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干什么，不用你请了还不高兴？”

“问题是……”　　“问题是个蛋啊，你现在就把酒水单编好了，牛肉最贵吧？全拿牛肉凑！”

这倒也不难，一斤牛肉就卖80快，3斤就是240，再加牛肉汤和葱花饼，也就差不多了。　　问题是，他能吃得了三斤熟牛肉？这可是六七斤生牛肉煮出来的。　　不照办也不行，老板硬着头皮回到吧台编造酒水单。　　马四带着满家兄弟三人进了店。　　马四抠门，很少下饭馆，只来过一两次，面善而已。　　可满家兄弟常来，老板是认得的。　　不过老板从他们认识小座套这事对这兄弟俩有了新认识，原来也不是好人啊。　　一进包间，小座套就来一个下马威：“马四，好歹让我吃完这顿饱饭再动手，别让我做饿死鬼，行吗？”

“看你说到哪儿了，我这不是来请你吃饭的吗？”

马四陪着笑脸在小座套对面坐下。　　小座套冷笑：“请吃饭还带两条狗？”

“你特么……”满大为的拳头立刻举了起来，马四挥手阻止。　　小座套把手机平放在桌上，拨通了李冬的电话，免提给大家听。　　“套哥！”

李冬的声音充满了恭敬。　　“一个小时内，如果我没再给你打电话，报警。”

“我就在刑警队门外等着呢，随时！”

在刑警队门外是李冬自己的发挥，行，不错。　　小座套压了电话，把筷子一推：“算了，不吃了，看见你们就恶心，没食欲了，动手吧。”

说完眼睛一闭。　　这下，那兄弟俩也不敢吭声了。　　马四连忙来摇小座套的胳膊：“套，你看这是何必呢，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有啥不能好好说呢？”

“好好说？”

小座套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鼻子和嘴上的伤：“这就是你的好好说？”

说着又给马四看肿得像五根棒槌一样的左手，撸起袖子挽起裤腿，让他看身上的伤：“好好说？”

“别别……”　　“别个逑，我再让你看看里面，都想让我断子绝孙了，还好好说？”

小座套说着就麻利地解开了裤带，让裤子来了个自由落体，露出小裤头来。　　正要对小裤头做下一步动作，饭店唯一的女服务员进来送刚炸好的小辣椒了。　　“啊！”

了一声，差点把小辣椒失手扔到地上。　　“啊什么啊，没见过？把辣椒放桌上！”

服务员低着头把辣椒放到桌上后，转身便往出跑。　　“站住！”

小座套又把她喊住了。　　“告诉你，幸亏你今天没看见，要不然讹你一辈子，不给我当老婆都不行！”

服务员捂着脸跑了出去，站在门口的满家兄弟一脸奇怪的表情。　　小座套的赖早有所问，只是没想到这么赖。　　“算了，不给你们看了，以后有机会吧。”

小座套说着把裤子提了起来。　　换了谁这时都会这么想，我们很想看你那个破东西吗？　　还来个有机会再看？哭笑不得。　　“套，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啊，我的人没动手吧？”

“没关系？”

小座套眼皮一撩。　　“是啊。”

“没关系你来干什么，赶快回去转移崔向天吧，要不然来不及啦！”

“小座套……”一旁的满大为又不愿意了，立刻被马四喝阻了：“这儿有你插嘴的份吗，去外面，把你套爷的账结了！”

小座套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　　“套，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马四尽量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轻柔声问。　　“我没打算怎么办，我就想死，到那边等你们，反正你们马上会到，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满大为的怒吼声：“他一个人吃了三斤多牛肉？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吧，你特么敢骗老子？”

当个小老板真难啊。　　“老板，进来！”

小座套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嘴真疼。　　老板应声跑了进来。　　小座套指着老板：“我告诉你，不许收他们的钱，这账我自己结，听到没？”

“听，听到了。”

老板如释重负，转身正要走，小座套又来一句：“你要敢收他们一分钱，我明天就把你的馆子砸了！”

马四起身追了出去，对满家兄弟嘱咐了一句后又返回包间坐下。　　刚坐下，还没把笑脸摆出来呢，又听见外面满大为的吼声了：“你今天要是不收这钱，我现在就捶死你！”

“我收，我收。”

“三百，不用找啦！”

听到这儿，小座套看到马四的左脸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乐了。　　傻子满大为啊，马四结这280是没办法的事，你自作主张多给了20，回去不和你算账才怪。　　想喷也不分时候，不看是花谁的钱？　　不过依经验来判断，满大为回去挨一通训后，这20块钱还得他自己出，马四的奖不一定，对于罚，一向是很认真执行的。　　马四把因为20块钱搞得脸有点僵化的脸揉了揉，笑容重新浮现：“算哥求你，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吧，哥知道这事你受委屈了，哥给你找回来还不行吗？”

“我用你找？”

小座套一拍桌子：“到现在还不认账，这里没你的事是不是？”

听见里面的拍桌子声，满家兄弟立刻冲了进来。　　“我认，你别激动。”

马四又来摁小座套的胳膊。　　“包房里带狗进来合适吗？”

小座套这是要彻底把满家兄弟的威风打掉。　　“出去！”

马四对二人喊了一声：“不许再进来，滚回服务社！”

“这还差不多，市里有明文规定，不许养大型犬，恶犬更不行！”

满家兄弟估计肺都快被小座套气炸了，可他俩……这时心里也怂了。　　俩人一走，马四也学着小座套把身子往后一靠：“说吧套子，你要是一门心思就想让四哥死，我就不说什么了，要是哥给你认个错你愿接的话，那什么都好说。”

“认错？”

小座套嘴一撇：“认错就完了？”

“你想要啥，可以说嘛，这不行那不行的，总有个行的吧？”

“认错是必须的，同时罚款。”

“罚，罚款？”

“对啊，这叫恩威并重！”

马四再没文化也听得出来这词用得不对啊，恩威并重，你这里光有威没有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