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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行尸走肉之百战神兵 > 九尾妖狐4

九尾妖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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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觅喇!颂觅喇恕罪啊!”户主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拜过多时,一把拽过穆子良:“他!触怒神明的是他!与我无关呐!”显而这些废话丝毫不起作用。妖狼纵身已到跟前,满脸怒容,血睛圆瞪!……先是瞥了吓昏的猎户一眼,接着走向地上的死狼,双“手”颤抖不已,翻看检视多时,猛回头恶狠狠盯住少爷……此等景象,子良这辈子都没见过!脑袋一片空白!世上还真有妖怪!?……诧异间,妖物就已经站了起来,昂首挺胸,足有两米高矮!……如此接近,看得明白,其双手、双足各有四趾,末端带爪,腕部、踝部骨节突出,呈倒钩状。其余部位似极人类,束高腰牛皮,肩负铜甲,一身紫肉,夯实紧凑……,嘴边白毛,横列两腮,脑门宽阔,排列碧睛十二只,咕噜噜乱转……看罢多时,伸手从背后抽出巨斧一柄,口吐怪异音节:“བྱིས་ལི་ཅིག་བལྟས་ན་དེ་ཕ་ཁྱོད་ཀྱི་ཚབ་བྱས་ནས་ཁྲག་སྐྱིན་ལེན་པ།!”说罢抢步腾越,居高临下,一招势大力沉的斧劈华山灌顶而来!……吓傻的穆正哪还有心思招架,连滚带爬,险险让过,刚才所站之处土石冲天,留下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嗤嗤冒烟……“英……英雄慢动手!”少爷已经慌得口不择言,手脚无力,自忖今日小命休矣……危急时刻,狼妖突然掩面嘶叫,挥斧乱抡,头上不知何时钉了支火箭,一目已瞎,热血滚滚溢出,……附近同时响起马蹄……转眼间,一白一棕二骑杀到,坐上乃先前老者:“快快上马!”言罢俯身抓住猎户后襟,小鸡般提溜过去……转身又射妖狼一箭……子良见状,振奋精神,扶起瑟瑟发抖的女屋主,推上白驹,自己最后翻身上鞍,一甩缰绳,“吁~~驾!”……………………………………………………没动……………“驾!驾!”……白马嘶鸣,原处刨地乱转……把个大爷急得胡子都炸了:“竖子会乘马否!!??……哎呀!!看哪儿呀!!??……那是人家裙带!……不是缰绳!!”说着,又射妖物一箭……少爷这才明白过劲来,失声赔礼,执缰甩蹬……骏马前蹄临空,撒开后腿,一跃而出,扬起滚滚黑尘……“诶!个书生!等等我!”大爷紧随左右……两骑转眼跑出几十里地,身后突然传来狼精的洪亮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峡谷之间……“尔等欺狼太甚甚甚甚!!!!!!!!”……紧接着是隆隆巨响!……远处烟尘遮星避月,从空中俯瞰,可见一道笔直的地缝急追而来,两侧山岩植被纷纷陷落,脚下剧烈摇晃!要放到现在,比起汶川地震也多承不让,绝对强拆利器……眼看要埋进去,只得再次策马狂奔。坐下两驹算得蹄力惊人,体魄强健,千钧一发之时,呛呛绕过山脚,逃离厄运……再沿山梁行上数里,确定脱离追击,方才扯住缰绳……刚刚停下,棕毛大马长嘶一声,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差点压断大爷的腿,翻开它眼皮一瞧,已经活活累死……而白色的也四蹄乱抖,呼呼狂喘,待得少爷及母子下鞍,立时侧翻抽搐……老汉早已过来,揪住穆正衣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才一现身便引来鬼神作祟?现在我家的几百只羊都没了,如何于此存身立命?我唯有杀你祭奠山神!”“慢!砍了我你全家也是死!倒不如随我进山一探,没准有意外收获。”

“去你的!”老者一脚踹翻他:“你可知道前面是何所在?相传就算九天大罗金仙临凡也凶多吉少!”言毕拔刀,穆子良又非木头人,推手阻挡,拉扯中衣襟撕破,露出锁骨下方三点硬痣……大爷看了一愣:“你!…你!…这个记号?!!…………你是少主!!”言毕噗通下跪:“少主息怒!老奴瞎了眼,没认出来呀!”“神经病啊!刚才还喊打喊杀!”摸摸胸口硬块:“这就一胎记!”“此非胎记那么简单呐!”老猎人颤抖着伸手……“我烤!?……死变态的!”子良拉好衣服跳开一步……“少主有所不知!少主尚在襁褓之中便遭人灭族,家主将你托付老奴,是我拼了性命杀出重围……带你漂泊四方。本想寻个安稳所在,不料时逢昏君远征高句丽,又调民夫百万开凿运河,终至饿殍遍地,疟疾横生,易子相食常有发生。……幸而天不灭周家,那日兵部尚书穆野横奉旨剿匪,兵马路过冀州府,听得幼儿啼哭,下车查看。一见你是又怜又爱,加之年逾不惑,膝下无子,便提出收养。老奴自忖无力再拉扯你大,欣然应允……如今一别十几载啊!……少主你过得可好?”言毕又激动地来触摸胎记……“痒不痒啊?死老头!你从哪调查了我的身世,编出这么一套烂大街的!”“此胎记就是证明!”说罢张开五指,一旋掌心,硬块立时发烫闪光,公子双手捂面,眼冒紫火,……“没错!没错!正是我们周家血脉正统!”“啊!!啊啊啊啊啊啊!!!烫死了!快住手!”穆子良嗓门冒烟,取来水袋猛灌。喝了一袋又一袋,直到喝空五袋,方才喘气擦嘴大爷二次下跪:“老奴周金泰,参见少主人!”……虽难以接受,但事到如今,当顺水推舟……:“周金泰听令,随我进山!”“这个…………,是!!”虽显犹豫,老汉仍然拱手退下,不大一会儿,行装物什整备完毕,白马重新站起……前蹄刨地……“您子女如何安置?”“叫他们乘马,顺东坡出山,投他舅父去,那条路他熟。”

言毕上前,再三叮咛……猎户听罢点头,携妻儿去了……就剩老少爷俩,孤零零踏进茫茫昆仑神脉……一路无话,金泰偶尔问起穆正究竟要找什么?子良只说有道石门……门后藏着“离相神珠”“我个下人本不该打听太多。但是少主要那宝物何用?”“诶,一言难尽……”公子便将过往详细叙述……老周听罢摇头长叹,只道造化弄人,又怪他年轻,惹出事端……听到最后,大呼“不可!”“尔对皇后了解多少?竟要轻易弃了这肉身?……你可知吾族皮囊非同一般!……再者,老朽居此多年,从未听过有啥离相神珠!……还什么夺舍……简直闻所未闻!……不过倒是听说有件奇事……!……”说着找块石头坐下,卷个旱烟袋抽起来……随着烟圈冉冉升空,一段奇幻的往事浮出水面……话说三国末年,西蜀诸葛亮筹备第六次北伐,此前因屡遭司马懿拒于渭水之滨,加之年事已高,痛定思痛,志在必得!……大军未动,坊间便传闻称丞相于半夜独坐鱼塘,摆酒抚琴,细声交谈,然院中仅他一人………随后,便有支军马出成都,过白马羌境,经赐支河首,一路向西。……这批人最后杳无音信,朝廷宣布行动与马超之死有关……详情不明……但数年后牙将逃回,自诩当初是奉丞相手谕,探至天边,为解什么封印,遭遇恶鬼,全军覆没……此时孔明已作古多年,死无对证……苦主自然被当作疯子处理……更有种说法,诸葛亮装神弄鬼,抢收陇上小麦,诸葛亮五丈原禳星,死诸葛走活司马……这些故事并非传闻中那样简单。你想那司马懿也年过半百,怎生糊弄?……有人目击,仲达当日杀奔蜀军阵前,见车上诸葛,羽扇轻摇,面带三分似笑非笑,抬手招他……这才当孔明未死,狼狈撤军……根本不是被什么木偶吓跑!……只有一样蹊跷,细心者随后发现,那卧龙始终目视正前,招手示意……“而所谓天边……恐怕就在你我脚下了……”周老讲完,起身熄灭烟……“老朽言尽至此,是进是退,全凭少主定夺。”

“老奴,京中已无我立足之地,唯有此途可行。若真有恶鬼,你且回吧,照顾好周家儿孙。”

穆正仰视星空,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什么话,要去同去。”

说罢紧紧包袱,手指西南:“过了此山口就是寒水潭,我来开路!”闲言少叙,主仆二人出峡谷,绕过湖滨,行上一天一夜,又穿越尸骨遍地的绝命涧,抵达无名草甸……自那休整两日,再次启程………途中说不尽的辛苦危险,倒却也没发生异常……只不过干粮即将见底……前面就要翻越白雪皑皑的巨大冰川,该冰川横卧在昆仑山脉主脉之上,位于今公格尔峰东偏南大约120公里处,其地理位置已临近帕米尔高原……空气稀薄,人畜难行……老者从背囊里取出毛毡,教少爷绑在靴上,防止打滑……此时,穆子良已感到头皮发紧胸口闷,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只得原地休息。金三泰去前面探路,为防失散,两人用绳索相连……乘这功夫,他找了块干地面坐下,背靠大石,拿出地图,从路线上看,过了冰川,沿南侧山梁西进,再走一天的路程,就能到达目的地……那座峰被皇后描的夸张无比,脚注“问天石”!其山体一半以上均被卷云覆盖盘绕,云上有庙堂,而“离相神珠”就藏在其中,旁注“北天门”……风越刮越猛,鹅毛大雪夹带着蚕豆般的雹子砸下,令对面十米不能视物,子良只得裹紧皮裘,冻得瑟瑟发抖……忽然,绳扯紧了!……暗号是连扯三下表示危险……这拉紧不放算怎么回事?…正纳闷,麻索开始绞圈并不断拧紧…刚要起身一探,隐约瞧见前面风雪中有个白色背影!…………“三爷!是你吗?金三爷?”可对方只奇怪地扭一下便消失不见了……穆正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手按刀把循迹探去……没几步,腰间一松,信号断了!……这怎么个情况?带着忐忑焦虑,全神戒备三十多米,终于在地上看见早已断开的线头。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发现边缘毛糙,纤维炸开,显然是被外力拉断!……他的心跳顿时加速,环视四周……雪还是那么大,朦朦胧胧,突然有个现象吸引了穆正,遂急步上前蹲下……积雪里有个半尺深的足迹!…… 从轮廓看前端三趾,跟部还有一趾朝后……踩进去,有常人五个脚掌大小不止!……印迹轮廓清晰,是新的!……这什么?……妖怪啊?!少爷刷拉拔剑出鞘……紧张地四下观望,好大一会儿没动静……才渐渐冷静下来……他重新审视雪地,这次发现了大爷留下的鞋印,脚印连续,延伸向西边……从鞋印被落雪填满来看,蛮久了。……于是便顺着痕迹走……心中嘀咕:刚才那是什么?既像野兽又像鸟爪……从前就听先生讲过,吐蕃有关于“雪魈”的传说……难道是真的?……于是更加凝神戒备……就这样前进了大概200来丈,地面突然出现了个冰窟窿,而更重要的是边沿有拖行痕迹,赶紧快步靠近,终于在洞口石头上发现了另一半绳索……金爷的猎刀插进坚冰,把上绑着绳头,绕大石缠了一圈,然后垂入洞中……子良赶忙靠近朝里张望……黑呼呼的深不见底……拢手叫喊两声,没有回应……这金三泰难道是下去了?……正犹豫要否跟上,肩膀被谁拍了一把,吓得他仰天一跤,“啊!!”挥剑狂刺……“是我!!”手腕被牢牢捏住,金大爷站在跟前……“爷爷,不带这么玩的。唬得小可差点仙游”“哼……我还没走你倒仙游了,废话少叙,刚才行至此处,发现连接断了,正欲回去寻你,就看见这地洞,下去查探了一番,似乎另有天地……马上准备好!随我再进去……”言罢转身穆子良闪电出手,剑从后心入,对穿前胸出“你!?这是!!!?”“勿再充愣装傻!飚出来的血都是紫的!”“你何时知道的?”“首先,老奴金三泰奉我为少主,对我讲话毕恭毕敬,哪有你刚才那样?可见你只是暗中偷听了我们的称呼,其他一概不知!……其次,那绳索缠得无比匆忙,攀崖怎可只绕一圈,可见情况紧急!这条又与你所述不符。…最后,金老是不会指挥我的………宗上缘由可知,你根本不是人!!!!”“不是,又~如何?”

……“金三泰”声调沙哑,拔出短剑扔掉,全身出现蜂窝状亮线,随本体慢慢消失在原地……好像从没存在过……几乎于此同时,背后响起闷雷般的吼叫,积雪蓬起一层……子良转身,看清来者样貌:此物通体银白,类猿又像禽,高二丈挂零,脚分四爪,前三后一,腿有两弯,就是说比正常多个反关节,同牛马等偶蹄类动物。躯干前倾,背部隆起,脊椎有多处骨刺突出。探着脖子,颅门高耸,颚分八瓣,无鼻仅两小孔,脑后散着九扎辫子,整个“头”呈椭圆,好比龟壳…奇在并无眼珠………反倒是胸前有肉瘤滚动,细看之下,浑身鸡皮疙瘩!眼珠长这儿了!青一色竖瞳!整整两排24对!……此刻正手握长兵,朝穆少虎视眈眈……看罢多时,举起掌中不明利刃,对地一划,冰面立时豁开条口子……然后单“刀”杵地,手点子良,“口器”分分合合,发出含混的音节,极似先前狼妖……少顷“讲完”,随之而来的是人类语言“越.此.线.者.死!!!”……像从腹中吐出,话音刚落,便一纵消失了!……只留吓傻的穆少呆立雪地……什么东西?妖怪?鬼?凶神?魍魉?这时冰窟下隐约传来连续动静,他赶紧过去张望:“前辈!是您吗?!!!前辈!前辈!前辈!”半晌,终有应答:“少主啊!正是老奴!快拉我上去!”大少拼命扯住绳索,用力拔了一段,被什么卡住了,硬拽又怕拉断,左右看看别无他法。遂决定下洞“前辈,您等等啊!我得进来!”“啊?听不太清!”穆少转身寻找固定,刚走两步,脚下“格拉,咔嚓嚓……”不好,冰面裂了!裂纹迅速扩大延伸,立足之处开始崩塌……连跑都来不及,只听“哗啦,轰!!!!!!!!!”。100乘100见方的整段冰盖连人陷落下去,发出“嗡嗡”余响……像只大张的嘴,吞尽一切……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转,第一眼就见着三泰大爷关切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灭。四周死沉沉的,除了头顶有束白光……“少主感觉怎样?”“还好!……诶哟!脚断!断了!”“勿动!”大爷拉起裤头,轻轻划开,发现整个膝盖又红又肿……“啧,此地少说有几十丈深,中间隔了山壁,岩壁之上还有厚冰……看伤势若无跌打药,恐难久持……如何是好……”“走一步,算一步吧……”子良硬撑起来……落脚钻心地疼,疼到人哆嗦“啊!”“少主莫勉强,容老奴想想……”时间不大,一副兽皮制的固定绑扎器戴上公子右腿,外加一根雪松木杖……现在既然出不去,就只剩往前走了……这里正好是山中的某个空穴结构,眼前大大小小少说有几十个洞,金老前头开路,一一试过去,但凡火焰往里窜就走得通……可以探探看……于是他们留下记号,选了一条,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兜回了老地方,再选一条,还一样,总之,钻了十七八个窟窿又回来了。爬上翻下,累得少爷够呛……倒在地上呼呼狂喘……”莫非是死局?”“不会!你听!”子良侧耳,可闻持续的“呜呜”声响个不停。“好大的山风,里面应该还有更大空间。”

“对!”最后,两人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窟窿,仅容爬行,与众不同在于边沿有一撮绿苔。有植被就有水……有水就有希望……目下只剩硬起头皮钻了!一边钻一边聊:“刚才前辈有没有看见外面那东西?”“见了。要不怎么仓惶下这地穴?”“依您看,那是什么?”“昆仑祖脉连天阙,恐怕是我们触怒了山神,传说的颂觅拉显灵了吧?”“颂觅拉是个什么神?令本地人敬畏如此!”“族中文献藏于洛阳,内有描述,译作“多目怪””“天上地下,三皇五帝,从未听说。”

“观音菩萨,文殊普贤,老汉我没见过!但这“多目怪”,就本地牧民遇到的有不下几十次!”“本地多少牧民?”“算我家山外两户,山后一户。”

“……”这就有些恐怖了,这遭遇频率也忒高了点,这是哪路邪神?“他们都看见了什么?”“鹰犬虎豹,统统一个特征,全都长了不止二目。”

“那……诶,怎么了?”金老头突然停下来,说话这会儿功夫,约莫经过了七八分钟。按龟速计算不超过三十米路。“死胡同……”“不能呀……明明有风,感觉是往上走……”“别急”大爷东摁摁西摸摸,半晌拿起火把“我说呢……头顶!”原来出口在上面,穆子良攀扶岩壁,小心地蹲起来……“等一下!!!!”但为时已晚,只听脚底“嘎嘣!嘎嘣嘣嘣!!!!…………咔!!!!!!……………………”山体碎裂,将他们甩入无尽黑暗………………等公子再度睁眼,金老汉已不知所踪……地面冰冷潮湿……勉强翻身爬起,伸手摸到什么,抓过想看看究竟。可惜太暗,太过朦朦胧胧,只能见个大概,是球状物,干臊长毛……生苔的乱石而已忽然,“轰”一下,灯火通明,两侧墙上油盏依次“呼呼”点燃!这才发现身处某甬道中……“啊!”少爷失声尖叫扔掉头颅!…………那张干瘪的脸双目一闭一开,显然属于某个死去多年的倒霉蛋!脑瓜砸进堆碎骨,发出脆响。从他脚底开始,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干尸铺向不知何处的尽头……场面极其震撼骇人穆子良使劲摁住心口,冷静下来。环顾四壁,身后是墙,无路可退,唯有向前,壮起胆子,涉过死人……一脚深,一脚浅……断裂的肋盆结了蛛网,眼窟窿有蛇钻进钻出……更为诡异的是此地似乎自带节能,所过之处,油灯尽灭,只照亮周围一小块地……这种压抑和恐惧令其头脑发沉,久而久之有种时光错乱感。为保持清醒,便仔细地观察起尸首,这一看还真的看出些名堂来:从穿着打扮上讲,最外面一批,也是最多的一批,仅佩戴皮铠胸甲,有些可在腰间发现木制虎符,其余的布料均破烂不堪,难以辨认……究竟哪个时期穷到这种程度,士兵几乎裸战……答案很快有了,墙角一枯骨跪坐,怀中紧紧抱面牙旗,碎了大半,发黑的麻料上字迹依稀可辨“右军白虎校 蜀”!他们很可能就是孔明派往昆仑的那支武装!奇怪的是刀剑都失踪了……蜀军究竟遭遇到什么?再往里走,尸首中逐渐夹入一些其他装束,其中最多见铁盔铁甲,当他发现一面刻有“大秦”小篆字体的铜牌时,路也到了尽头……尽头是个无底深渊,寒风“呼呼”向上猛窜……刚要靠近观察,忽闻动静,油灯同时熄灭……幸好自己事先引燃支火炬,对着声音来源一照!……最不想要的事发生了!十来俱朽骨,它们身披连环甲,脑后束髻,正“嘎嘎叽叽”爬出尸堆……刚要揉眼想瞧个清楚,掌中明杖又“嘶”地灭掉!……黑暗里,四面八方传来“咔咔”音…………穆少拔出短剑,全神戒备突然,灯盏齐明,一片幽兰的火光照耀下,满地死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有秦代的,汉代的,汉末的,它们步履蹒跚,但目标一致,并逐步缩小包围圈……其中十个秦兵手执武器,非刀非剑非戈非矛……乃是铁杆,杆头有爪,电弧闪烁,发出炫目的亮光……正中一“人”,头戴雁翎盔,身披厚铠,挥“手”向前,数具干尸便猛扑过来!……这叫瘸腿少爷如何抵抗?……扭头便走……可走往哪走,被包围了……正呼:“天亡我也!”……有道巨大的黑影从旁杀出,抬枪刺倒俩,伸手打翻四个,抬腿踹飞五俱……子良以为何方救星,拱手施礼:“多谢英雄相助!”……“救星”缓缓转过脸……一看,腿都软了!那鼻子就剩窟窿,牙床烂在外边,与干尸唯一区别,眼珠还在!披头散发,死死盯着穆少,臭气扑鼻……逼视良久,发出野兽般咆哮……似乎是挑衅,对过“秦军将领”亦仰天大喝一声,震耳欲聋……“枪尸”闻之转身,挺长兵冲过去,势同惊雷!……这一来,敌阵搅乱,少爷趁机溜出包围,退到悬崖边缘……上下左右统统是光滑的岩石,刚刚还小小地庆幸一下,转念仍是绝境…………果不其然,人家没忘掉他,几名秦尸掉头杀来!“诶,福祸难料!……今日穆正终于此地……爹!娘!儿来也!”言罢闭目,纵身跃下,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秦将”与“尸王”绞杀一处,一人腰牌上有个“翦”字,另一书“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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