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还想说他有同伴,就看见同伴们也都被抓住了。“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一直跟着你?”
黑衣人看着顾行泽,后知后觉。顾行泽没吱声,已经是默认。他想到容儿之前威胁人,从袖口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塞到他嘴里。“此毒每三天便会发作一次,毒发时让你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何人让你跟着我?为什么跟着我?回答我想知道的,我便给你解药,并且放了你和你的同伴。”
黑衣人怀疑他毒药的真假,神色犹豫。顾行泽见状脚上用力,男人面色痛苦:“你要不想活命,我现在就可以取你们的性命。”
黑衣人没开腔,顾行泽废了他一只胳膊:“我说我说。”
见他并非开玩笑,黑衣人吓得求饶。顾行泽将他的胳膊接上:“我就喜欢识趣的人。”
“我问你说。”
他问出他想知道的一个个问题,黑衣人都没有隐瞒,不过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看他不像是在说话的样子,顾行泽并未逼迫。问完以后,他心中有底,让人将他们绑了。“你不是要放了我们吗?”
黑衣人怒不可遏。顾行泽瞥他一眼,神色犀利冷淡。他说的就可以相信吗?黑衣人骂骂咧咧,顾行泽不予理会。他要把这些人带着当证人。顾行泽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所有黑衣人全部身中暗器,只剩下了靠近顾行泽的那人,看着暗器朝着那人喉咙去,顾行泽只能用手臂挡住。“别让他死了。”
顾行泽提醒大家。证人要是死了,后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可以指证宋武的。所有人将证人护在中间,玄空看他手臂担忧:“将军,你的手受伤了。”
“无事。”
顾行泽眸色一凝,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人。几人直接冲过来,目标就是被围在中间的证人。他们擅长用暗器,防不胜防,哪怕他们将证人保护在中间,证人也还是被一把小刀割喉而亡。看见已死的证人,顾行泽知晓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他同玄空对视一眼:“分开走。”
将人分散逃跑,有两人去追顾行泽,看见他跑的路,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离开。顾行泽看见前方有一个女子站着,身穿青色自若,他正要转身的时候女子转过身,他扫了一眼,目光在女子腰间停下。他看着女子腰间的玉佩,神色诧异。这不就是零榆给他看得玉佩吗?这个女子就是零榆要找的人?顾行泽瞥见她一步步过来,开腔:“姑娘,你腰间的玉佩……”话还没说完,顾行泽倏尔往后弯腰,快速躲开飞过来的暗器。白茗见他避开了,转而和他近身战斗。看她二话不说直接对自己攻击,顾行泽不得不应战,不过想到她是零榆要找的人。零榆虽然没说两人的关系,但看零榆对她画像的保护,也知道此人对零榆而言很重要。对白茗的攻击,顾行泽只守不攻。白茗看他只防御不攻击,眼里逐渐生出怒火。瞧不上她吗?竟然不对她使出全力。白茗出手越来越狠辣,招招都是杀招,顾行泽知道只守不攻是不行的了,他眉目阴郁,开始反击。白茗被攻得步步后退,顾行泽一掌打在她胸口,她吐出一口血后退两步。顾行泽并未杀她:“姑娘,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玉佩?”
谨慎为好。还是看看玉佩是不是和零榆给他看得一模一样。白茗捂着胸口:“想看玉佩?”
“可以啊。”
“我受伤了,你想要看玉佩自己过来拿。”
顾行泽往前几步,停在她面前:“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帮我取下来吧。”
“行。”
白茗取下玉佩递给他。顾行泽伸手去接,白茗的手突然一挥,顾行泽没有防备着她,白色的粉末吸入鼻尖,他想要捂住已经来不及。白茗看他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玉佩上的白色粉末擦掉。她垂眸望着玉佩,神色有瞬间的恍惚。他为何要看自己的玉佩?白茗冷眼睨他,想到收到的信,开腔:“带上他,跟我来。”
有两个男子出现在顾行泽身边,两人赫然正是不久前将黑衣人灭口的其中两人。两人拽着顾行泽的手将他拉起来,一人扶着一边。……顾行泽睁开眼,他想到被偷袭迷晕,脸色不太好。大意了。他环顾四周,面沉如水。他现在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房间里的摆设一看就是女子的,不知是不是偷袭他的女子的家?他看见了笼子前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姑娘的年纪和身高和玲儿差不多。小姑娘看他醒来,眨眨眼小脸没有什么神色,摊开手掌心。掌心里放着一颗药。“这是什么药?我不吃。”
顾行泽瞥一眼没拿。万一是什么毒药,他就会被她拿捏。小姑娘却是捏住了他的下巴,将药强塞到他嘴里。顾行泽抿唇,心想不该心软。小姑娘对他动手的时候,他想到了玲儿也就没还手。“小妹妹,这里是哪里?”
顾行泽问她。小姑娘没有开腔,看他一眼。顾行泽又问了好几遍,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姑娘一个字都没说,只拿眼看他。一声不吭,小姑娘不会说话?顾行泽打量着笼子,想要看看能不能出去。他看着锁住笼子的锁,神色晦暗不明。偷袭他却没有杀他?但一字不吭就攻击他,招招杀招,这女子到底什么意思?白茗回来就看见他盯着笼子的锁,她冷声。“笼子不是你想打开就能打开的,不要想着从我这里逃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顾行泽不明所以。“姑娘,我跟你有什么仇怨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追杀我?”
“你攻击偷袭我,我并没有杀你反而放你一马,你倒是好,恩将仇报,是不是过分了?”
白茗冷笑,眼里带着恨意:“你不知道吗?”
顾行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