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天后将到来的族比,肖生是不抱什么期待的。纵使他能够凭借着蛮力将初云二级的柳少和他的那两个狗腿子打退,但那也仅仅是打退而已。肖生有多余的时间便会去听书,去看书,所以他也对那些能够将云力运用的炉火纯青的事迹有所了解,再加上有观摩过族中长老之类的人士演练,他明白云力对人体作战能力的强大附加作用,更何况肖家,或者说柔云帝国的家族修炼的都是柔云之力,这种辅助性的云力对身体加作用则更为强大,相较于那些较为狂暴的云力偏向于防御和辅助方面。因此,若不是因为柳少和肖一肖二学艺不精又不愿意锻炼自己的身体和云力,一味的寻求等级上的突破,肖生其实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肖生虽然不想在族比上与人争斗,但是同辈之间的人是有资格相互发出挑战的,若没有特殊原因比如身体状况堪忧的境地,是不能拒绝的,一旦拒绝则会被视为家族的耻辱。其实一向被家族视为耻辱的他本无需在意这些外来的附加之物,他本身在家族中便没有地位,父母同样只是普通的家中成员,就连本就稀少的修炼资源也因为他的身体不行而直接停止,但是,他当然也想在族人面前出人头地,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体光靠时间可能是没有办法突破了,他必须借助更多的外来资源,或者,修炼环境。所以他不愿意去拒绝锻炼自己的机会和让他人看上的机会,因为肖瑶多年未回娘家,现今想回来看看的缘由,帝国中人也对肖家的此次族比略有重视,更会派遣几个平云境界的老家伙下来坐镇,毕竟三皇子是皇上看重的最有机会当成下任皇上的人,因此作为他的最喜爱妃子的娘家的肖家的地位不言而喻。因此肖生到不担心肖柳会下什么杀手,他也无法实现,他早知道肖柳放出话去要好好的整他,那些纨绔抱着半玩半讨好的心态也定会叫一些同辈的喽啰来打他,他当然做好了受皮肉之苦的准备。但是肖生不解和愤恨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修炼云力,感觉不到自己身体脉络和进入自己身体里的云力的存在。空气中存在的大量柔云之力明明是及其容易被感知到的。就连城中一些从事诸如药店老板武器店老板的存在都能修炼到初云一二级的层次,他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不得而知,每当他想要回想七岁那年他断臂的缘由或者是那年发生的事情,脑子便一片混乱,只记得当时的苦痛,那足以让他冒出一遍又一遍冷汗的恐惧感让他停止思索,于是便又没有什么线索。夜已经慢慢深了,肖生经由傍晚的事件浑身酸痛,正准备吹了灯入睡,明日还需要去砍柴维持家用。突然炸雷一般的响声在耳边响起,这声音大的足以让整个夜凌城的人及周边的村庄的人全部听见:“付展,束手就擒吧!”
肖生身体随之一荡,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同时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各处的脉络在有节奏地闪烁着,仿佛在呼应一种血脉相连的事物。肖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的身体的状况让他无所适从,但他隐隐的感觉告诉他,他应该出去,他应该去了解发生这个异变的根源和那个让他身心为之一荡的名字的主人。他急忙跑出门去,只见高空中两道身影浮空而立,周遭都散发着极为强大的压迫力场和云力波动。其中一人身穿金甲,手中持一把约一人半的长枪,枪头一眼望上去仿若游龙,金甲之上是一张冷峻到极致却不失英气的脸庞和碧蓝色的头发,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金光足以将夜凌城的半边天空照亮。不过乍一看他的金甲上布满了暗红的血液,倒像是别人撒上去的。“这男子”,肖生心想,“真的非常熟悉。”
而与之相对的显然是发出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一个截然相反的人物。缭绕在他全身的一眼看不尽清的黑气,脸上戴着一个画着狰狞鬼头的面具,另外半张脸的上部沉在黑气之中让人看不清楚。而他身上,万般精致的黑铠,刻在其上的魔神仿佛随时都会夺体而出,邪气弥漫。在他手上擎着一把黑红大戟,一看便知道是屠戮过万千生灵的邪物。“付展”,那黑衣男子再次叫了那个令肖生熟悉的名字,“我说,你已经是灯枯油尽了吧,呵~”一抹邪笑跃上了这个男子的嘴角。而被称为付展的男子长枪一横,身上金光更胜,只见他双眉一蹙:“真是可笑啊,夜昆,你也要像你那三个废物兄弟一般死在我的长枪之下吗?”
夜昆面浮怒意,向前一踏,登时黑气大迸,震得夜凌城中围观得低阶修士和百姓们口吐鲜血,肖生也是晃了两晃,强忍住呕吐感。“哼,你就嘴硬吧。我那三个兄弟再不济也至少能将你打成重伤,你更是吃了我一招天魔蚀心,你就算有天大得能耐也是打不过我的。”
“哦?你真的想试试吗?”
付展手一抖,笔直的伸出长枪朝着夜昆,枪尖一隐而尽的圣芒彰显着无穷的破坏力。“不,你不敢的。”
夜昆自信而放心的松开长枪,将双手横抱在胸前,“你我的层次正面交手,稍一发力,下面这座城市就会化为灰飞。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天在找些什么,不过你从雷云之力笼罩的地界一路冲来这柔云的边疆,应该是为了寻找什么,而且你终究是存在莫须有的怜悯之心,所以这几天你都避开城中的作战。”
“你到是挺聪明的额,不过,那又怎样,这里并无我所找之人。”
付展将枪收回,盯着夜昆。“吼,你们这些自诩为神的人不是最爱拯救苍生吗?怎么,你的意思是我随手将这座城市湮为齑粉你也是不在意的咯?”
夜昆抬起左手,瞬间凝聚成了一团紫黑色的云力,仿佛撕裂了周围的空间。“我当然不在意。”
付展神情未变,淡淡回瞥。夜昆一脸可惜的摆了摆手散去了云力:“唉,真是无趣啊。那么,回归正题据阆风少爷的情报,你们这次下来,是为了,哼,那个人吧。”
付展身躯震了震,又恢复了常态:“是,又怎么样?”
“没怎样,我就问上一问。”
夜昆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