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我的同伴们到哪儿去了，能不能把他们都放了？”

“可以，不过和你一起来的人我们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确定身份，云饕把暂时安置他们也是为了让你能够尽快到这里，我保证从这里出去后，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

“好……问题我们一个个的解决，大奶奶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她的时间不多了？”

姜族长不止一次提到这件事情，黎夜埋在心里面已经好久，这会儿终于问出来，老太太和姜族长互相望了一眼，同时摇了一个头。“黎夜，这个问题等你把所有的问题问完后，由我来亲自告诉你。”

“好，那么最后两个问题，七星魇在哪？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使者，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个地方，不过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样把它找到，你需要自己想办法？至于怎么样才能出去，我现在还坚定的认为应该要出海。”

姜族长的话里面还是有破绽，一个想称霸于此地的族群怎么会老是想着出去？但黎夜并没有戳穿她，因为这两个回答都到了事情的实质，抬头望了望那几座石像，以及头顶上那时候淡了许多的南妖灯。“嘶，南妖灯就长这个样子？那么七龙珠应该是什么样子？”

“什么？使者你在说什么？什么七龙珠？”

“你不用明白，大奶奶明白就行。”

“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算了，你们都明白也没关系，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那么现在一切都归为一件事，我们接下应该做些什么？帮助你们把黎巨族全部干掉？还是帮助你把云饕干掉？更或者是把整个异域都干掉？”

黎夜嘴里一连三个‘干掉’，姜族长皱着眉开始思索，老太太却再次向黎夜靠近。“黎夜，你说得非常好，不过既不是把黎巨族干掉，也不是把云饕干掉，更不是整个异域都毁掉，你现在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把我干掉。”

“啥？”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我干掉。”

“听得明白，但是不明白！”

“恩，你不明白就对了，其实我也不明白，黎夜，但是你必须要这么做，恩……姜月……”这样的说法让黎夜有些懵，哪有主动要求别人把自己干掉的事儿，这老太太不可能一直在口口声声说想要离开吗？难道就是用这样一种方式？“等等，等等……大奶奶，我不会是耳朵出了问题吧？你……让我……干掉你？”

黎夜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老太太却笑盈盈的在点头，这反而让黎夜有些恐慌，完全不知道这老太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奶奶，这就是你所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吗？”

“恩，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姜月，你还不打算向他解释一下吗？”

“九英，我这不正打算解释吗？总不能打断你们两个人的说话？”

黎夜需要一个解释，而且应该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这会儿注意力转到姜族长身上，这女人已经恢复如初，黎夜微微挂起的心才落下来，虽然之前那般的理直气壮，可如果真的干起架来，自己根本就占不了什么便宜，现在好了，一切都还有得商量。“使者，你有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四座金像？”

“当然，这屋子里面就这么几件东西，我怎么会注意不到？”

“恩，那就好……使者，如果我告诉你他们都是历代从你们的世界来的使者金化而成的你信吗？”

“金化？意思是他们都变成金子？”

姜族长发明这样一个词语让黎夜产生猜测，得到肯定答案后不由得到抽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事实成立，那么自己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姜族长，你能不能说得更加仔细一些？他们原本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不错，我们缙云族之所以一直都守着神山是没有原因的，所谓神的使者就是在从你们世界过来的人，每隔几十上百年都会出现，九英就是你的前一个，然后她送走了她的上一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在这个地方。”

“嘶……明白倒是明白，可是这……”黎夜终于理解为什么老太太会说自己的时间不多，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不对啊，大奶奶，你不一直都说想要离开吗？怎么现在反而想牺牲自己，没道理呀？”

黎夜还是想不通，这老太太怎么就愿意牺牲自己了？“黎夜，谁告诉你我要牺牲了？如果你的记忆没问题的话，应该记得我曾经说过一句话，从一开始我想要从这个世界拿到我们应该拿到的东西，但是到现在我却只想离开，离开明白吗？”

“离开……你的离开……”黎夜突然就恍然大悟的感觉，老太太所指的离开原来就是这个，变成金像难道就是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这听上去非常的诡异，甚至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大奶奶，你，不对啊，还是不对呀，这金像多好多大，怎么也有个三四米吧，咱们有多高？难道以前到这里来的人都这么高吗？”

黎夜还是不愿意相信真相居然是这样，不停的在两人的话中找到漏洞并发出质疑，金象的高度就是最直观也是很大的问题，黎夜静等着俩人用什么样的言语去把这个问题圆回来。“恩，黎夜，我就知道你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我已经为你准备了答案，你现在跟我来。”

老太太的样子真就胸有成竹，反观黎夜却是一脸的忐忑，这会儿感觉眼前这俩女人都是坑，还是一个比一个更大的坑。“黎夜，曾经的我跟你一样，都有着相同的疑问，不过我们的世界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一切的真理，我会不会变成这样一座金像试验了不就知道了吗？”

“哦，你是要我动手？”

“对，必须得你亲自动手，结果会是怎么样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不过必须得这么做，否则你可能就找不到七星魇。”

“哦，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难怪难怪，额……大奶奶，你觉得我现在又应该做些什么呢？这算不算是一种以命抵命的交接？”

黎夜的话说得十分平静，但这语气里却透着些许的阴阳怪气，老太太聪明人当然能听出来，不过她并没有透出异样的情绪，反倒转过头来笑着看向黎夜。“黎夜，如果你觉这样不公平咱们也可以换一个位置，由我来送你走。”

“额，你的意思是让我变成这些金像离开这里，你留下拿到七星魇？”

这本应该是黎夜应该提出来的质疑，可此刻老太太主动提及，意味瞬间就变了，真真假假变得更加扑所迷离，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老太太，如果相信又该怎么去相信，让他走自己留下拿到影儿都还没有的七星魇，还是让她留自己溜之大吉？如此两难的选择，更或者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那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大奶奶让我选那我就选了，我选择离开，变成金像也好银像也好，总比现在这整天都忐忑不安的好，来吧，什么我都能接受。”

“好，黎夜，既然你已经作出决定，那么我们也一定如你所愿。”

老太太居然没有反对，而黎夜心中却明白这么说只是一种试探，意料之外的就这么成了，顿时就咯在那儿。“你答应了？”

“黎夜，我为什么不答应？这是你的选择，也是我最初的选择，当年我莫名其妙被送到这里来，目的不就是为了七星魇吗？”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