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送我的钗我还能不认识,你不必转移话题”“钗上有十颗珍珠,在钗尖有细微的划痕”“你观察这么仔细,是用我的东西提前做好手脚了”“最主要,在钗中的位置刻了字,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上面刻的是舒”“你胡说什么呢?”
舒菀的话让姜柔有些质疑,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有些心慌,想到舒菀不可能有这本事,心慢慢的放下另一边,沐兮低下头,眼睑有瞬间震动,藏在袖口里的手不自觉握紧随着姜柔话落,气氛有些凝固住,所有人看着那可以决定生死的人,接过玉钗仔细观察起来时间有些久了,大家都憋了口气,静静等着结果“李管教?”
姜柔逐渐有些烦躁“嗯”东西被递还给了舒菀,对方视线转到姜柔身上,带着些许质问,这一刻,尘埃落定“不可能”不敢相信,姜柔有些癫狂的朝着舒菀而去,抓住了玉钗自己去仔细观看,不到一会,整张脸苍白了起来“怎么会”“我也很想知道,你的东西被谁拿走了”舒菀带着审视看着姜柔,视线慢慢到门口的路骊身上“菀菀”门外路瑾推开人群,看见舒菀立刻走了上来“我听说…”“没事了,管教已还我清白”“那就好”路瑾这才看见李管教,脸上的担忧之色消失,因为来的太急气息不太稳“事情已有定论,姜学子,你的东西确定丢了”“对,不知道是谁拿走了我那玉钗,东西对我很是重要,望管教查明”姜柔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眼睛里的怨怼藏都藏不住的“好,你们去找一找”学舍的房间被二翻,门外的热闹持久,引了更多人来观看“没有”翻找的人并未发现,李管教脸色更冷,视线看着姜柔对方话都说不清楚,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只听清脆的声响,玉簪出现的突兀又刚好“啊,这是什么”只见路瑾夸张的声音,身形迅速捡起东西“这不就是姜柔的”像是发现自己说漏嘴,开口的赶忙闭上嘴,姜柔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舒菀接过东西,递给了李管教“原来掉在这里了,是我莽撞了”姜柔反应快速,立马向舒菀赔了礼,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这东西对我比较重要,这才心急了,对不起舒菀”“管教”舒菀也不理会姜柔,盯着李管教等待定夺“既然东西找到,姜同生也赔礼了,一场误会而已,你说呢,管教”路骊不知何时进了院子,看完热闹开始做起了和事佬“管教”舒菀丝毫不让看着李管教,对方眸子明显松动,随后开口“学院不可生事,下次最好看清楚,不然惩罚你可受不了”“管教?”
路瑾面色有些难看“事既然已经清楚了,你们既是同舍,那便友好相处”“是”舒菀拉了拉路瑾,院里的人行了礼,这才散了舒菀看了眼沐兮,对方身子缩了缩,有些疲惫的进了屋慕容湫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院里的情况也只是微微点了头“菀菀”“进去吧”舒菀关了门,路瑾便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太过分了,幸好菀菀你聪明,不过那东西是怎么在院子里的”“是我一早就有防备,下午回来屋里多了冬服,我便留了个心眼,只是不想怀疑沐兮,就用我的钗代替了,她的我带在身上”“原来如此,幸好你反应快,没想到人心难测”路瑾最近很忙,所以两人很少见面,舒菀看着对方为自己的担忧,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感动来“路瑾,你们路家在京都可是位高权重,那你?”
“怎么这么问”“看路骊明里暗里的在炫耀”舒菀挑了挑眉,虽然路瑾老被路骊欺负,可是对方的性子并不软弱,这就很矛盾“路骊的爹其实是个妾”路瑾语出惊人,舒菀从未想过这个“母亲年轻时候娶了阿爹,后来发迹后和阿爹感情疏远,那时候阿爹有了我,整个人消沉,以至于生我伤了元气”“再后来,母亲有了外室,先帝登基母亲有功,便成了宰相,阿爹那年入冬生了病,没多久便走了”“路骊就是那外室的孩子,母亲很宠她,不出一年便将外室带回入了府,时间一久,我便成了那个私生子,奇怪的是,那外室对我很好,甚至在路骊面前也是,久而久之,路骊对我的敌意很深”“原来还有这番故事”舒菀没想到故事是这样的,路骊习惯了被簇拥,成为最引人注目的去忘掉自己的身份,打击欺辱路瑾从而得到满足感“菀菀,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为什么这么说”“没事”路瑾脸上勉强的笑意一瞬而过,很快就恢复平日的神色“我没法陪你,你可要小心点”路瑾眼神看的地方舒菀知道,点了点头送走路瑾,回学舍时,舒菀在门口碰到了人对方神色慌张,面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不是的,不会”“没事吧”差点撞到,舒菀礼貌的问了一句,对方哆嗦了下,回头看了看拔腿就跑,那样子好像后面有人追他一样舒菀看着对方刚过来的方向,那里很暗看不清什么,只是——舒菀有些奇怪,刚刚的难道是错觉,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脸带着面具,似曾相识有些奇怪的收回视线,这件事舒菀并未放在心上入学这段时间,舒菀出现的地方必有热闹,同级的学子已经见怪不怪舒菀和宇文毓说清后虽未完全信任对方,但也能成为普通朋友,起码对方在自己这里的定义是这样因为昨晚的事,舒菀再次成为焦点,一进学堂就能感觉到视线灼热“小菀”舒菀打了招呼坐在对方旁边的位置,明白了有些东西的益处,舒菀不会拒绝“昨日我有事未能及时帮你,抱歉”“这事与你何干,而且已经解决了”“小菀,如果再有事,一定通知我,我会帮你的”“多谢”不管对方抱有何种目的,舒菀还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