了公司的事踏上了找小川的路,找到那家孤儿院的时候小川已经没有在那了。”
“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他被领养了,我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又有些忐忑,我害怕见到小川,我想着既然是被领养了那么那家人肯定是非常爱孩子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小川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想着那家人要是生活条件不好我可以一直匿名资助他们。”
“我实在是太害怕见到小川,所以回去又过了很久才找人去查领养家庭的信息,等我再见到小川已经过了三年了,那时我才知道小川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而领养他的那个男人也并不是爱孩子才领养小川的,只是因为当地的政策,领养人每个月有一千块的补助金。”
“那个男人对小川非打即骂,他自己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家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而给小川睡觉的地方只有一张破席子,小川没有饭吃,不分日夜冷暖的跪在街上,只为得到一口吃的不被饿死,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啃一个脏兮兮的馒头,我带小川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严冬腊月他甚至没有一件可以御寒的衣服。”
“小川跟我回了家,我发现他没有办法和人交流,甚至不会说话,我在家里一直陪着他,教他说话用筷子吃饭自己洗澡,我简直不能想象他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而我自己因为不敢见他竟迟了三年才去找他。”
“在家里待了整整半年,小川才开口跟我说第一句话,他说‘妈妈,我好怕。’我泪如雨下,那一晚我抱着小川整整一夜没合眼,那时候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让陆闻和那个领养小川的男人付出代价!不论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