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顾安宁环顾了一下四周,轻蔑而嘲讽的笑着,“这是什么闲人免入的军事重地吗?”
“我不过就是参加一个医学会议,恰好路过这里,不可以吗?”
“厉砚南先生,我想要提醒你一件事——我并不是你的犯人!”
说到“犯人”两个字的时候,她意味深长的咬了一个重音。厉砚南冷着脸色,有些别扭的将头转向了一旁,“南星,你的理由倒是挺充足的!那之前我听到的喘息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我的耳朵聋了?”
“你编造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会是为了过来私会哪个野男人吧?”
“私会?”
顾安宁咀嚼着这两个字,忍不住笑出了声,“厉先生,我是单身!就算我之前真的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也不犯法吧!”
闻言,厉砚南只觉得胸口腾得燃起了一阵怒意。他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的,望向顾安宁的眼角有些抑制不住的红了,“不犯法?”
“南星,顾安宁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妹妹?”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心把孩子交给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
“谁知道跟在你的身边,小墨往后会变成什么样?”
厉砚南瞪着眼睛,情绪越发激动了。虽然他暂时还无法确定南星是不是顾安宁。不过如果最后所有的揣测全都得到了证实,顾安宁这不是在给自己戴绿帽吗?“南星,我告诉你……”就在此时,厉砚南的突然响了。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强行将自己的态度压得平和一点,这才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少爷,我们查到了,南星医生三年前救人的时候伤到了腿,所以在右腿留下了一道疤痕。”
顿了下,手下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却又不得不开口的道,“当年夫人被人推搡的时候,撞到的是左腿。”
“怎么可能?”
心里的弦绷断了。厉砚南瞠着眼睛,不由得脱口而出了。南星真的不是顾安宁?打从心里不相信的他瞳孔骤然收缩着,手指捏成了拳头,心脏漫过了刺痛。钻心的痛意传到了神经,长吁了一口气,他转而拨通了陈妈的电话。“陈妈,你还记得当年顾安宁伤在哪一条腿吗?”
“左腿。”
陈妈想了想,这才道,“当年夫人的伤口恢复得不是很好,每次换下来的衣服上,左腿都带着血迹。”
厉砚南的心口狠狠一震。他无声的垂下了眼眸,手机顺着掌心里滑落了……希望燃起又覆灭。厉砚南被捧入云端和坠入地狱两种情绪反复拉扯着。此时的他如同魔怔了一般僵直了身子,那接踵而至的濒临崩溃的极端感官刺激几乎要将他逼疯了。他用双手捂住了脸,神色有些抑制不住的痛苦。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顾安宁的眼底划过了一抹诧异。此时厉砚南的样子非常不对劲,但她的心里仍然在想着那番无端指控的话。“厉砚南,你是不是有病?”
她狠了狠心的将头转向了一旁,温和而内敛着气势的反驳着,“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跟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