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展现出对自己的占有欲和吃醋。是不是说,也许自己和凌曜是有可能的。突然,之前被凌曜粗暴对待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时酒儿感觉一阵晕眩,抓着洗手台才站稳,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这个在医学上叫做抑郁症状的躯体化表现,时酒儿之前生病的时候就会犯,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总是感觉晕眩,难受,喘不上气。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是自己的病却有些不好。时酒儿回到房间,在手机上搜索着国外比较好的医院,决定记下来,最近就去了解一下,毕竟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电影的拍摄比电视剧快了一些,凌曜经过和时酒儿的谈话以后,决定暂时先冷静一下,于是回到附近的分公司工作,没有再跟着慕以南所在的剧组。时酒儿察觉到凌曜的变化,心里有些许宽慰吗,但还是把收集好的资料发给了凌曜。凌曜正在开会,看到时酒儿发微信说,希望看看有没有国外的医院可以去看看。心情有些奇妙的郁结。这个女人是想逃离自己吗,难道自己给的还不够吗,要去其他国家躲开自己?凌总想不明白,午饭都少吃了一碗。时酒儿此时在别墅里也不怎么好过,最近岛上一直下雨,而时酒儿的情绪就像大雨一样差劲。明明没有什么烦闷的事情,自己一个人看看公司的业务,或者坐在阳台上喝杯茶,都是很快乐的,谁能想到,在这些快乐中间,抑郁情绪也一直缠绕着自己。有时候会想到之前自己在家里被当成牺牲品送到凌家结婚,想到了自己被凌曜粗暴对待的样子,想到自己之后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生存,心情就更加抑郁了。抑郁的躯体化障碍的表现最近也有眼肿了起来,有时候后总是感觉胃痛,有时候总是想要干呕。这样的感觉因为每天来的大雨,更加严重了起来。大雨也没有要停下的感觉,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也发了警告,说降雨可能会带来泥石流或者山体滑坡,让在这里疗养的病人都注意好自己的安全,虽然这家疗养院的安全措施做的不错,但是还是比较害怕有意外发生的。时酒儿一个人呆在别墅里有些害怕,抱着手机和手电筒躲在被子里。外面哗哗哗的雨声搞得人心烦,时酒儿感觉抑郁的情绪盘旋在自己的心头,眼泪哗哗向下流着。凌曜,凌曜,你在哪里。凌曜开完会已经十点了,想着还早可以坐轮渡回岛上看看。“凌总,估计有点够呛,疗养院那边在下雨,目前是红色预警了,您最好还是不要过去,还是就在公司吧。”
凌曜皱了皱眉,“红色预警?”
凌曜打开手机,看着新闻,岛上已经下雨下了三天了,疗养院那边也发了红色预警。凌曜打电话给时酒儿,已经打不通了。凌曜突然担心起来,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凌曜又让徐衍联系疗养院,疗养院的电话也打不通了。雨太大,岛上的信号大概被雨水冲垮了。凌曜怕时酒儿出了什么问题,紧急联系私人飞机,私人飞机的驾驶员也说太晚了,而且是雨天恐怕会有点危险。此时的凌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不知道岛上到底会不会出问题,也不知道时酒儿那个傻女人能不能保护好自己。时酒儿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打开手机,手机没有信号,去开灯,发现别墅全部停电了,外面的大雨冲刷着一切。时酒儿有些害怕,把自己窝进了被子,这样黑的天,如果有什么人想潜入疗养院简直易如反掌,如果再发生点水患,恐怕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还有凌曜了。时酒儿想到这里,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如果困在这里的是慕以南,恐怕凌曜一定会来救她的,可是是自己,凌曜会顾得上救自己吗?还是说凌曜现在就和慕以南在一起,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时酒儿只觉得头和心脏都很痛。“轰隆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声盘旋在别墅外面,是雷声吗?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停在花园里。是什么人?时酒儿抓紧了被子。是要来绑架自己的人吗。楼下的门被打开,脚步声一下下逼近,时酒儿在恐惧中抱紧了被子寻找着防身的工具。“酒儿,你在哪里。”
应急灯的灯光照进卧室,熟悉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气息进入房间。时酒儿突然觉得眼睛一酸,留下了眼泪。“凌曜,凌曜,我在这里。”
下一秒,时酒儿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刺激的时酒儿眼眶发酸,窝在凌曜的怀里哭了起来。凌曜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会这样害怕和难过,稳稳地抱住人把人抱上了飞机。时酒儿一直窝在凌曜怀里哭泣,凌曜没有制止也没有安慰,只是本能地把人报紧。感受着和时酒儿体温相连带来的心动。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冒雨坐着私人飞机来接,这个女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让自己如此担心。凌曜又一次感觉自己的心意被动摇了。在心里却给自己开脱着,一定是因为时酒儿是自己孩子的妈妈,所以希望时酒儿能好好活着,毕竟也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失去亲生母亲。至于刚刚的那一下子的心动,可能只是灾难中的吊桥效应罢了,不能作数的。凌曜这样想着,把时酒儿放在了座位上。“之后我们也不在这里住了,等下收拾下回H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