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底弄谁呢？”

满大为没太听明白。　　“哪个方便就弄哪个！”

马四这句和没说一样，不过满大天听懂了，让满大为去医院外面守着田丽丽，她只要一出来就下手，他和二棍子去学校门口守着田龙龙，这小子晚上基本不在学校食堂吃，一般都在外面，还经常晚饭加夜宵一条龙，不愁找机会。　　“你比你哥聪明多了，就是这个意思！”

马四摸了摸满大天的头又说：“明天我给你们三个每人先拿一万块花着，这些年跟着我没少受苦，咱们享福的日子就要到啦！”

明明就俩个人，硬是搞出了一群人欢呼雀跃的动静。　　一下就给一万，还是先拿着花？　　满家兄弟立刻有了一种冲破黎明前黑暗的感觉，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　　“周小军和二棍子咱们是按一天500给钱，二后生来得晚，这次给他2000块。”

哥俩连连对马四的合理奖励狂拍马屁。　　……　　田根宝这边，刚给马四把钱打到蒋彤的帐上，并和马四通完了电话，就接到了李冬的电话，要求他五天内把钱凑齐，少要500万。　　“听好了，18号是最后期限，今天是16号，连皮三天。”

“你怎么还变卦呢？2000万我一个星期凑起来本身就有困难，你还要压缩两天？”

“我现在只要你1500万，两天少了500万！”

“那咱们尽快见一面，把账号给我，我拿到账号后就开始分批打给你。”

田根宝顺势按马四的要求约李冬见面。　　“好，那咱们半小时后见面，在哪？”

田根宝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自己今天还有事，已经和胡叔约好了。　　“明天早上可以吗，我今天有事，实在没时间。”

“好，你说哪天就哪天，但交款日期不能变。”

“好，我尽力吧。”

田根宝心中得意，看你还能和我狂多少个小时？　　俩人约定明早八点半在田根宝家后面的东川植物园见面。　　田根宝给马四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后便急匆匆去见胡叔了。　　……　　今天是张小凡和他的战友们自捣毁双天俱乐部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天。　　杨俊伟把监视田根宝那个二层小屋满是油腻和灰尘的窗帘拉上，在右下角处用烟头烫出一个小洞，人贴近窗帘透过小洞观察田家。　　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被许丽丽和田家发现的可能，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太累，还费眼睛。　　张小凡安排了白静、木馨彩和另外一位刑警轮流值守，杨俊伟坐镇指挥。　　早上就看见了田根宝夫妇和许丽丽坐着一辆别克商务出了东风新村，杨俊伟试图跟踪，等他下了楼对方早不见了踪影。　　杨俊伟立刻给张小凡打电话，要求再增加至少一个人留在车内待命，方便跟踪。　　派出所老康和两个社区的工作人员进了田家时不巧，田家的家人一个都没有。　　家里只有一个帮佣和两个保安。　　落实的情况和上次一样，田家除了田根宝夫妇外，有三个孩子，他们的一双儿女田丽丽和田龙龙，还有一个外甥女杨来凤。　　按照张小凡的叮嘱，老康特意又问了一次最近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或朋友来串过门或暂住，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依老康多年的经验判断，两个保安不像是在撒谎。　　老康和张小凡进行了及时的沟通。　　张小凡有点糊涂了，她相信老康的判断，那许丽丽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惊动许丽丽，张小凡没让老康直接了当地问许丽丽。　　肯定有人撒了谎。　　没想到，这个答案在10分钟后就揭晓了。　　去聚贤楼调查的刑警找到了老板，查出昨天去田家，和许丽丽隔着院门聊了好一会儿的女人正是杨来凤！　　而且，据老板说，杨来凤一直就住在饭店替服务员统一租住的房子里，从没离开过。　　“把杨来凤带回来，注意态度！”

张小凡下了令后又改了口：“你等着，我亲自去！”

张小凡开车还没到聚贤楼呢，又接到了杨俊伟的电话，小座套挎着一个竹篮子跑到田家院门外叫卖五仁月饼！　　而且，很显然他是发现了老康他们几个入户调查人员，叫卖几声后便探出巷道贼眉鼠眼地看看，然后再回去声嘶力竭地叫卖，如此反复了四次后，一个保安出来，两个人聊了一会后，保安把月饼拿回了屋里。　　张小凡马上意识到，这个接月饼的保安有问题，应该是内应。　　是谁的内应？　　小座套恐怕还没这个实力。　　沈老福？　　想着想着就到了聚贤楼门口，那位刑警和饭店老板已经站到了门口。　　脑袋大脖子粗，这位老板真是长了一副标准餐饮标本相。　　满脸堆笑地就迎了上来。　　“是张队长吗？有幸有幸。”

“你好，贵姓？”

“鄙性王，王得志。”

老板和张小凡握手。　　“感谢王老板的积极配合，请问杨来凤在吗？”

“在在在，是要带她回刑警队配合调查吗？工作的事情我来调整一下，没问题。”

“谢谢，不用回刑警队，在这里谈就行。”

“要不，到我的办公室谈吧，很安静，没人打扰。”

“那就太谢谢您了。”

张小凡再次和王老板握手致谢。　　“应该的，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也是必须尽的义务！”

这个王老板，不仅觉悟高，口才也不错。　　王老板的办公室在二楼，一边上楼一边给二位刑警介绍情况，夸杨来凤是个好孩子，从农村来，实在，干活从不惜力，待人也很好。　　“她……没犯什么事把，打死我也不信！”

张小凡笑了笑：“她没事，我们来是向她了解一些其他事情。”

王老板恍然大悟：“是不是田根宝的事？”

这王老板敢情也是一个事儿妈级的人物。　　“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向您透露。”

张小凡笑着答道。　　王老板也笑了：“知道知道，保密需要吗，我这个人天生热心，爱打听的毛病始终也戒不掉，抱歉抱歉。”

张小凡只好说了一句：“热心是好事，为啥要戒呢？建设和谐社会不能少了您这样的热心人。”

“哈哈，张队真会夸人，不敢当……”王老板笑得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