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州城胡笳响彻,吹动着将士心弦,寒风凛冽,纵横着戈戟尘埃。清晨,严景与守城的兵将站在城头,向远望去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敌军的营帐,密密麻麻,好似牛毛一般。元帅下令让城中百姓能走的走,但还是有些百姓并未来来得急离开城池就被围困了,索性也就被困在城中,但,城中百姓多是老幼,一方面不能作战不说,但更今严景头疼的是粮食问题,城中的粮食连将士都吃不饱,就更不用提百姓了。正在严景看着城外景象出神时,从城下又上来一位谋士打扮的人,上来的人见严景站在城头愣了一下,随后悄悄地走到严景身后,冷不丁地拍了拍严景的后背:“原来严将军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严景被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回头看清来人,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也很不自然地垂下去。严景:“军师?”
宋玉诚:“对,是我,快去帅帐,元帅找你议事。”
严景:“元帅找我议事?”
宋玉诚:“啊,对对对,快去。”
宋玉诚看着严景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后看见角落里的守城将士罗怀,看着罗怀顶着黑眼圈,眉毛,胡子上都落满了白霜。宋玉诚:“罗将军这是守了一夜的城?”
罗怀:“嗯,军师找我何事?”
宋玉诚:“元帅命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带人把城中百姓的房屋能拆的拆,用于修补城墙,告诉他们等太平时照式造还。”
罗怀:“好。”
宋玉诚摆了摆手,随后又叫来几名头目,吩咐收集城中所有的大缸,盛满水,从水关上下千斤闸,把城中所有的钢铁集起来,交由铁匠打造成一个个的铁钩子缚在网上,把带铁一钩的网挂于城墙,待晚上若是敌军夜袭爬墙,铁钩网就能有效防止,又让人去药房让大夫调制毒药,专等敌人兵临城下之时,可将毒药泼下,若是敌军粘此毒药,即非死即残,又让人去找城中的大石头,磨盘之类的,这些东西可以在敌人攻城时砸下去。等到各个头目领命下去后,宋玉诚点了点头,随即又望了向敌营,敌营离城池不超过十里,但一眼望过去旗帜错杂,难辩乌黄白赤,兵器纵横,难分刀枪剑戟,如黑云一般压向城头,宋玉诚皱起眉头,担忧之色浮现在脸上。“打不赢,真的有可能打不赢……”帅帐内严元帅坐在帅椅上,众将士都围坐在商讨是否出兵,还是继续死守不动兵。秦瑜:“与其困于城中,倒不如我杀他一阵。”
严景:“此时敌军锐气正盛,不宜出兵,不如等援兵来到再战……”秦瑜:“我军气焰本就不高,若要继续死守不战,恐怕更损我军气焰。”
严景:“先前王宇带出去的都是精锐,我们还没有援军,如何和那些刀口舔血的蛮子一战?”
正在这时宋玉诚推开帐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张信纸,快步走到元帅身边:“元帅刚才飞来了只信鸽,绑着书信。”
严元帅接过书信,展开,信上写着一行小字“援军十日之内到”落款是秦怀玉,严元帅皱了皱眉,将信递给严景,严景看完又递给另一位将士,信件轮在每个将士的手里传过,将士脸上没有得到援军的喜悦,而是个个紧锁眉头。严景:“若是十日内到的话,那我们的粮草也只够撑五,六天了。”
正在这空气都要凝结的时候,城外突然战鼓齐响,号角长鸣,众人皆是一惊,一个探子慌慌张张来报:“启秉元帅,敌军率军拔营,朝我们打来了!”
众将一听,皆大吃一惊,宋玉诚赏了探子银牌一面,吩咐再探再报。秦瑜嘴角扬了扬:“哟,打来了。”
严元帅随后下令:“众将官,随本帅上城,观战。”
敌营陈朝元帅刘逊座在马上,望着眼前的棘州城,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刘元帅,这棘州是何人把守?”
刘逊转过头去,见说话的人是陈朝的三王子完木赛里,忙陪着笑道:“回殿下,元帅是严鸢,主将有严景,秦瑜等人。”
完木赛里驱马来到刘逊身边:“哦,那个严鸢是忠臣,还是奸臣?”
刘逊:“是忠臣。”
完木赛里:“侍我去会会他!”
说罢完木赛里驱马来到战前。严元帅站于城头看着从敌人的队伍里有一名将士模样的人来到城下讨战,派遣秦瑜和严景前去迎战。秦瑜,严景领命,一个提枪,一个提刀,翻身上马,开城门时秦瑜看着身边的严景哼了一声,严景就像没听见一样,也不搭理秦瑜,秦瑜见严景不搭理自己没好气地朝严景翻了个白眼,严景命人放下吊桥,两匹战马出现在阵前。完木赛里抬头见城门大开,从里面飞驰出两匹战马,见那两匹马上的人一个头戴银盔,身穿锁子连环甲,胯下玉鬃骓,掌中白头亮银枪,另一个头顶金冠束发,身着赤红色绣花战袍,外罩银色鱼鳞锁子甲,胯下青鬃马,手提花刀。完木赛里:“来将通名。”
秦瑜,严景也上下打量着完木赛里,见来将头戴金盔,旁插两根雉鸡尾,身着大红袍,外套黄金龙鳞甲,手拿盘龙刀。严景:“严景。”
秦瑜:“记住了,本将军姓秦名瑜字玖安,你又是谁?速速通名报姓,我的功劳簿上好写上你的名字。”
完木赛里看着那名叫谢瑜的人如些狂傲,不禁冷哼一声:“呵,要死的人费话那么多,也罢,我乃是陈朝三王子,完木赛里,南蛮,我不和你打,叫你们主帅和我打一场。”
秦瑜:“呸!就你还想和元帅打?杀你这只鸡还用不着宰牛的刀!”
秦瑜挥刀向下劈,完木赛里抬刀向上接,双刀相碰发出震的人耳鸣,严景抬枪刺向完木赛里,突然一道银光飞向严景胸前,严景急忙抬抢挡开,兵器与兵器之间碰撞产生了火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还没等严景看清楚自己打下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一匹战马闪到严景面前,斧子顺手向着严景战马的前腿砍去,严景忙拉马的疆绳,战马前蹄扬起,斧子几乎擦着马蹄掠过,严景的战马向旁边闪到一旁,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严景的手心开始出汗了,还没等严景打量来人时,又是一斧子向严景的头上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