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真的被她搞砸了。萧铁柱兴奋地叫声,跟这死亡般的局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叶棠枝不知道要如何跟萧怀意解释,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会百般的不适,而下一秒就能心安理得的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傅知牧虽然背对着萧怀意,但是他察觉到了叶棠枝的僵硬:“你先去拍戏,导演已经叫了好几遍了,这里的事情先交给我。”
“好。”
她连跟萧怀意对视都不敢,低着头落荒而逃了。萧怀意并没有追上去,看傅知牧的样子,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讲。“我知道你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我们聊聊吧。”
傅知牧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萧怀意坐下跟自己聊一聊。萧怀意抱着萧铁柱坐了下来,看见桌子上那个没吃完的草莓蛋糕,顺手将自己带来的扔进了垃圾桶里。“你没必要这样,其实她看见你来是很开心的。”
傅知牧将蛋糕捡了出来,幸好那个垃圾桶里什么也没有,不然这个蛋糕就真的毁了。“是吗?”
萧怀意自嘲般的笑了笑。傅知牧不想跟萧怀意讨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了解叶棠枝的想法,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将那件事情告诉萧怀意的。“你今天见过她了是不是?”
“是。”
傅知牧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啊。“她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是不是还很反感你的触碰,让你先离开之类的。”
情况的确跟傅知牧说的一模一样,萧怀意的心里莫名生出几分自卑感来,傅知牧竟然如此的了解叶棠枝,而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叶棠枝为什么生气。“没错。”
“唉!”
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帮着情敌哄女朋友的人了,“行吧,我就再充当一次你们两个的调解员,如果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管了。”
傅知牧收回无奈的神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去找她,碰上了那个一直在她身边转的小孩儿,好像是姓徐,他告诉我棠枝的情况不太好,我进去之后她就一直哭,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我推测出她应该是被一个男人尾随然后......”萧怀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夹杂着浓浓的杀意,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原来是这样,她为什不告诉自己?“她告诉我,这段时间好像一直有人跟着她,可能就是这个男人。”
傅知牧从叶棠枝那边离开之后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天太黑了,根本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按照叶棠枝的猜测去查了酒店的监控,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她不肯告诉你,排斥你,疏远你,却愿意把这件事情托付给我?”
“她更相信你,对吗?”
傅知牧无语的笑了一下,他要是叶棠枝,早就被萧怀意气死了,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废话!当然不是!我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
萧怀意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非常认真的看着傅知牧:“脸。”
傅知牧表示又被内涵到。“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不同。”
傅知牧向后躺去,靠着椅子仰望星空,“我是家人,而你是她的爱人。”
“她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为她担心,她更害怕的,是你因为这件事情而厌弃她。”
萧怀意愣住了,他不太了解这种情感,在他的观念中,只有爱和不爱,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我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讨厌她,我很爱她,胜过我自己。”
“我明白,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傅知牧翻了个白眼,“现在你知道原因了,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道歉。”
萧怀意脱口而出。“错!”
他真没教过这么蠢的学生,“她现在既然不想见到你,你就少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男人,我怀疑有人指使他。”
萧怀意说:“为什么不能道歉?”
“你们两个都没有错,道什么歉,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你要是每天都在她眼前晃,她会觉得更对不起你。”
原来如此!萧怀意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呵呵,我谢谢你啊。”
两人都望向叶棠枝的方向,自然也都看见了徐溪鸣。傅知牧说:“这几天,有那个小孩儿陪在她身边挺好的,我们两个就负责去吧那个男人揪出来。”
“好。”
他们都没有,将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小孩儿,放在眼里。叶棠枝拍完之后,远远地看了一眼,发现萧怀意已经离开了,只有傅知牧抱着萧铁柱坐着,才松了一口气,往那边走去。“他人呢?”
叶棠枝从傅知牧怀里抱过萧铁柱,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的毛,感觉自己被治愈了,小动物好像就是有这种魔力。“走了呗,我说你现在不想见他,他就走了。”
“他是不是很生气?”
这下完了!!!!“没有啊,他还给你留了纸条,让你好好照顾这个小家伙,说自己这段时间要出差,可能很长一短时间不能见面了。”
!!!“真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小纸条,的确是萧怀意的笔迹,上面写的和傅知牧转述的几乎一样,真是太好了!自己完全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他。“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这是他给你带的小蛋糕,不过刚才被我不小心碰到刚好掉进垃圾桶里了,你要是不介意,其实还能吃的。”
“什么不小心,你肯定是故意的吧......”叶棠枝将小蛋糕提起来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完全可以吃掉,“总之,还是谢谢你了。”
“没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这段时间就不要一个人走,我刚才跟那个小孩儿叮嘱过了,你不管到什么地方叫上他就好。”
“小孩儿?”
傅知牧指了指徐溪鸣:“这不就一小孩儿吗?但好歹是个男性。”
“人家有名字的好吧,他叫徐溪鸣。”
叶棠枝今天感觉徐溪鸣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