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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甘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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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祖魏无忌镇辽军十八骑起家,现在的魏凡望着身后十九骑,感慨万千,心道:我现在二十骑,加上铮兄的一队人马,还有旺字营的兄弟们,怎么说也比太祖当年强。可惜了太祖茹毛饮血打下来的江山,要被太子和吴王内耗掉了。魏凡转身对着众骑道:“在下魏凡,有幸和兄弟们并肩作战,愿问兄弟们姓名,今后生死与共。”

“在下甘州马场护卫甘进,敌军进犯马场我们兄弟8人侥幸逃脱,愿追随魏营官。这是甘勤、甘茂、甘文、甘武、甘雷、甘霆、甘雲,我等本是甘王骑奴,望追随将军光复甘州,为甘王报仇。”

“追随将军、为甘王报仇!”

甘氏兄弟7人异口同声道。“光复甘州,为甘王报仇!”

魏凡高呼道。“在下左卫斥候长花文,这是左军斥候留赞、李彦、王齐……”“在下轻骑营新兵马威,还没分配到营,就……”魏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在下右卫斥候洪突!”

……简单熟悉后,魏凡便将众人分组编阵:三骑一组,十骑一队。甘进为一队队长,甘氏兄弟皆在其麾下;魏凡与陈玮自带一组。于是乎,20骑便轻装上阵赶赴后卫新城。新城脚下,尸横遍野。大凉士兵和大燕步兵几天前在此肉搏,城上大燕军旗和旺字营旗依旧高悬,可是城墙上已经看不到人了。魏凡看着脚下的尸体,都是之前朝夕相处的战友,不禁潸然泪下,好些还是同一旗的兄弟呢,如今却是自己苟活。魏凡心中说不出的痛,自己出去一趟,没能完成任务,兄弟们又大都战死,你甚至怀疑自己去青阳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突然,一杆长枪从远处飞来,离魏凡五步远的地方扎下土中。魏凡朝着长枪飞来的地方看去,但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何小平!你个兔崽子!你还活着……”说着便上去抱住许久未见的战友。何小平的身后站着小崔、陶斯、程林、方山等7个兄弟。在燕军颓势下,还能看到活着的兄弟,已经难能可贵了。“老魏,路上折了4个兄弟。没能把它们带回来。”

何小平说来满是愧疚。“谢谢你!老何,活着就好。”

两人互道分别后的遭遇,满是唏嘘。原来何小平一行是昨天晚上刚到的新城,天黑未曾打扫战场,只是把军旗竖了起来。也就是说,老莫它们几个去哪了,何小平也不知道。魏凡众人逐一收殓战友尸体就地掩面,收集好必要的行军物资便踏上寻找旺字营的道路。甘进一队骑兵分组散去,去周边打探消息,魏凡这队人马带着8个步兵,行动比较慢。“几天不见,你都变成营官了,了不起。按你的说法,你应该收拢败兵组建自己的部队,我们几个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营地,各个部队的溃兵聚集在那里,有个一两百人,要不要去看看。兴许可以看到老莫。”

何小平道。“那就去看看!”

魏凡恨不得快点飞过去,看看莫一新在不在那。走了半个多时辰,甘文、甘武这组斥候回来。甘文道:“老大,有不到一个营的骑兵朝着溃兵收容处前进,看样子有两百骑。收容处这边无险可守,这几百溃兵怕是难逃一劫了,我哥他们正在盯着,请您定夺。”

“我们就救他们,告诉甘进,想办法去拖住敌骑,我们去收容处。”

魏凡说完,便卸下骑在马上的步兵兄弟,“小何,我们骑兵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跟上。我们去组织反击。”

当魏凡赶到收容处的时候,只见凉国骑兵正在屠杀燕国溃兵。面对组织性很强的骑兵战阵,这群毫无组织的溃兵简直不值一提。突然,敌骑出现骚动,只见一个燕军骑将左突右冲,杀得凉骑措手不及,魏凡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甘进。但见甘进一骑当先,在敌军阵中杀了几个来回,甘氏诸兄弟紧随其后,像一个小钉子只插敌军心脏。陈玮马上搭弓,朝着追砍溃兵的凉骑射去。溃兵看到有救兵来了,变不再溃逃,顺势反击。“骑兵营,跟我冲!”

魏凡带着陈玮等9人,像另一个钉子,再次插入敌军胸膛。不一会,何小平一行也赶到战场,立马投入战斗,战场形式瞬间逆转。凉骑见势不妙,立马转身溃逃,大燕弓兵终于找了一个报仇的机会朝着敌人的后背搭弓射箭,一吐往日的霉运。不一会,便有十多个敌人应声倒下,敌骑损失百人,仓皇西逃。“将军威武!在下中军直属营旗长葛寒杰,多谢将军舍身搭救。我等败军无人组织,毫无战力,任人宰割,愿追随将军,在将军麾下重振镇西军雄风。”

领头的溃兵头头手持钢刀,单膝跪在魏凡马前,后面一众溃兵也是纷纷跪下。“葛旗长请起,我是肃藩清川王麾下轻骑营营官魏凡。请葛旗长清点此次人员,与我一同去青阳山修整。”

魏凡看了看四散的战马,对着甘进说道:“甘进,带人把敌人的战马带回来,看看有几匹。”

不一会,葛寒杰和甘进相继来报,溃兵中仍有活口156人,轻伤83人,重伤13人,收集战马78匹。看着这个数字,魏凡真是喜忧参半,得了这么多战马可以带回营地训练骑兵,可是这么多伤兵怎么带回营地是个大问题。天色不早了,魏凡怕凉骑去而复返,便带着大家急忙赶路。众人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小树林可以简单安顿修整下来。小树林离青阳山营地骑马需要一天行程,步兵赶路需要2到3天,伤兵赶路需要5天左右。5天的路程,可谓危险重重。思虑一番后,魏凡让甘茂、甘文、甘武3人先行出发,去青阳山找王铮接应;让何小平和葛寒杰对未负伤的步兵进行编阵,快速形成战力;甘氏兄弟各自挑选会骑马的步兵,充当骑兵并进行基础训练,护卫大部队转移;陈玮带着本队骑兵散出去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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