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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还是老样子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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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高考完的同学们再次回到校园,脸上不是以往的疲惫,而是朝气。当杨韶到教室时,大多数人已经到了。此时望向座位,如她所料,围了一圈人。孟婉从人群的空隙中瞧见了杨韶,便招手让她过来。此时围着圈和孟婉聊天的同学也看过来。“怎么这么慢啊,是精心打扮了吗?”

“是啊都要以为你不来了呢。”

“来来来凑近点,看看到底打扮没。”

都是认识的人开的玩笑。……孟婉起身让杨韶坐里头。“同桌,呐,毕业礼物。”

说着孟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钥匙扣。“啊!我都没给你准备。”

说着杨韶摆出个饶命的手势。“别担心,这个人人都有的,你可不是特例。”

边上的同学率先说。“行,那我不担心尴尬了,等到时候你生孩子给我玩,我再把这个礼物回了。”

杨韶开玩笑说。“滚呐!你才生孩子给我玩!”

孟婉说着推搡着杨韶。周围人都笑开了花。班级一片祥和,此时“丁老头”从门外走来。“咳咳,安静一下,请大家回位置坐好。”

说着他又清了清嗓子。“这里有一些我给大家准备的毕业小零食。班长过来分一下。”

“老班威武!!!”

“老班我爱你!!!”

“老班最帅!!!”

班里油嘴滑舌的男生又开始拍“丁老头”的马屁了,不过他们的班主任丁文就喜欢听马屁。听着又说作为奖励,免费给他们加奶茶福利。……教室喧闹,孟婉一直叽叽喳喳说着事,杨韶则是静心地趴在桌上倾听,眼角余光偷偷关注着某人的位置——空的。突然意识到孟婉起身离位的架势,杨韶才收回余光,把注意力移回孟婉身上。谢睿陈恰巧从前门进来。孟婉刚好向前门走去。就像是心有灵犀。他们似是交谈了什么,谢睿陈就跟着孟婉往这边走来。他眼神直直盯着这边,和杨韶视线交汇。杨韶赶忙将脸往反方向别了过去,继续趴在桌上。孟婉则是从抽屉拿出礼物——精致的外包装“喏,毕业快乐。”

“每个人都有?”

谢睿陈自是聪慧,一眼看出是人人有份。但还是想嘴贱。“不然呢?就给你一个?自作多情。”

孟婉说着往谢睿陈肩上打了一下,谢睿陈躲避。“我不信,我要确认一下,”说着谢睿陈往杨韶方向看去。“杨韶,你有吗?”

杨韶听见谢睿陈叫她,才从桌子上抬起头。“啊?”

“礼物。”

谢睿陈笑着,桃花眼弯成月牙状。说着晃动手里的礼物——精致的外包装。“有的,每个人都有。”

但你的是独特的。“看吧,自作多情,每个人都有。”

孟婉说着别了他一眼。“看看你的。”

谢睿陈又说。听见这话,孟婉眼里闪过惊慌。“看别人的干嘛,每个人都不一样。”

谢睿陈则是穷追不舍,往前,绕到杨韶桌前,紧盯着她。杨韶看了眼孟婉,玩笑道:“她给我的比你的高级,怕你看了,会心里不平衡。”

“就是,别看了,怕你受不了打击。”

孟婉心虚插嘴。……班长发完零食,就是听校长的广播讲话 然后再是老班的抒情自述,时间过了大半才轮到拿出手机合照的时间。班里三三两两,玩得好的都要去讲台合照,有的笑有的哭。最震惊的是班长和文艺委员表白了!毕业告白简直是小说情节!而且文艺委员还居然还答应了!!!!平时班里根本看不出文委喜欢班长这个类型的。班里全是一阵阵的起哄声。都在问他们的前因后果。焦点全在两人身上。此时杨韶感觉身边似有人靠近,直至感受到耳边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才确定感觉没错。“杨韶你出来一下。”

少女胀红了脸,轻声应下。耳边残留着他的余温。……来到楼梯口,两人都没说话。即便班里哄闹的声音充斥着走廊,可杨韶还是觉得这分外安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过分的吵。“你……”找我出来干嘛。“杨韶。”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但杨韶没继续说下去。“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告白。杨韶措手不及。她抬眼看他,对上他的双眸。静且坚定,似是期待的意味。她不敢再看,低头看向脚尖。刚刚沉默的几秒,杨韶脑子里闪过无数可能性的想象,可是这个可能性是她万万没敢想的。最过分的想象或许也就是他叫她出来,表达心中对她存有的好感,而不是这所谓的喜欢。可事实是他向她告白了!她喜欢的人向她告白了!可她以为他喜欢的是孟婉。至少在她眼里他往日的行为表达出的是: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她。……可……所以呢?然后呢?现在告白什么意思呢?毕业了就告白吗?稀里糊涂地告白吗?平时一个班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毕业了,就要稀里糊涂地告白?她就要稀里糊涂地接受吗?这种喜欢她才不要呢。……毕业应该是结束一切的开始。……“谢睿陈。”

杨韶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清晰坚定地叫他的名字。“这种喜欢我才不要呢。在我眼里,我们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是同学关系。”

说着她抬眼对上了他由期待转化成失落的双眸。心脏的节奏似乎错漏一拍。说真的,她多么想和和他在一起啊,可毕业了,他们面临的兴许不只是不同的圈子,不同的学校,甚至是不同的城市。那他们这所谓的没有暧昧和纠缠的爱情究竟能在异地的分割线下维持多久呢?所以既然当初没开始,那无归期的以后也别开始了。只要记住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是同学关系就好了。“我是……”认真的。“杨韶?你在这干嘛?”

谢睿陈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商邵华打断。“商邵华?你不是不来毕业典礼吗?”

杨韶看着从楼下走来的商邵华,不解道。“主角是最后出场的,再说我还要和你拍毕业照呢,怎么可能不来。”

说着商邵华大步上楼,越过谢睿陈,拉着杨韶的胳膊将她往班级里扯。杨韶则是毫无抵抗力的被他牵着走,为表愤怒她用拳头打着他厚实的臂膀。谢睿陈看着两人熟络的背影,眼神黯淡了几分。……没错在她眼里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是同学关系。他和她的关系甚至说不上是朋友。……他知道她社恐,内向,怕麻烦,所以他总是在靠近她身边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她建立联系,可一步步的前进,他却忽视了他最该靠近的是她。………………“嘀——嘀——嘀——”闹钟响起,杨韶迷糊地将闹钟关掉,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现在明显能感觉到眼睛的酸涩。她侧过脸,准备再浅睡时,觉察枕边湿湿的。搞笑,她居然哭了,在梦里哭了。原来她还是没忘掉啊。由此杨韶也没心思心思睡了,起来开始洗漱。“呀!杨韶?!你起这么早?今天你不是没课吗?”

同寝室的苏莉惊叹道。“睡不着。”

杨韶敷衍回答。“破天荒了,懒虫杨韶居然无事早起,不妙,必有大事发生。”

苏莉说着摆出一副大难将临的样子。杨韶看她这般滑稽,笑出了声。不愧是寝室的开心果。杨韶也想逗逗她。“寝室就剩我俩了 ,保不准你会迟到。”

说着苏莉赶紧加快速度,后来好像连袜子都穿反了。毕竟杨韶是无事就睡一天的人,和她时间搭上,保不准要迟到。来到镜子前,杨韶简单梳了个高马尾,便要出寝。拿起手机随便看了眼,却发现微信有新联系人——“煎果•饼子”申请加为好友。看着这个微信名,杨韶只觉得怪怪的,不是煎饼果子吗,怎么叫煎果饼子?想着还是点了同意。……谢睿陈拿着手机,将原先的网名删去,重新输入——“煎果•饼子”,发出好友申请后,意味深长的笑。……出寝,杨韶则是在操场跑步,她已经很久没跑了,只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便想今天累一点兴许会入睡的熟一点。思考之际,电话响起。“喂,陪我吃早饭,我分了。”

“收到。”

“老位置。”

“我懂。”

把电话挂了,杨韶心里只想真是3周定律,榆笑真是死渣女,3周必分,不出一周必有新boy遭殃。一路小跑到食堂,远远便看见榆笑挺拔的站在门口,妖艳的红唇,勾人的大卷发,再是微开叉的的半身喇叭裙,真是半点失恋的样子都看不出。杨韶快步到她身边,兴许是运动装的缘故,感觉看过去像是妖艳后妈和她的侄女视角。“不是,榆女士,你确定你是分手了?”

“怎么了?我可是很伤心的好不好?”

“那你这穿搭?”

“哎呀,心情不好更要打扮自己,让那臭男人看看老娘没了他,依旧貌美如花。”

杨韶看着她,鄙夷的啧了一声。“也就分手没人陪了才想到和我吃早饭。”

“怎么会,人家最喜欢你啦,天天想你,要不是你平常忙学生会的事,不然肯定能天天和我们吃早饭。”

听见“我们”杨韶皱皱眉,一副吐了的表情。“我可不想看你和你的boyfriends们吃早饭。”

“什么嘛,搞得好像我是渣女一样的。”

……两人拌嘴来到食堂,人已经不是很多,但还是要排队。榆笑排在前面,继续和杨韶吐槽他的第25任前男友的下头行为。杨韶则是摇头晃脑的听,权当听小说,打发时间。突然感觉后肩被人拍了拍。回头,只有一睹人形墙挡在前面,微微仰起头来,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映入眼帘。偷着眨眼的瞬间,杨韶别开视线看向别处。可恶,每次都不敢对视!!!!“会长大人,好巧。”

谢睿陈笑得更深了。“嗯,挺巧……”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吃早饭。“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会长大人很忙嘛。”

说着杨韶打开手机才发现,确实谢睿陈发来的6条信息她都没看到。“刚刚没玩手机,没注意到。不好意思啊。”

……榆笑站定在前方,迟迟未听杨韶的回话,便想转身训斥。可转身看见谢睿陈的瞬间,脸都僵了。这人怎么和杨韶高中暗恋对象这么像?“谢睿陈?”

榆笑试探的询问。谢睿陈闻声望去,疑惑回复“认识我?”

榆笑听他回复,心中大乐。“我不认识,但是这位女士认识。”

说着搂着杨韶一脸调戏样。救命,杨韶这一刻简直想把榆笑丢锅里去,深怕榆笑多说话。于是便暗里偷偷掐她的腰以示警告她不要乱讲话。“一个人?要不和我们一起吃?”

榆笑率先发出邀请。还未等谢睿陈回答,杨韶就率先抢答“别了,他一个小学弟事情肯定多,还得上课呢。”

“啊,学姐我早上没课。”

说着又对杨韶坏笑。杨韶则是别过脸不看他,企图将脸上的红霞遮挡。谢睿陈则是看她发红的耳朵,笑意更深。……她还是老样子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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