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大怒,变化出一记凌厉得掌风朝着加玳袭来。掌门韩同被吵闹得烦了,怒喝一声,激荡的灵气将清元殿肃清了干净。一脸不悦沉声说道:“都已是几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门派中事,稍后再辩,你们二人为何也进塔中?”
流憩正热闹吃瓜,忽得这风竟然吹到了自己头上。“好奇。”
路呈讽刺得说道:“好奇,这话说出来谁信?一个关押凶兽的地方,有什么地方值得去看的?掌门,他们二人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这才不愿将实话告知。”
流憩笑了一声,“怎么,这无极塔进不得?”
韩同眼神微闪,厉声呵斥:“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愿说实话,那我便要看看无极塔是否被你们藏起来了!”
韩同双手结印将流憩同云栖随身的行囊掠夺,强大的神识将储物囊的印记抹去,只一瞬间储物囊之中的东西就如同天女散花般零零落落散落,飘散在大殿四处。流憩还未反应过来,包里十年如一日,辛辛苦苦积攒的身家,如同垃圾一般散落在地上。流憩火冒三丈,大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堂堂一派掌门趁人不备,取随身行囊,抹去印记,这是要杀人越货?”
云栖也诧异不已,斜眼盯着那韩同,“强盗行为,令人不齿!”
云栖当机立断,从衣袖中掏出雷击符,向着韩同袭击。 另一手快速结印,将散落在地上堆积成山的物件回收至储物囊之中。韩同见一张轻飘飘的符朝着自己射来,并不惊慌,只嘴角露出一轻蔑的笑,继出一阵灵盾。心中只觉得两人不自量力,凭着区区几张符篆就妄想将化神期修士中伤?真是可笑至极。看品阶,这普普通通雷击符还算不上极品符,甚至连灵盾一个小角都无法攻破!加玳见状也未做反应,心中不禁感叹,年轻修士实在心比天高。前头所说的有保全自己的法子,只怕也是大话。此番得罪了韩同,按着那瑕疵必报的性子,怕是保不了。心中几番计较,已经是决定放弃这两人,保住自己的徒弟了。寻风见此情景自然是暗自窃喜,直挺挺得站在掌门韩同灵力盾的保护圈下,甚至都未移动分毫。修士灵识一扫便可知那堆积如山的物件之中都有什么东西,单看着那存着许多黑土,藤蔓这些垃圾东西,连一件上品法器都没有,便可以断定此二人定是毫无根基的散修。这散修修为不高,韩同这恶心东西,定会将那无极塔消失的过错推在此二人的身上,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但谁也没想到的是,那普普通通的雷击符,在撞上灵盾的一刻,瞬间消失于天际。众人纷纷哄堂大笑,寻风双手叉腰,“哈哈,你这符就如同豆腐一般,徒有其表啊,啧啧。”
云栖见状,从储物囊之中掏出一把木伞,将流憩推入伞下,并把呆在一旁的陈晚晚也拉到伞下。路呈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可笑,你这符都没了,被掌门的灵盾化解了,你这么大架势做什么!给自己留个颜面吗?”
但下一秒,天地为之变色,若是有人在此时于殿外抬头望,清元殿的上空积聚了数千层滚滚乌云,云中似乎还能见着有神灵在拿着锤子跟锲子不断蓄力。雷电交加,不消片刻,云中雷电已达数百丈,直直朝着那雷击符消失的方位灌入。四周大亮,雷霆之声震天,那越横宗数千年来的护山大阵被粗如铜柱的巨雷一击,便化为千万碎片消失于天地之间,连着阵心的清元殿也在须臾之间荡为平地。事件发生在电光火石火石之间,在场上的只剩下流憩三人还站于废墟之上,硝烟之中,只看见几个人形焦物,不知生死。流憩……“云栖,你这符是不是威力太大了?”
云栖……“我也没想到,他们都已经是化神期了,竟然还这么轻敌。”
流憩满脸问号,你一个金丹修士,嘲笑人家化神期的修士轻敌?你怕不是对你自己的小金丹有什么误解,随后流憩深入得想了想,是我,是我对你的金丹不了解!是你,是云栖对自己的写的符不了解。两人一同看向另一个还活着的当事人。陈晚晚此时已经呆若木鸡。空荡荡脑中:这是咱这么好大的一个门派,就这么,就这么没了?流憩打着圆场讪笑,“哈,没事,越横宗没了,还有下一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陈晚晚……黑焦人韩同:我可以再抢救一下的!陈晚晚愣了一会,就小跑着去寻自己的师尊了。但这周遭事物是在是已经破碎得不能再破碎了,手一碰就化作灰烟消散。流憩同云栖对视了一眼,也加入寻找人的队伍。云栖使出清洁术,周围物件一下便干净起来流憩发现,化神期的修士少说也有一个个逃生的法宝,虽然这护山大殿都被雷击没了,但是韩同早已绑定了法器,若是遇到生死危机就可以自动触发,只不过人活着但受了重伤,需要修养。但那叫嚣得最狠的寻风长老确是被劈得神魂共灭,啥也不剩了。加玳在雷击的前一瞬忽然爆发了浓重的危机感,使出剑意同这天雷抗衡,终究还是保全了一命。而姜采书同路呈竟然出人意料得活了下来。宗门内的其他弟子在事发后,陆陆续续从藏身之处出来,加入了休整大殿的行列之中。终于有人将烧得焦黑的韩同推回了善医堂。宗门事由暂且有越横宗掌门师弟,也是一峰长老:向红丁代劳。本来出了这事,流憩同云栖两人再留在此处也不太妥当。但陈晚晚非要留在宗门,愿意承担全部的责罚。流憩本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也是越横宗掌门无理在先,自己同云栖也是正当防卫。两番权衡之下,只能也留在越横宗处理一二。期间,云栖竟然无缘无故,吐了血,这可把流憩急坏了,就算不想留也只能留在越横宗疗养。流憩从善医堂拿了些许修复的药丸,走到云栖的房门口。行进处,越横宗的弟子本还本分干着事,就忽得跑开,又在流憩走后,聚集在一处,讨论着流憩。流憩假装没有发现,这就是忌惮的滋味吗?真不错。刚进入房间,就看见云栖惨白着一张脸,撑着双手要从床榻上爬起来。流憩赶忙快步上前,将人按回到床上,顺便再把白的不像样的手塞进被窝里,脸上不自觉的带了气,厉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伤都没好!非要从床上爬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