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大师父，我没有看错吧？他们就是那些缙云族人？”

“对，就是我们已经见过两次的缙云族人尸体，黎夜，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没问题吗？”

“大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没问题了？只不过是那时候无暇去搞清楚，也害怕搞清楚，现在看来是躲也躲不过了。”

黎夜在追问，雷烈在反问，这两个人一来一去都表达着同样的意思，心中也都有着疑问，互相看了一眼皆没有继续问下去。“黎夜，为什么尸体不会被咬？还有，他们还是尸体吗？”

尤青青这话正中所有人心中疑问，这一片浮尸实在诡异得紧，感觉就一直追着黎夜等人在跑，似乎有意为之，那他们还是毫无生命力的尸体吗？“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山坨林的幽灵，毕竟他们……”“对对对，一定是他们。”

黎夜提出一个可能，众人也都为之一凛，这要是迄今为止最为合理的解释，尤青青甚至直接肯定这就是答案，但即如此，还是没能解释为什么尸体就不会被哪些食人鱼撕咬的原因。“尤青青，不管他们是不是山坨林幽灵，都暂时和我们无关，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在这儿继续等下去，等到水位下降看那下面什么情况，第二就是继续绕道前面去，看看这祭台的另一面有没有可以上去或者进去的地方。”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造一艘船过去？”

黎夜自认为已经是深思熟虑后的两个选择，哪知道被尤青青一句话破功，她似乎没错，造一座木筏也不为一个可行的选择，虽然冒险了些，但却有机会摸清楚那漩涡处什么情况，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必要急于去冒这个险。“这样，我们可以分一下工，尤青青，你和我一起往前面走，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大师父你和老八在这里想办法，看能不能造一个木筏，顺便观察水里那些浮尸走向，柯老板，你……要是觉得还行，咱们一起走。”

原本打算让柯寿祖也留下造筏，琢磨着这大光头可能会多疑不同意，黎夜最终的安排还是让他和自己走，一来也算是有些战斗力，应急情况下还得有一个他这样的人坐镇，二来也让他觉得没有排挤，目前这情况能团结一个人都是力量，虽然他是曾经的坏人。实际上黎夜越来越觉得柯寿祖三人不是绝对的坏人，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三人都没有主动动手害过队伍里的人，一切都是在被迫情况下发生，反倒是老七老八不断受伤，现在老七还生死未卜。“黎夜，你要我跟你一起走？”

“对啊，有问题。”

“没问题，怎么走？”

柯寿祖的表情明显在告诉黎夜有话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黎夜斜着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抬手指了指方向。“这边，大师父，这里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小心。”

雷烈从头到位都没有对黎夜的决定表现出任何异议，这会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个，再然后转身看向不远处那些老林子，老八更是闷着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了一眼柯寿祖后，抬腿就跟上。“他们下去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也在尤青青又一声大呼后停滞，几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那水面，发现所有尸体居然都堆砌到了漩涡的位置，并且随着顺时针方向在旋转，很明显下面有蹊跷，有入口或者洞口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也更加坚定黎夜造筏的想法，看向雷烈，这大和尚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看，他们被吸进去了。”

又是尤青青的声音，这一回还连呼带喝，其实不用他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没有从那漩涡处离开，缙云族人尸体被吸进水下的情况大家都看到，再一次坚定了黎夜带领大家造筏过去的决定，不过在这之前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漩涡没有了，黎夜，他们不会都堵在下面了吧？”

没用到三分钟，水面上居然见不到半具尸体，更为神奇的就在于尤青青说的那事儿，尸体不见，漩涡也不见了，还别说真有那种可能，数量不小的尸体群真有可能堵住下面。“尤青青，不管下面有没有堵住，我们原计划不变，大师父，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黎夜，本尊还是觉得我们这几个人不要再分开的好。”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柯寿祖提出异议，不过他的语调并不坚决，更像是一种商量，黎夜的回应同样不是特别的坚决，而是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秒，再然后微微一笑。“柯老板，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咱们这几个人商量着算。”

“没有，只不过之前老七一个人跑向那茅草屋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可能会出事，刚刚又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我们中还会有什么人出事，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为什么我们不能同去同回？造木筏过去也不急于这一会儿，哪怕是那炎什么，炎当真的早我们一步进去，现在追赶也不及，既然不是时间的问题，我还是觉得……”难得柯寿祖在如此谦虚中的小心翼翼，估计是这一路的经历已经让他看明白太多，这所谓的坏人在此处显得如此渺小，而且他这话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黎夜将目光看向雷烈，后者再次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黎夜，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做。”

“大师父你这……怎么又是常生斋那一套，就不能替我们大家拿拿主意？好吧，那计划改一下，同去同回。”

听到黎夜这么说，柯寿祖有些如获重释的样子，嘴角处微微舒一口气，又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试图去点燃指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雪茄，想了想又往屁股后面摸了一把，雪茄从指间消失，目光落向那已经平静的水面。“好了，既然大家已经决定好，我们马上出发。”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又是一次新的征程，没有前路只有生死，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下一秒，所以整个气氛还是透着阴郁，尤其是当黎夜将目光看向脑袋上那天空之时，更是皱紧了眉头，那天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丝云霞，云霞之中会是什么？自己感受过，却还是一种未知。然而这新的征程在两三个小时后结束，一众人重新回到水域被截流之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增添了几丝阴郁，脑袋上也多多少少带上了不少蛛网，尤青青还在不断往自己头发上薅，并且露出恶心的神色。“回来了，总算回来了，黎夜，那是什么玩意儿？看上去不像蜘蛛啊？”

“什么不像蜘蛛，那就是蜘蛛好不好，只不过那是个大玩意儿，幸好只碰到一个，而且吐出来这东西只是有些黏糊，好像没毒，要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那儿了。”

“阿弥陀佛，黎夜说得没错，不是我们运气好，那东西的确没有拿我们下酒的意思，否则我们跑不了，估计只是误会我们入侵了它的地盘，所以只是警告。”

“柯老板，你的伤怎么样了？”

几分人都在讨论着同一件事，那就是在一个多小时前曾遭遇到吸附在一片灌木丛旁的怪异玩意儿，这是一众人目前为止在这异域中见到的最奇特的东西，约莫两三米高，全身灰白，整个身躯看上去圆不溜秋的不见移动，但却在不停呼吸的样子，仔细瞧去还有一张看上去布满绒须的嘴。这玩意儿的样子非常奇特，所以黎夜等人远远就已经注意到，本打算直接往回躲避，奈何祭台这一面的墙面尽头看上去已经不远，众人都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遂从的河岸头的方向绕着走，估摸着四五十米的距离怎么也算安全，哪知道都还没有动几步，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出现，铺天盖地的丝网从天而降，虽然没有全覆盖，但还是把一众人吓得不行，关键是几个人处的位置十分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还是后退，好在雷烈长棍一通阻挡，一众人总算越过去。惊魂未定的一众人在十几分钟后又发现自己这一回征程的徒劳，绕过眼前这一面墙后看到祭台的另一面，全都在水域中，没有任何发现，商量着要不要回去，那灌木丛中的怪异玩意儿成为必须要过的关。几番分析后，黎夜还是决定回去，至于那怪异玩意儿吐在众人身上的丝网，似乎没什么大的问题，由此一众人又经历了一回，只不过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一回的借道而行差点就要柯寿祖的命。“没事，这点小伤还挺得住，不过那他妈到底什么地方，怎么什么怪玩意儿都有？”

“阿弥陀佛，所以柯老板，我们得做好一切打算，现在就看黎夜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