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皇城了,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还是忍不住内心触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能刻画出如此的恢弘之章,比以前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快秦宇就被带到一处庄严肃穆的大殿前,刚走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戏曲乐声。“可知陛下为何会让卑职参加家宴?”
秦宇忽然顿住了步伐,疑惑的问道。“秦大人说笑了,帝心难测,某家只是一个小人物又怎会知晓,还是快快进去吧。”
戴公公焦急的催促道。“总管说的是。”
秦宇无奈的撇了撇嘴,心中腹诽不已。戴公公整日跟在身边伺候,要说谁了解景帝的心思,恐怕魏国公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不过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心思肯定是谨慎周密,断不可能轻易透露出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有些该说有些不该说恐怕他比谁都要清楚。刚走进大殿内,秦宇便感觉到一股恢弘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正是大魏的主宰景帝,魏国公则低头静候在一旁,显得恭敬谦卑。底下歌舞升平,正在献艺的乐妓们衣袖飘荡,姿态优美。还有乐师在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宛如天籁之音。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秦宇此刻才近距离看清京都的模样,这是一个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的男子,相貌中规中矩,却有一股逼人的王霸之气。他刚走进殿内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让秦宇无语的是,这些目光很一致的带着一些敌意。“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秦宇心中腹诽,这些人就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哪还有一丝皇家的风范。戴公公也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冷汗连连,进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幕,和景帝禀报了一声便匆匆退到了一旁。和秦宇站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老心脏都有些吃不消了。“哪来的奴才,胆敢擅闯陛下家宴,来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个身穿镶金华服的年轻男子率先走了出来,也不问缘由直接朝着一旁的禁卫招呼道。此人乃是恭亲王的世子,身份地位显赫,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并不像其他纨绔一般,反而懂得察言观色。他愿意在这种场合打这种出头鸟,可并不是气愤之后的无脑行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家宴的时辰虽然还没有正式到,按照以往的习俗各位皇亲国戚都会提前到来,就连景帝都已经到了,而这家伙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竟然敢如此无礼。他已经观察到了景帝神色中细微的不悦,这个时候问罪秦宇,无异于是在讨好陛下。“这位兄台,我认识你吗?”
秦宇可不惯着这家伙,直接出言讽刺道:“若是这么多美味佳肴还堵不住你的嘴,我劝你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里的人虽然都是皇亲国戚,地位显赫,但是他同样有着自己的底牌,今天敢来到这里就料定景帝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拓跋松在枫叶林地下世界留下的话,此刻肯定传到了景帝的耳朵里,这无疑是在变相的保护自己。景帝若真想对秦宇怎么样,那也得掂量掂量是否能招架拓跋松的怒火。从京都鬼物之乱的无作为便可以看出,他宁愿牺牲百万百姓也不想正面对抗,可想而知他心中的忌惮,更不会在拓跋松已经表明立场的情况下突然发难。这也是从秦宇回到京都后没有被直接带入打牢严加审问的缘故。秦宇的话音一落,殿内之人无不露出惊奇之色,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放肆,敢公然顶撞恭亲王世子。这家伙虽然有些圆滑,对修炼也不怎么上心,可身份地位却是摆在那里的。就在众人以为景帝会发怒之时,奇怪的是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喝着美酒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众人很快问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一些准备挺生而出的人硬生生止住了身形,陛下也许有他的打算,他们要是贸然出手的话可能会弄巧成拙。更何况已经有人出头了,他们静观其变便可。冷语堂看到周围人怪异的目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还有些火辣辣的,更可气的是那些禁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然木讷的站立不动。“给本世子跪下磕头认罪,否则……”他的目光完全冷了下来,脸上还有一缕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